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師姐，不如設置一些陣法，將這些靈獸的活動範圍限制在山上，這樣也省得你們靈獸部的弟子辛苦。”
陳莫白的這番言語，令得馬五娘面色一喜。
因爲靈獸對於靈氣充足的靈植非常喜歡，所以若是種植靈米的話，最好附近不要有靈獸，避免稻穗還沒有成熟，就已經被聞着靈氣過來的靈獸們啃食一空。
這設置陣法也是一個不錯的方法，不過圈養的話，就需要陣法部的人幫忙了。
還沒有離開的易少青一臉的不情不願，因爲這種圈養陣法佈置範圍廣，也是需要浪費不少人力物力的。
“這畢竟本來是你們靈獸部的事情，陣法的材料你們靈獸部出，佈置的話我派人。”
因爲剛纔已經通過了三殿十二部的投票表決，易少青服從宗門的命令，但還是想方設法的減少自己部門的損失。
馬五娘一聽就搖頭反對，這是伱們陣法部的職責，關我們靈獸部什麼事情啊。
“那你們就把靈獸遷走吧，也省得我們陣法部辛苦。”
眼見着易少青和馬五娘兩人似乎要吵起來了，陳莫白立刻過來打了個圓場，表示陣法的材料他出，畢竟到時候收穫的是他，投入一些也是應該的。
“既然陳師弟這麼說了，那我去安排人。”
易少青聽到這裡臉色稍緩，他也不敢再待下去了，深怕到時候又有更多的事情落到他們陣法部頭上。
“馬師姐，我有個徒兒正在修行鍛體之術，需要不少的靈獸血肉，不知道這三座靈山之上的靈獸蓄養任務，能不能放到我的名下。”
陳莫白想要遍嘗巨木嶺的靈獸，看看有沒有對於靈根提升有幫助的，所以就以卓茗修煉九仞法體爲切入口，看看能不能承包一下靈獸部的豢養任務。
“陳師弟，我們靈獸部的任務，一般都是本部門弟子才能夠承接……”
馬五娘有點爲難，靈獸豢養和靈植培養可不一樣，萬一掌握不好，是有可能出現死傷的。
比如那撣山之上的一大窩山貓，有三頭是一階頂尖，普通練氣弟子過去的話，是有可能被打死的。
雖然陳莫白是神木宗的築基巔峰戰力，但因爲這是長久以來的規矩，馬五娘也不好因他而破例。
“這個簡單，我的大弟子劉文柏還在你們靈獸部的編制之內，不如就以他的名義接任務，如何？”
馬五娘還真不記得自己部門之中有劉文柏這個人，不過陳莫白何等身份，肯定不會在這種事情上作假，一聽這話，就很是果斷的點頭答應了。
而且這樣一來，他們靈獸部就完全不需要在這次的五百畝靈地轉讓之中辛苦了。
地給了，靈獸豢養的任務也轉交給了劉文柏，反倒是給靈獸部減負了。
就是年底這三座靈山的靈獸收入沒了，但這些對於靈獸部來說就是九牛一毛，無關緊要。
反倒是陣法部需要忙碌，因爲籠罩三座靈山，算是大型法陣了。
雖然僅僅是需要一階品級，但由於範圍廣闊，陳莫白還是付出了兩千塊靈石的材料費。
“這青雲白霧陣可分可合，陳師弟將來若是想要將小南山等也籠罩進去的話，只需要再加幾塊陣盤就行了。”
陣法部的易少青大致清楚陳莫白現在在神木宗的地位，他雖然也是築基後期的修士，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之下，也還是盡力給面子。
這青雲白霧陣一座母陣，兩座子陣，正好分別安置在的新讓給陳莫白的三座靈山之上。
這其中，母陣威力最強，落在中間的撣山之上。
因爲生存在這裡的山貓是妖獸，戰力力兇悍，同境界之下，普通練氣修士都不一定是對手。
而其餘的兩座靈山上的獸類，基本上都是神木宗養殖的常見肉食。
子陣的威力足可以束縛住。
陳莫白和易少青在空中聊着天，讓卓茗兩人跟着陣法部過來佈置青雲白霧陣的弟子，既是幫忙，也是瞭解這陣法的啓動與駕馭之法。
“此事辛苦易師兄了。”
陣法部的易少青雖然爲人低調，但年輕時候也是宗門赫赫有名的天才，還去過東荒之外的境域學習過，是宗門四個三階陣法師中公認造詣最高。
