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判本想隨着清晨城門打開的時候,順着進入的人羣混入城內,沒曾想卻差點兒被守門的城防士卒當做是奸細探子給直接抓了起來。
不想自相殘殺、搞到血流成河的他被迫後撤數裡,來到那柄妖刀的攻擊範圍之外後,才藉助血書陋狗的幻境終於堪堪躲過了五城兵馬司大隊人馬的圍追堵截,有些牙疼地眺望着不遠處那似乎可望而不可即的宏偉城池。
到底該如何入城呢?
出乎他預料的是,大魏京都如今的城防查驗如此之嚴格,即便是他“借用”了其他某人的身份路引,沒想到卻遭遇到了簡直“反人類”的詰難盤問,堅持了數十個呼吸時間才露餡的他已經稱得上是造假人羣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而能夠無傷從五城兵馬司的圍追堵截中逃出生天,更是讓他直接站立到了想要矇混入城失敗後安然無恙的最頂峰位置。
“兄臺乍看上去沒什麼實力,沒想到卻能追上我空空子的步法,幸運躲過了那些狗奴才的封堵圍剿。”
忽然間一道尖細的聲音在顧判耳旁響起,也讓他本來就不是很爽的心情又增添了幾分怒火與暴躁。
他微微側頭,尋找着聲音發出的地方,凝神靜氣淡淡說道,“哦?我只不過是運氣比較好而已,就是不知道你這蠢貨又是如何躲過了那些“城管”的追擊?”
“城管?”一道削瘦的身影自樹後閃出,眼中流露出些許疑惑的神色,“你剛剛說的城管,到底是什麼意思?”
“本來看在你輕身功夫了得,差點兒連我也瞞過去的面子上,還準備給你一個能夠打動我的機會,但就憑剛纔你我之間的交流結果,說實話我很失望。”
顧判悠悠嘆了口氣,面無表情注視着那個名爲空空子的中年男子,垂下眼睛低沉說道,“你連城管這樣一個頻繁登上熱搜的詞語都沒有聽說過,看來並不具備和我平等交流的資格。”
“所以說,你最好的歸宿就是當成本座的投名狀,拿來讓吾順利入城。”
轟!
自號空空子的男人眼前一花,已經不見了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年輕人的身影。
緊接着,呼嘯而至的狂風將他臉上的肌肉都吹得翻起道道皺褶。
他面色大變,卻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腦袋上便捱了重重一擊,兩眼翻白直接昏迷沉睡了過去。
顧判微微皺眉,盯着地上地上躺着一動不動的“空空子”許久,最終卻還是放棄了將他當做“入城票”的打算,轉而思索其他更加安全穩妥的辦法。
畢竟經歷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後,他已經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天地萬物不是一成不變的,所以必須用發展的眼光去看問題。就好像他上一個時空內,八/九十年代的萬元戶,如果有了十幾萬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用愁了,然而如果不懂得投資轉變思維,用不了十年就被時代拋棄。
那麼,在變化越來越快的當今世界,尤其是被稱之爲首善之地的大魏京城,他想着像以前那般隨便找個身份路引就混入城內的打算已經是行不通了,必須要與時俱進,尋找到更加穩妥的進城辦法。
要不乾脆表明身份,堂而皇之地以緹騎顧百戶的身份入城?
這個念頭只是在腦海中閃了一閃,便被他毫不猶豫拋到了腦後。
他剛剛纔和京都五城兵馬司來了一次你追我趕的競速賽,現在汗都沒有下去呢就扭頭再找回去,純粹是自找無趣,人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不要面子的嗎,更重要的是,像他這樣一向注重身份的人,也是做不出來這般出爾反爾讓人難堪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也就只好嘗試着走一下後門了。
顧判思來想去,卻也找不到什麼太好的辦法,於是乎只能將主意又打到了某個女人的身上。
大魏京都五里外,顧判隨時將依然昏迷不醒的空空子丟在地上,估摸着大致的距離,緩緩放慢了腳步。
他取出了血書,“遠處有一座城池,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千戶大人饒命!”
“哦?我還沒說什麼,更沒做什麼呢,你怎麼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
“千戶大人明察秋毫,必定早已看出前方城中有兇器蟄伏,如無必要,…………”
“不,有必要,而且是很有必要,因爲你剛剛也說了,城內有兇器蟄伏,我是十分特別想看一看,這胸器啊,它到底有多胸。”
顧判面無表情止住血色書頁上顯示的字跡,隨即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道,“據我所知,只要有異類生靈於城池五里內展示力量,就會引動城中兇器暴起,將侵入的異類生靈斬殺當場。”
“吾明白了,神聖威武之千戶大人給吾的命令便是,在此處顯露吾之力量,引動城中那柄大凶之器出擊,然後再由神聖威武之千戶大人出手,將其捉拿懾服。”
“狗子啊,你是越來越聰明瞭……不過你也說了,那是一柄大/胸之器,千戶大人我也是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一手將之捉拿住啊……所以說,你最主要的任務並不是將那兇器引出,而是要將兇器後面的那個女人給我引出來,明白了麼?”
“陋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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