李三想的腦闊仁都疼,他只能無奈苦笑,當他再次擡起頭,他就看到綠洲的東北角有一棟好似漢人的磚瓦房,這棟簡單的磚瓦房與它後面的氈房顯得格格不入,特立獨行。
李三帶領着終結者護衛來到這棟磚瓦房,當他敲開房門的時候,一名七八十歲的老者打開了房門。
這果然是漢人的房屋,只見這老者頭髮鬍鬚皆白,臉上的皺紋橫生,可他的眼睛卻炯炯有神,他的身姿高大,一點兒也不駝背。
“你們是什麼人?”這老者一臉警惕神色的打量着李三與他身後的終結者護衛問道。
“這位老丈,我們是從中原來這裡行商的。”李三臉上帶着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
“不知老丈可否爲我們做個嚮導?”李三見老者仍是一臉警惕神色,他繼續說道。
“我老了,根本走不動太長的路了,這裡是哈薩克族的人聚集地,你可以去那些氈房內打聽一下,他們或許有人願意做你們的嚮導,當然你們要給足辛苦費。”老者這時候面無表情的說道。
“多謝!”在這萬里之遙的沙漠裡能夠遇到一個漢人同胞,這讓同爲漢人的李三感覺十分的美好。
就在李三轉身要離開的時候,那老者突然開口提醒道:“哈薩克族人對漢人非常的敵視,你們要當心!”
聽到老者的提醒,李三轉過身朝着他抱了抱拳就又轉身離開。
看着遠離的李三他們的背影,老者的臉上面無表情,可是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在閃爍着莫名的光芒。
李三與三名護衛打馬回到葉賢的豪華馬車旁邊,李三對着馬車說道:“教主,前面綠洲是哈薩克族人的聚集地,這個部族我打眼望去有七八百座氈房,是個大型的哈薩克族聚集地!”
“走吧!”葉賢簡單的說道。
“我在哈薩克族聚居地遇到一位漢家老者,他提醒我說,哈薩克族人對漢人非常敵視,我們是否繞路行進?”李三猶豫了一番說道。
李三認爲葉賢是獲得了他手中的藏寶圖後,葉賢打算按照藏寶圖裡的路線去尋寶。
這藏寶圖的路線李三當然是一清二楚,這藏寶地點需要沿着這一條路一直向西行進,而哈薩克族人的聚居地正好處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
“走吧!”葉賢的語氣加重的重複了一遍。
“是!”李三心中一凜,他打馬走到最前面繼續指揮整個馬隊前進。
而騎着馬行進在葉賢的豪華馬車旁邊的是李三的老情敵史仲俊,只是他此時對李三沒有了以前哪種刻骨銘心的恨,同時他也對在豪華馬車後面的上官虹沒有了那麼刻骨銘心的愛。
“能看的開是最好的!”突然葉賢的淡淡的聲音在馬車內響起。
“多謝教主關心!”史仲俊一臉感激神色的說道。
“嗚嗚嗚嗚!”突然一陣蒼涼的號角聲傳來,頓時引起新收編的鏢師的騷動。
葉賢掀開豪華馬車的簾子,他就看見李三一臉風塵僕僕的打馬過來說道:“前面的哈薩克族人聚居地貌似被敵人偷襲,剛纔是哈薩克族人的號角聲。”
葉賢身後的雷婷婷,周瑾萱與瑪蓮娜也都陸續走出馬車,她們聽着蒼涼的號角聲,看着下面揚起兩丈高的沙塵,雷婷婷一臉疑惑的問道:“夫君,發生了什麼事情?”
“哈薩克族人的聚居地發生了戰爭,剛纔的號角聲是從那裡傳來的。”聽到雷婷婷的詢問,葉賢解釋着說道。
不借用任何設備,葉賢站在高聳的沙丘之上,他就看清楚了下面綠洲發生的事情。
雖然因爲有葉賢的出現,李秀文一家子的命運被轉變,可是下面的哈薩克族人的命運還是繼續沿着原著的路線行進着。
一羣漢人強盜偷襲了此時力量空虛的哈薩克族人聚居地,此時留守的青壯雖然奮力反抗,可惜不論是在人數還是在實力上,都與漢人強盜相差懸殊,此時已經有幾名哈薩克族青壯被漢人強盜砍翻在地。
“是霍元龍還有陳達海他們的盜匪團!”李三雖然是一名後天武者,卻無法像葉賢那樣只是用眼睛就可以看清楚那麼遠發生的事情,不過他有葉賢贈給他的高倍軍用望遠鏡,通過望遠鏡李三看清楚了下面發生的事情,也看清楚了那些人的樣貌。
此時霍元龍與陳達海瘋狂的在哈薩克族聚居地進行着燒殺掠奪,他們砍殺敢於反抗的青壯,掠奪這個部族的糧食與女人,同時也在發泄着胸中的悶氣。
霍元龍與陳達海完全搞不清楚那個豪華馬車的車隊裡的年輕人到底是誰,還有那羣冷酷的護衛到底都是從哪裡來的,因爲就像李三思考的那樣,他們都是中原成名已久的高手,與各路門派個人都有交集,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羣護衛中的任何一個人,就好像突兀出現,同時他倆感覺這位年輕人太神秘!