若不是修爲限制，易少青甚至能夠佈置出四階陣法。
“陳師弟前途遠大，只要不動護山大陣，我對你的各種行爲，都是支持的。”
易少青也不想與陳莫白這個宗門的築基巔峰戰力結怨，所以在事情決定之後，立刻調動部門人手積極配合，釋放善意。
陳莫白也是同樣的心思，要不然也不會主動付出靈石填了這青雲白霧陣的材料費。
兩人都有意結交之下，很快就談笑風生。
這樣一來，本來反對的四大部門之中，就只剩下靈植部了。
陳莫白抽空去見了一趟孫高暢，這位靈植部的督察與他都是儲作樞的嫡系，說起話來也是非常坦白。
“每年收割千畝靈田，對於靈植部的人手也是巨大的負擔，而且宗門因爲最近要準備戰爭，靈石都用在了練劍、煉器、制符、鍛體這四大部門之上，我們靈植部今年的預算也被砍了一些給了他們，石風平是拿你這件事情借題發揮，向掌門哭窮。”
聽了孫高暢的解釋之後，陳莫白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石風平會是那種態度。
如果自己真的種植了千畝靈田，一年兩輪火靈米成熟，靈植部哪怕是按照市場價收購，也需要付出三萬靈石。
而靈植部一年的經費預算也就是十萬靈石與貢獻而已，今年更是各被砍了一萬，若是在自己這邊再付出三萬靈石的話，的確是會拮据許多。
“原來如此。”
陳莫白點點頭，表示理解。
這個時候，對面的孫高暢面露猶豫之色，但想到陳莫白已經鎮守建國，將來肯定也是三殿十二部的高層之一，索性就將一些潛規則也攤開來給他說明。
“陳師弟，我雖然是靈植部的督察，但部門的大部分權力還是在石風平與靳善平兩人身上。”
“一般來說，宗門撥下來的預算，通過各種手段之後，會有百分之五落到我們三人的頭上。”
“你這三萬靈石一出去，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上千靈石的損失，所以反對的聲音纔會激烈一些。”
這算是神木宗上層之間的潛規則，三殿十二部基本都是這樣子，剛剛開宗立派的時候，更加過分，所以後續增加了督察這個職位，纔將這個數額控制在百分之五左右。
所以陳莫白種植靈米，種的越多，靈植部的三位築基就損失的越多。
靈植部副部長靳善平與鄂雲的關係很好，平日裡逢年過節的時候，陳莫白也經常能夠在鄂雲的府邸之上與他喝酒，兩人也算是友善。
但在這件事情之上，他卻是一言不發的站在了石風平這邊，原來是因爲自己動了他們蛋糕了。
孫高暢今日說這話，也是在提醒陳莫白，自己因爲他的事情，同樣損失了不少靈石。
“多謝孫師兄指點。”
陳莫白也是一點就透，明白了孫高暢言語之中的含義之後，想去拜見一下石風平與靳善平兩人，看看這件事情有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卻沒有想到，直接就吃了閉門羹。
兩個人都藉口修爲有所突破，正在閉關之中。
陳莫白對此也僅僅是啞然一笑，也不管是不是真的閉關，反正小心眼的他，是將這件事情記在心頭了。
他想了想仙門那邊的先進經驗，結合宗門現在的實際情況，心中得出了一個繞過靈植部的方案，直接去神木殿找了儲作樞。
“這樣的話，倒也不失爲一個好方法。”
儲作樞聽了陳莫白提出有關於幫靈植部減負的內容，仔細思慮了一下，發現的確很合適。
不過因爲這件事情關係到宗門貢獻的渠道，他一個人也不好做決定。
“反正離你的火靈米成熟還有幾個月，等到下次三殿十二部的會議之上，我將你的方案提一下，到時候也通知你來參加。”
儲作樞對於陳莫白這個嫡系是非常照顧的，按照今天的情況，如果到時候投票表決的話，依舊是很有可能獲得通過。
“多謝掌門。”
離開了神木殿之後，陳莫白就回到了小南山。
