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張達的弟弟,一起喝過很多次酒了。
“謝強,哈哈,你怎麼在這,這麼巧?”
“是啊,我朋友說在這個房間,結果一問才知道是在另一個KTV,正準備過去呢。”
公主翻了一個白眼,卻沒有傻傻的開口。
張濤幾步走到謝強的面前,一把拉住:“來了不喝幾杯還想走?酒嘛,在哪喝不是喝?”
面對張濤的熱情,謝強順勢留了下來,只是目光有些擔心的看着蘇亦。
蘇亦的目光第一次落在他的身上,除了怨恨,還有一絲鄙視。
他很想解釋,可現在實在不是時候。
其他人可看不見她,不然包廂公主剛纔也不會只詢問他一個人。
“看什麼呢,哦,我明白。”
見謝強一直看着房門的方向,張濤帶着淫笑,對着公主做了一個手勢,公主快步走出包廂內。
謝強有些奇怪,卻沒有詢問,而是和張濤聊了起來。
張達父母生意不差,卻也很難支撐起張濤現在的消費,特別是公主那一聲張少,明顯張濤不會是第一次來。
對於謝強的好奇,張濤只是簡單的說自己在做生意,至於做什麼並沒有說起,而是藉着介紹朋友的機會,敷衍了過去。
離開的公主再次回來,身後跟着一連串的女孩,謝強數次拒絕不過,隨意點了一個女孩坐在自己的旁邊。
人認識了一圈,酒也喝得不少,身邊的女孩坐下,謝強將其推給了張濤,藉口不勝酒力,對着蘇亦打了一個眼神,走入了衛生間。
很快,蘇亦穿牆而入。
看着已經在鏡子中顯出身影的蘇亦,謝強嘆息一聲:“唉,蘇亦,這件事我會讓我朋友去查,他是警察,無論朱挺他們對你做了什麼,都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蘇亦搖搖頭,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大半,唯一剩下的白色是最後掙扎的善良。
“蘇亦,相信我……。”
蘇亦打斷了謝強的話,語氣變得十分陰冷:“這裡面沒有一個是好人,就算你那朋友,他身上也沾滿了怨氣,而且是死怨。”
“死怨?”
謝強一愣,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這段時間一直遇到詭異的事情,他也做了不少了解的工作。
人做了惡事,便會沾染上怨氣,不過這樣的怨氣很少,隨着時間的流逝就會慢慢的消散,但如果害死了人,並且被害人怨氣很大,那麼就會沾染上受害者的死怨。
受害人可以通過死怨報復,只是這樣的話,受害人就會變成惡鬼,在洗清罪孽之前無法投胎轉世。畢竟陰陽殊途。
但這都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死怨會通過媒介傳染,最後傷害無辜的人。畢竟鬼就是人,他們總會因爲自己的痛苦,而遷怒別人。
只是張濤身上怎麼會有死怨,一般的情況,就算殺死人也只會沾染怨氣。
“你不信?”
“我……。”
“其實他身上的死怨還不止一個人。”
又是一枚重磅**,謝強直接被炸懵了。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外面傳來着急的男聲:“兄弟快點,憋不住了。”
“馬上。”謝強隨口回了一句,對着蘇亦壓低了音量:“那他們爲什麼還沒出事?”
“身上的佛牌。”
謝強想了起來,因爲張濤揭開了領口的鈕釦,剛纔他便看到了掉在張濤身上的黑色佛牌,而且光着上身的紋身男身上也有同樣的佛牌。
當時他就覺得奇怪,只是並沒有詢問。
點點頭:“我想辦法把他們身上的佛牌弄下來,但是你不準出手,起碼今天不行。”
蘇亦猶豫了半響,還是點了點頭。
謝強剛打開門,一道身影就急匆匆才鑽了進來:“兄弟,快,快。”
門也不關,這哥們就迫不及待的放起水來。
乾咳兩聲,謝強無奈的回到了座位上,和張濤碰了一杯,直接切入了正題。
“這是什麼項鍊啊,怎麼你們都有。”
張濤用手拿起項鍊看了看,隨後將其甩到身後:“也沒什麼,就是裝飾品。”
“哦,哦。”看不見項鍊,謝強也不再追問,一邊喝着酒,一邊動着腦子。
在謝強的刻意結交下,酒喝得很快,不多時包廂中的男女都有些醉意。而謝強的地下也多出了一灘水跡,除了包房公主,並沒有一個人發現。
氣氛在謝強聲明請客後達到了**,張濤更是摟着謝強的肩膀,一口一個兄弟情深,絲毫沒有發現,吊着的佛牌已經被謝強拿到了手中把玩。
謝強嘴裡勸着酒,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手中的佛牌上。
佛牌上的佛像很奇怪,青面獠牙、六隻手臂上拿着各種各樣的武器,高高舉起的斧頭上還掛着一個模糊的人影,怎麼看都不像是善良之輩。
看了半天,謝強也想不到這是什麼佛。
故意打碎一個酒杯,在公主清理的時候偷偷藏起了一塊碎片,隨後謝強就開啓了自來熟模式。
找包廂中的人一個個喝酒,乘着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用碎片將佛牌上奇怪佛像的脖子劃斷。
佛牌是一體的,佛像破損就如同被撕裂的符紙,就算有作用,也會小到忽略不計。
謝強也感覺到,隨着自己的行動,周圍的空氣中慢慢出現了一絲腐朽的味道,溫度更是下降了許多。
最後,只剩下那個紋身男,謝強端着酒杯一屁股坐在了紋身男的身邊。
紋身男叫做蔡亮,是除張濤外另一個頭目,因爲被敬酒的次數多,眼睛都眯縫了起來,正抱着陪伴的女孩上下其手。
“亮哥,來喝一杯。”
“哈哈,兄弟耿直。”
蔡亮沒有絲毫的戒心,和謝強幹了一杯,似乎還覺得不夠,又回敬一杯。
謝強順勢摟住了蔡亮的肩膀:“亮哥,認我這個兄弟不?”
“那必須的。”
“行,那我們連幹六杯。”
“哈哈哈,來。”
和人對碰,自然不好作假,謝強估計自己的酒量也就能連幹六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