“撤!”霍元龍與陳達海回頭看了一眼他們劫掠的成果,直到此時,他們的臉上才露出滿意的神色。
這個大型的哈薩克族聚居地,他們已經暗中觀察好久了,其實這個聚居地正常來講起碼有三四百青壯,而且個頂個的勇士,不過最近這個部落的青壯都被聚集起來去北邊獵殺爲禍的狼羣,只留下十幾名青壯,這就給霍元龍和陳達海這羣盜匪機會。
此時在霍元龍與陳達海的盜匪團裡哀鴻遍野,無數被劫掠來的女人哭泣着,牛羊羣嚎叫着,其中還摻雜着盜匪們的吆喝聲,打罵聲。
就在霍元龍與陳達海他們志得意滿的準備帶着自己的戰利品隱匿到廣袤的沙漠裡享受的時候,突然在他們的前方出現了一個人,是的只有一個人。
葉賢身體筆直的站在這羣盜匪的必經之路上,在湛藍的天空,廣袤的沙漠的背景的襯托下,顯得葉賢非常的突兀詭秘。
盜匪們全部都屏住了呼吸,他們是認得葉賢的,就是前面的葉賢的那羣護衛讓他們如喪家之犬,在這荒漠上只能到處逃竄。
而被盜匪劫掠來的哈薩克族女人見剛纔還在打罵自己的盜匪竟然都變得安靜的可怕,她們也停止了哭泣,都順着盜匪注視的方向一臉好奇的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那個人。
此時整個場景變得異常的詭異,在黃沙漫漫的沙漠上只有牛羊羣的嚎叫聲,風沙吹拂的列列聲音,而在這廣袤的沙漠上,一個人竟然擋住了一羣人的去路。
霍元龍與陳達海一開始看到不遠處的葉賢都是心裡一驚,他們同時四下打量卻沒有看到葉賢的護衛,這四周的沙漠比較平坦,視野非常的開闊,根本無法埋伏人手,這一文弱書生樣子的少年站在那裡幹什麼,這讓衆盜匪百思不得其解。
“大哥!他就一個文弱書生的樣子,我們怕什麼?這四周黃沙平坦,難道他的護衛藏在黃沙裡?我看他絕對是因爲貪玩與護衛走失,我們這就去做了他!”這時候陳達海臉色驚異,眼神閃爍的對着旁邊的霍元龍說道。
“找幾個人衝過去,別傷害他性命,沒準還要靠他要幾個錢花花呢!”霍元龍臉色變幻不斷,他又打量了一番四周的平坦黃沙景色,最後他咬了咬牙命令道。
十幾名得到命令的盜匪立刻按照指令向着葉賢打馬衝了過去,看着安然無恙即將靠近葉賢的盜匪,同時看着一動不動,一臉淡定神色的葉賢,霍元龍與陳達海對望一眼,他們完全搞不清楚葉賢到底是無知呢還是有什麼依靠。
就在騎馬跑在最前面的盜匪一臉興奮神色的伸直右胳膊並張開粗糙的右手想要抓住葉賢的衣領的時候,突然從葉賢所站着的位置右側沙漠裡竟然伸出一巨大的沙石組成的手掌。
這沙石手掌突出沙漠後連接着一水桶粗十幾米長的巨大沙石胳膊騰空而起,在最前面盜匪一臉驚駭神色中迅速的朝着這名盜匪拍了過來。
只聽“啪”的一聲,最前面那名盜匪連人帶馬就被沙石手掌拍進沙漠裡,最後就只留下人與馬的頭顱還伸在沙漠外。
這一突然發生的變故直接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就連跟在那名被拍入沙漠的盜匪的同伴都嚇傻了,完全忘記控制胯下受驚的馬兒。
“呲啦!”一根接着一根沙石胳膊伸出沙漠,然後張開巨大的手掌並將跟隨而來的盜匪一一拍入沙漠裡。
即使已經反應過來的盜匪想打馬逃回去也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同樣的被沙石巨掌拍入沙漠裡,步他們前面同伴的後塵。
“天呀!這是怎麼回事?”頓時跟隨霍元龍與陳達海的盜匪亂了套,他們何時見過如此詭異的場景,一個一個被嚇的臉色蒼白。
就連霍元龍與陳達海都是內心驚駭莫名,此時他們的腿肚子都在顫抖。
“撤!繞路走!”霍元龍臉色難看的下令道,這是他們面對葉賢,霍元龍下達的第二個撤退命令了,陳達海想也沒想打馬就跟着霍元龍逃跑,人對未知的東西都是存有恐懼心裡的。
這羣盜匪連從哈薩克族搶奪來的女人與牛羊都不要了,他們也都落荒而逃,因爲誰也不想與那十幾個人一樣,被魔鬼一般的巨大手掌拍入沙漠內!
“真是好巧!”就在霍元龍與陳達海悶頭逃跑的時候,他們的耳畔竟然響起一個魔鬼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