陣法部還在佈置青雲白霧陣，易少青早就走了，留下了陣法部的真傳弟子關小龍與陳莫白的兩個弟子對接。
關小龍似乎對於仙姿玉色的駱宜萱有點意思，利用這次機會頻頻獻殷勤。
駱宜萱雖然反感，但畢竟人家也是來幫忙的，不好甩臉色。
卓茗也看出來了，索性後面就讓駱宜萱幫忙在小南山那邊照顧，就她一個人過來與關小龍對接陣法之事。
陣法佈置好之後，關小龍很是失落的走了。
“這些新的靈地，砥山與基山梯田正常開墾，撣山只到山腳下就行了。”
陳莫白回來之後，就帶着兩個徒弟巡視這五百畝新的靈地，他駕馭着赤霞雲煙羅，三人站在半空之中，指着下面的三座靈山。
撣山之上放養了一羣妖獸山狸貓，好勇鬥狠，若是活動範圍不大的話，很有可能自相殘殺，所以按照陳莫白的要求，這裡的陣法限制範圍幾乎籠罩了整座山頭。
“撣山與基山山頂之上，還有一株青陽靈樹，作爲宗門大陣節點之一，也佈置了一個小陣法守護，你二人切記不要硬闖。”
卓茗與駱宜萱聽了之後，齊齊點頭。
“對了，我聽馬師姐說這山狸貓喜歡張牙舞爪，茗兒你不是一直認爲自己鬥法水平不行嗎，等到你九仞法體入門，可以來山裡，找這些傢伙練練。”
去年卓茗宗門大比第四輪就被淘汰了，陳莫白知道之後覺得這不應該是她的真實水平，心中就記掛着提升她鬥法的事情。
正好這一夥山狸貓也是妖獸之屬，有三頭還是一階頂尖的水平，非常適合磨練。
卓茗有五化傘，又有紫火劍符護身，安全沒有問題。
“是，師尊。”
說話之間，師徒三人已經落到了基山之上。
陳莫白神識涌出，很快就尋到了這裡的靈雞，果不其然三首、六目、六足、六翼，非常肥碩。
“爲師今日給你們展示一下廚藝。”
陳莫白聽說了這靈雞之後，就在期待這個了，這雞腿和雞翅膀也太多了。
他抓了兩隻過來，隨後一指點出，地面就出現了一個坑洞。
而在這個時候，卓茗已經卷起衣袖，很是乾淨利落的幫忙殺雞。
駱宜萱雖然小時候過的壓抑，但畢竟是世家子弟，殺雞是萬萬不會的。
所以她只能夠在旁邊看着。
陳莫白就地砍了一株赤陽靈樹，念動之間，五行劍光閃爍，已經將柴火劈好，一根根規規整整，好似用尺子丈量過一樣。
這一幕讓駱宜萱和卓茗想起了當初剛剛加入神木宗，在新芽堂的砍柴生涯。
當時陳莫白就以赤陽靈木賺了不少靈石。
那個時候她們兩個是怎麼也不會想到，最後竟然會拜入他的門下做徒弟。
不過若是時光能夠倒流的話，回到那個時候，她們兩個肯定是沒有任何猶豫，納頭就拜。
這個時候，陳莫白已經做了一把木籤，將卓茗處理好的雞腿，雞翅膀一一串好，放到了點燃的柴火之上熾烤。
他還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了專門從仙門買過來的調料，不一會兒，兩個徒弟就吃的滿嘴流油。
吃完了所有的雞腿與雞翅膀之後，兩女甚至有點意猶未盡，想要再去抓兩隻。
“師尊，你的手藝是我吃過最好的。”
駱宜萱有點害羞的拿出絲巾擦了擦自己嘴角的油光，給了好評。
“調料纔是關鍵。”
陳莫白說話之間，拿出了測靈儀看了看自己的靈根屬性，發現沒有任何變化，看來這靈雞沒什麼用。
“以後稻殼除了焚燒之後，就可以用來養這些靈雞。茗兒你修煉九仞法體，除了靈米之外，靈獸血肉也是必不可少，這座山爲師就送給你了，能吃到多少靈雞，就看你自己了。”
卓茗聽了之後，立刻就跪坐行大禮道謝。
“不必多禮，再去另外兩座山上看看。”
陳莫白示意卓茗起身之後，又帶着兩人去了砥山與撣山。
砥山的魼魚既是食材，也是一種藥物，烹飪之後味道也還行，但對於靈根依舊是沒什麼作用。
最後的撣山，他們師徒三人一落地，就被十幾雙油綠的眸光注視着，一頭頭兇狠的山貓從四面八方盯着他們。
