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所謂的強,也是相對於常家鏢局而言的強敵。
常家鏢局一行人當中,實力最強的常家老爺子不過是真元二重,而且隊伍裡面還是隻有他一個真元境,其餘修爲最高的不過半步真元的修爲。
張清元從這短時間和常家老爺子的聊天當中得知。
真元境的修士,在這叫做出雲國的地方,已然是一方高手的級別。
也正是因爲常家老爺子的存在,常家鏢局才能夠成爲出雲國當中也是一方小有名氣,在蘆郡當中響噹噹的“大”勢力。
就整個出雲國而言,
據常家老爺子的普及,最強的也就是出雲國皇室的一個隱修多年不見蹤影,修爲直達真元九重,冠絕整個出雲國的一個皇室老祖宗!
這是雲洲當中,諸多國家當中極爲不起眼的一個小國。
位置偏僻不說,靈氣也並不怎麼豐沛,導致大勢力們也都不願意浪費精力在上面,讓出雲國皇室有了夾縫生存的基礎。
這樣的一個小小國家,
若是張清元全盛時期,鎮壓一國也只不過是一根手指的功夫。
就算如今他身受重創,也不是一些小角色能夠輕易對付得了的。
別的不說,單純憑藉着他本質極高的神識層次,面對真元七重之下的修士,稍微動用一下簡單的神識攻擊手段,都能夠輕鬆橫掃!
就算是面對真元九重以上的對手,不顧傷勢加深,奮力爆發,也都能夠輕鬆將敵人鎮殺。
只是這後果會更加的嚴重,
而如今的張清元也沒有必要就是了。
他身上還有後手,
即便是撞上半步洞真境界的強敵,也無需擔心,這也是他在路上趕路的最大底氣所在!
“一個真元二重後期,一個真元一重後期,還有四個半步真元,靈元九重若干......這樣的實力,對於常家鏢局而言,算得上是滅頂之災了。”
馬車之內,
張清元睜開了眼睛,瞳孔之間微光閃爍。
精氣神融匯的聚頂三花,讓他幾乎沒有任何阻礙地將方圓數裡範圍內峽谷的一草一木,都是盡數映照在感知之中。
在周遭這片茫茫的黑暗山川峽谷林地之中,儘管那些氣息隱藏得極好,瞞過了常家鏢局的鏢師的探索境界。
可想要瞞過張清元的感知,那簡直就是笑話!
而且此時的他們,
對自己已然是暴露的現實,恐怕是一無所知。
嘶嘶~~
耳邊傳來了一陣細微的摩擦嘶叫聲,同時手腕上的一個赤色的鐲子一陣扭動,一道意念隨之傳來,在張清元耳邊響起。
“老大,要我動手將那些傢伙幹掉嗎?”
張清元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鐲,搖搖頭,安撫地道:
“不用,現在還不是時候。”
傳來意念的,赫然是張清元的血契寵物赤焰天麟蛇小火。
這些年來,
得益於張清元的勇猛精進,赤焰天麟蛇也得到了不菲的好處,數年前開始陷入沉睡,準備進一步蛻皮成長。
在不久之前方纔清醒過來,實力也一舉達到了九重後期。
由於血契心靈相通的關係,張清元能夠毫無障礙地指揮其戰鬥,再加上張清元的手段輔助,小火對付尋常的半步洞真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也是張清元如今安穩自如的最大底氣所在!
“我又不是他們的保姆,何必費心費力主動出手將問題解決呢?吃力又不討好,這一點都不合算。”
張清元面色古井無波,聲音平淡地道。
他和常家鏢局,本就沒有多少的關係。
不過是同行的路人罷了。
加上這一路以來,鏢隊之內的各種閒言碎語,張清元雖然不至於說產生什麼憤怒和不爽,畢竟層次不一樣,心胸有着屬於自己的大度。
但也不至於用熱臉貼上冷屁股,舔着臉上前幫忙解決問題。
那常家老爺子對自己倒是熱情。
但那是因爲一見如故,所以就認定了能夠成爲好友嗎?
扯淡!
對方顯然有着自己的想法,
或許是看到自己的不凡之處,想要產生結交的心思。
也或許是其預感到了什麼,
想要借自己的力。
一個活了大半輩子的精明老油條平白無辜對你產生親近,沒有任何功利心地過來結交,那是在想屁吃!
“當然,必要時候我也會出手,畢竟那常家老爺子我也並不反感。而且我挺想知道,對方是怎麼感知到我自身的不凡之處呢......”
張清元一邊撫摸着手中的小火,一邊低聲的道。
他確實有點好奇,
區區不過真元二重的修爲,是如何發現端倪,極力與自己拉攏關係的?
這種類似於預知兇吉的手段,無疑讓張清元極爲在意。
盤繞在手腕上的赤焰天麟蛇扭動了一下身子,
沒有說什麼。
......
時間很快就到了深夜。
晚上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衆鏢師都是稍微放鬆了警惕心,三三兩兩各自回到自家的帳篷休息睡覺。
只有偶爾的巡邏隊伍以及隱藏在暗中的守夜暗哨還在警戒。
不過這一路以來安穩無事,
無疑讓衆人都有些放鬆。
時間逐漸步入深夜。
大部分人陷入了沉睡當中, 呼嚕的聲音偶爾響起。
頂上的月亮,忽然被不知從何而來的烏雲給遮蓋住了,黑夜之下的山林變得愈加的陰沉,巡邏的兩個鏢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
忽然,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竄略而至,悄無聲息出現在兩人身後,閃電般出手,雄渾的真元氣勁恍若是擊穿了空間,分別印在連個巡邏的鏢師身後。
砰砰!
兩聲悶響幾乎同時響起,那兩道身影爲之一僵,可怕的真元氣勁已然是將他們的丹田經脈粉碎,連哼一聲都沒能發出,就徹底失去了聲息。
幾乎在這同時,
數道黑影接連從黑暗之中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四周的巡邏隊伍以及隱藏在暗中的暗哨殺去!
短短的幾個呼吸的功夫,外圍的警戒在這一刻爲之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