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劍術這一門秘術,原本是張清元以種劍術爲基礎,參照前世某本小說當中,那一株劍斬蒼穹的草類大能而來的秘術。
在創造的過程當中,又結合了前世當中的生物知識,細胞結構之類的作爲積蓄力量的方式。
於是就有了種劍術的框架。
這是張清元真正按照前世生命知識而創造出來的秘術!
但他張清元也不是神,做不到真正的創造生命,與前世小說當中那一株以葉爲劍,劍斬九天的草類絕世存在更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這一門秘術一開始也只有空殼,
作用只是能夠不斷地積累力量,
實際上不過是蘊劍方式的進階版。
然而當年在得到靈器劍丸之後,也不知爲何這劍種和劍丸似乎產生了冥冥之間某種不知名的變化!
像是賦予了劍種生命!
最終種劍術的威能大增,
而隨着數年來源源不斷地積蓄力量,其中所蘊含的力量已經是達到了即便是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地步!
“算起來,距離宗門內門大比上真證爆發種劍術的力量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八年了,這八年來一天天的積累之下,這股力量此刻讓我也都是感到心境!”
張清元無意識之間摸了摸胸膛,感受裡面蘊養着的某一個劍種,面色也是不由得產生些許的變化。
八年的蘊養,八年的積累,其中的可怕程度可想而知。
張清元對敵之時雖然也曾經使用過種劍術,但那只是一種壓縮自身真元,借用種劍術釋放出去的手段。
那個與劍丸本身結合,在丹田體內蘊養的力量,從未曾動用過!
當日在面對歐陽世弘的追殺的時候,他一顆心並沒有過於緊張,就是因爲還有着這自己隱藏最深的最後底牌!
當日在面對歐陽世弘的一瞬間,張清元甚至有一種一劍能夠將對方重創的感覺!
不過他很快按捺住了那躍躍欲試的心思。
利用息壤的力量從海底遁逃離開。
因爲這一劍威力強大,
但代價也是極大!
若是當日對戰歐陽世弘真動用了這一個最大的底牌,八年之功也將一朝盡宣泄開去,想要再度積累這般強大的力量需得再花上幾年的功夫不可。
這是一次性的底牌!
除非是遇到真正無路可逃的生死危機,不然的話張清元只會一直將其隱藏在心底深處,源源不斷蘊養蓄力,
等到必不得已爆發的一瞬間!
不過現在,伴隨着草木皆兵這一門束髮的出現,情況似乎出現了某些轉機。
“這一門秘術,沒有那麼簡單!”
如今的張清元,在金手指的幫助之下消化了大量的典籍,在這修真界當中也算得上是一個學識通博的評價。
是以他的眼力也遠比尋常只會循規蹈矩修行術法武技的真元境界修士來的更高。
越是閱讀,
越是看到了其中某些不對的地方!
“不會錯的,那種感覺......真正的生命和沒有生命之間的差距!”
“只是,到底爲什麼會這樣子......”
張清元眉頭緊皺。
腳步都是不由得緩慢了下來,苦苦思索。
按理來說,
這並不算是一門優秀的術法,因爲它的施術準備時間不短,若是在交戰當中動用這樣的手段,怕不是被人瞬間跨越空間,一擊斃殺!
但這一門術法又太奇!
繁複的印式當中,蘊含着某種連張清元也都看不明白的意蘊!
正是這他看不明白的地方,讓真元催生幻化出來的樹人具有着“生”的可能性!
這種“生”的可能性,
與張清元他自己當年所發現的劍種和劍丸的變化有着一定的相似性!
而這些,
完全是張清元所獲得的木系術法武技當中完全沒有的!
“這一門術法,或許有什麼淵源!”
張清元的腳步停了下來。
這東西,
是他剛剛在一個攤位上和一個黑袍籠罩,遮蔽面容,警惕心極重的女修交易所得。
那女修看上去有些落魄。
攤位上賣的都是一些價值不高的雜物,和她真元境的氣息層次完全不符。
一開始張清元並不在意,這樣的人在黑市裡面多的是,基本上每個前來交易的人都會遮上面容,進行易容改裝,就算你親眼看到那個人的樣子,也未必是他們的真正容貌。
黑市本身就是出手一些來歷不明不好出手的東西的地方。
張清元自然也沒有興趣去了解別人的過往。
交易完就了事離開。
但現在看來,
自己離開似乎有點早了。
張清元轉身,沿原路返回,腳下像是縮地成寸一般,明明緩慢的腳步,身影卻是如同鬼魅般閃爍消失。
周遭在黑市當中各種奇裝異服,穿着打扮古怪的修士,卻也是見怪不怪,皆是紛紛讓開。
這種速度,
不用說都是真元境以上的強者。
黑市裡面魚龍混雜。
避開不惹事是幾乎每一個人的信條。
最多隻有一兩個閒雜管不住嘴巴的人,在那裡竊竊私語,好奇那一位是不是在黑市當中被人騙了,急忙着去找買家之類的話。
然而,
在四散離開的人羣當中。
原本在某個攤位上看東西的乾瘦身影,隨着張清元的身影消失,站起身來,對攤主擺擺手示意不要了,隨後入場進入人羣當中,沒走幾步就沒入一旁昏暗的巷子裡。
在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什麼人注意之後。
腳步迅速加快,只在原地裡留下一連串的幻影。
轉過幾個陰暗的角落,離開了黑市的範圍,進入到另一個巷道,乾瘦的身影如同速度爆發,一閃而逝。
兜兜轉轉好幾次,
最終來到了一處偏僻的院子裡面。
這一處黑市,
乃是隱藏在一處城鎮之中,城鎮裡面也生活着平民百姓,以作掩護,因而房子什麼的是不缺的。
“老大,那個人跟丟了!”
一進院子,院子當中正聚集着一行人,聚攏在桌子周圍似乎在談論什麼。
那乾瘦的身影管好院子的大門,眼見周圍淡淡的隔音陣法光芒合攏閉合,連忙走向院子當中爲首的刀疤惡臉大漢說道。
“跟丟了,到底怎麼回事?”
刀疤惡臉大漢眉頭一皺,轉過頭來,
那細小的眼睛當中,如同鷹隼般鋒利的眼神像是刀子般刮過,讓乾瘦男子一瞬間彷彿覺得如同墜入了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