但陳莫白冷哼一聲，展現了自己的築基氣息，所有的山貓就都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只有氣息最強大的一頭，被陳莫白神識鎖定，隔空抓了過來。
“茗兒你與它訂立一下契約吧，這樣過來磨練鬥法的話，有它護持，安全更加有保障。”
卓茗自然是點頭，然後當場就訂立了血咒契約。
“師姐，這你貓兒真好看。”
一邊的駱宜萱稱讚着說道，陳莫白聽了之後，看了看訂立契約之後站在卓茗腳邊，黑灰斑紋，圓頭大尾，很是普通的山狸貓。
與他養在學生會的那隻白貓相比，可難看太多了。
唯有眼睛綠油油，好似綠寶石一樣，有點特色。
“山狸貓據說有土行神獸狸力的稀薄血脈，撣山之上的這一羣祖上曾經是出過二階的，茗兒你有空的話，也可以在這小貓身上花點心思。”
陳莫白之前在神木殿的時候，馬五娘對他說了許多有關這三座靈山的事情，這山狸貓是重點，現在原話轉述給卓茗。
巨木嶺之中有不少可以進階爲二階的靈獸，這山狸貓是其中土行修士比較喜歡的一種，除了好養活之外，戰鬥能力也不弱，而且速度極快，探索危險的地方容易存活。
而這山狸貓進階爲二階之後，會覺醒土遁神通，到時候開闢地下洞府，甚至挖掘礦脈都是一把好手。
卓茗也是運氣好，靈獸部的弟子若想要捕捉山狸貓作爲自己的靈獸，那可是千辛萬苦，畢竟很多時候都需要做好面對一窩的準備。
哪怕是有築基層次的老師，也都會讓弟子自己去捕捉，以此來磨練弟子。
正是因此，許多練氣弟子都只能夠捕捉到普通的一階山狸貓，像是卓茗這樣直接就是一階頂尖，相當於練氣圓滿層次的靈獸，也就是陳莫白這種好老師了。
巡視完這三座靈山之後，陳莫白大致給兩個徒弟講了一下自己對於千畝靈田的規劃。
正好那些開墾的傀儡可以再用到這裡，但就是需要再遷移一部分凡人過來。
但這些事情兩個徒弟都會做好，她們有了去年的經驗，雖然靈田更多了，但卻都表示會安排妥當。
隨着長時間的相處，陳莫白對於東荒這邊的三個徒弟可謂是越來越喜歡。
尊師重道，任勞任怨，他吩咐的事情都會抱着十二分的態度去完成。
在仙門可是找不到這種徒弟的。
接下來的時間，陳莫白去了神木城那邊，通過靈寶閣收購巨木嶺之中各種各樣的可以烹飪服食的靈獸血肉，想要看看能不能再提升一下自己的靈根屬性。
只可惜才嚐到了七八種，就不得不回仙門了。
因爲孟凰兒出關了。
她有點不太好意思的邀請他去做客。
兩人都已經是那種關係了，拍一拍就知道輕重緩急，陳莫白在她邀請的話語說完之後，就已經猜到了是什麼事情。
無非就是她這次閉關還是沒有練成臨界法，想要讓他再上去指點指點，辛苦操勞一番。
對此，陳莫白自然是欣然前往。
果不其然，在一頓陽臺上的燭光晚餐之後，孟凰兒一臉羞澀坐到了他的身邊，表達了那個意思。
陳莫白自覺虧欠她許多，也就任勞任怨，任由她坐上來，鞠躬盡瘁。
又是數日操勞之後，孟凰兒容光煥發，在某次客廳沙發之上，突然就有所領悟，顧盼生輝，舒眉展眼。
“我這次一定能夠領悟。”
經驗豐富之後，孟凰兒忍耐力大增，在陳莫白的配合之下，好幾次都從頭到尾咬牙承受住了。
這次完美的實踐之後，更是信心十足的再次閉關。
陳莫白完成了自己工具人的任務之後，也不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打擾她，悄悄的離開了山頂別墅。
休息了兩天之後，他想到有點時間沒去道院了，就使用了許久未用的小挪移符。
之前他天天拉着孟凰兒上學，這東西壓在儲物袋底部，都快找不到了。
到了道院，陳莫白自然是先去車玉成那邊。
“紫電劍還沒有選中劍主，你放心就是。”
車玉成一見到陳莫白拎着果籃進來，就知道他想問什麼，直接就先開口預判回答了。
“老師，瞧你說的，我這只是來看看你。”
陳莫白一臉都不尷尬的放下了果籃，幫車玉成開始煮水倒茶。
“哦，那你可知道，自然學宮那邊突然更換了最後一輪的人選。”
聽了車玉成這句話，陳莫白一臉的驚訝。
保送最後一輪的，除了他之外，就是自然學宮、五雷學宮、山海學宮的三位結丹真人了。
之前自然學宮的鬱世玲真人，也被認爲是湊數的，但現在突然被更換了，肯定表示新上來的這個，比鬱世玲更有可能獲得紫電劍的認可。
陳莫白反應過來之後，臉色也有點不自然了。
節外生枝啊。
“老師，你喝茶。”
但陳莫白馬上就平靜了下來，就算是自然學宮更換的修士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比山海學宮五雷學宮的那兩位結丹真人更接近紫電劍。
終究還是要到最後一輪，看錶現決定。
“你小子就是這點好，在勇猛精進的同時，還能夠寵辱不驚，心態平和。”
車玉成接過陳莫白遞過來的清茶，滿意的點點頭，當初他就是看中陳莫白這一點，才收他爲徒的。
“老師，你過譽了。”
對此陳莫白也只是笑笑，主要是他雖然很想要紫電劍，但就算是拿不到，他也僅僅只會失落，而不會心態失衡。
因爲他擁有一個比地元星更爲廣闊的修仙世界，只要給他時間發展，類似於紫電劍的四階法器，總有一天會有的。
“自然學宮新更換的結丹真人是嚴瓊枝。”
車玉成喝完茶之後，也就不賣關子了，直接告訴了陳莫白一個熟悉的人名。
“她也結丹成功了？”
陳莫白想起了當初在句芒道院的時候，在聞人雪薇的茶亭之中，與嚴瓊枝的會面。
雖然那個時候是他們第二次見面，但卻是第一次交談。
當時，她還在擔心自己結丹不成，可能將來需要向陳莫白求取純陽紫氣。
沒想到這才一年多沒見，竟然也已經結丹成功了。
只能說不愧是與藍海天齊名，在築基境界就開闢了金丹界域的天才。
“她結丹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車玉成語氣平淡的說道，仙門歷史之上，在築基之時開闢金丹界域的天才絕大部分都能夠結丹成功。
所以藍海天與嚴瓊枝兩人，在開闢了金丹界域之後，已經被視作是半個結丹真人了。
事實證明就是如此。
這兩人得到了結丹靈物之後，都是一次就成功，不負仙門雙驕的名頭。
“老師，這金丹界域，是不是對結丹也有幫助？”
陳莫白想到了另外一點，他現在也只差純陽卷從築基六層到圓滿，就可以着手準備結丹。
補氣靈水充足的話，大概是隻需要六七年的時間。
如果金丹界域也對於結丹有幫助的話，他覺得紫電劍之後，自己就需要好好考慮這件事情了。
“仙門歷史之上平均每隔百年會出現一個在築基境界開闢金丹界域的天才，因爲樣本太少，所以不具有代表性。”
“但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本身就代表着是天才中的天才。”
“這些人結丹成功，基本上都被視作是理所當然。”
車玉成給了陳莫白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結丹與金丹界域並沒有必然的關係，但能夠做到的人，本身就代表着靈力或者是神識某方面已經是超越了築基層次。
這些人本身就應該是成功的。
從車玉成這裡喝完茶之後，陳莫白又去了學生會逛了逛。
和樓下的陸天算莊嘉蘭等熟人打了招呼之後，他走到了本來自己的辦公室中。
鍾離天宇老老實實的過來上班了，不過他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正在看漫畫。
“我事情都已經處理完了。”
看到陳莫白進來，鍾離天宇白了他一眼，繼續換了個擱腳的姿勢，翻着漫畫。
“我不是來查崗，就是過來看看你。”
陳莫白說話之間，坐在窗臺之上曬太陽的那隻白貓就跳到了他的懷裡。
當初華子靜畢業的時候，陳莫白本來是想將這頭白貓送給她的，畢竟當初也是爲了讓她開心才向真靈學宮要的。
只可惜華子靜拒絕了，說是留在學生會之中更好，而且她畢業之後需要爲築基圓滿與結丹靈物奔波，可能沒有時間照顧好。
於是乎，這頭白貓就成了學生會的一員。
陳莫白甚至在想着，等到他們這批人都畢業之後，這白貓就會成爲學生會資格最老的生物，到時候後輩見到它是不是還要問好。
“無聊。”
鍾離天宇對着陳莫白翻了個白眼，將自己的椅子背過去，背對着陳莫白看起了漫畫。
“你畢業之前應該能夠築基九層吧，打算什麼時候去申請界門的使用，開闢金丹界域？”
陳莫白對於他的態度也不在意，畢竟這小子就是這樣的人。
他自己坐在了窗口的沙發上，喝着莊嘉蘭送上來的熱茶，在擼着貓的柔順毛髮同時，也問起有關金丹界域的事情。
“築基九層只是准入門檻而已，若是想要開闢金丹界域，除了靈力充足之外，神識強大，體魄雄壯也是基礎，但就算是這三者都達到了築基極致，能否成功也需要看運氣。”
鍾離天宇是化神世家的後裔，知道的肯定要比陳莫白多。
金丹界域作爲仙門這邊的標誌性手段，如果能夠在築基之時就開闢成功，基本上都會被視作是未來的結丹真人。
鍾離天宇如果要去嘗試的話，除了靈力與神識之外，最好將自己的龍馬相也修煉到超越築基的層次，如此纔有更大的把握。
陳莫白聽了之後，又問得更加仔細了。
不過鍾離天宇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他們家族之中有個做到過這點的天才只留下了這些話語。
【精氣神無有破綻，才能夠把握到虛空之力，藉助界門粉碎真空，開闢界域。】
陳莫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仙門這方面的資料肯定更多，你不是和藍海天關係不錯嗎，有空直接問問他這個成功者不就行了。”
鍾離天宇的話語給陳莫白提了個醒，雖然築基境界開闢金丹界域的樣本很少，但在本時代之中，卻有兩個人。
而且現在都已經結丹成功，邁入了仙門上層之列。
如果能夠得到他們的親自講解，到時候自己去經歷的話，肯定會更有把握。
有心想要打電話給藍海天問問，但陳莫白感覺有點冒昧了。
畢竟當初自己拒絕加入補天組，兩人的交情實際上也就一般般。
不過金丹界域是大事，陳莫白也就厚着臉皮，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了過去。
希望藍海天有空的時候，能夠迴應一下。
對了，這次自然學宮派了嚴瓊枝這個新晉結丹真人去嘗試執掌紫電劍，自己是不是也能夠趁着這個機會，也向她諮詢一番？
畢竟她是嚴冰璇的老師和親人，而且當初在句芒道院的時候，也算是相談甚歡。
將這件事情記在了心中之後，他又看了一下手機，還是沒有看到藍海天的回覆。
離開學生會之前，陳莫白突然興致來了，問鍾離天宇要不要去小赤天之中磨練鬥法技藝。
有句話叫好了傷疤忘了疼。
鍾離天宇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漫畫，表示自己這幾個月來對於八卦仙雷的領悟更深，絕對不會再被劍煞破防。
兩人也沒喊其他人觀戰，就私下開了個自定義的房間，鬥了三場。
打完之後，鍾離天宇再次哎呦哎呦的躺在了沙發之上，感覺渾身發熱。
陳莫白給他倒了杯茶，看到他恢復之後，才滿意的離開學生會。
在道院之中又待了半個月之後，孟凰兒再次羞答答的把他喊了上去。
沒奈何，陳莫白只能夠再次飛上去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