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袍女子銀牙一咬,掏出一顆佈滿白色紋路,散發着絲絲涼意的丹藥一口吞下。
丹藥一入口便化爲一股寒流通過筋脈向藍袍女子的丹田衝去,所過之處,都開始凝結寒霜。
兩人只見藍袍女子吞下那顆古怪的丹藥後,瞬間身體便散發出一寒意,隨後衣服表面開始結滿冰霜,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塊千年玄冰。
“寒冰丹!不是已經可以了嗎?怎麼還要服用它。”女孩看着小姨服下那顆丹藥有些擔心到。
她知道這是小姨的底牌之一,但是現在小姨還不能完全掌握這種力量,現在服用會對小姨身體有着不小的損傷。
“寒冰丹?”王鳳山好奇的問到,他還從未見過這種帶有屬性的丹藥。
“寒冰丹,由寒性或陰性靈藥煉製而成。沒有品階限制,其品階隨着靈藥變化而變化。”
“不同品階的寒冰丹可以不同的增強使用者法力,最高可增強兩小境,如我小姨現在服用的這顆,可以使我小姨從聚氣中期短暫的增強爲聚氣後期。”
“並且此丹藥可以短暫的改變或增強使用者法力,使其法力帶有寒冰屬性。”女孩見王鳳山好奇,爲其解惑到。
藍袍女子在丹藥完全化開進入丹田後,便開始運轉丹田,體內被丹藥所改變的冰藍色法力開始瘋狂涌動,隨後順着筋脈涌入手中所持的白紋細劍之中。
隨着劍上寒意越發刺骨,藍袍女子腳下十餘米處的湖面瞬間佈滿霜花。與此同時,藍袍女子猶如一顆藍色隕石,雙手持劍朝着蜃貝身下的湖面點去。
“冰霜禁。”
“咔嚓...。”
瞬間,數千米的湖面近半被冰封,想要下沉逃跑的蜃貝和其糾纏在一起的王水藤也與湖面被冰封在一起。
“砰。”
王鳳山兩人正躲在樹後捂着耳朵,突然,一塊巨大的冰雕砸在眼前,其散發的寒意使的地面都開始結霜。再仔細一看,這那是什麼冰雕,分明是湖中那頭觸手妖獸。
此時,兩人這才完全看清這蜃貝的樣子。渾身灰白,揹着一個約六米寬的白色硬殼,八條約五米長觸手,正前方還有一團如拇指粗的觸手密密麻麻,長在一個豁口中,應該是這蜃貝進食之地。
王鳳山看着那一團如拇指大小的觸手一陣後怕,不久前自己就被這觸手所迷惑,差點就走進這妖獸嘴裡。
“噗。”藍袍女子一劍剖開兩片貝殼,用劍在裡面不停的撥動着,隨後用力一挑,一顆嬰孩拳頭大小的灰色珠子挑了出來。
藍袍女子見到這顆珠子,朱脣一揚,臉上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這一笑,似那雪中紅梅盛開,清冷驚豔。
可惜無人觀賞此美景。王鳳山兩人正死死的盯着藍袍女子手中那顆灰色珠子。
藍袍女子見兩人雙眼無神,癡癡呆呆的樣子。便知這兩人定是中了此蜃珠迷惑,暗道此獸好生厲害,連死後的蜃珠都能不知不覺的迷人心惑。頓時運氣冷哼一聲。
“醒來!”
“啊!什麼!”兩人頓時被一聲驚醒。
見兩人驚醒過來,藍袍女子連忙把這蜃珠收入儲物戒中。
“咦!小姨,你收起來幹嘛!我們還沒看清什麼東西呢!”女孩見藍袍女子收起蜃珠有些不岔。。
“看清,等你們看清,你們被妖獸吃了都不知道。”看着兩人被迷惑還不自知的樣子,藍袍女子沒好氣的說到。
“吃...被妖獸吃,怎麼就不知道了?”女孩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解自己小姨意思。
“好了,別想了,妖獸也殺了,玩也玩了,該走了。”藍袍女子收拾好後對着女孩說到。
“啊...就走啊!”
女孩不情願的嘟着那粉嫩的小嘴。平時很難出來一趟,更別說跟人玩了,現在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同齡人,結果還沒怎麼玩就要走了。
“想出來,努力修煉,到了聚氣境我就允許你出來。”看着不願回去的女孩,藍袍女子許下一個承諾。
“聚氣!小姨,我現在才鍛體四層啊!哼!你是想讓我一輩子不出來嗎!”女孩聽到聚氣,水汪汪的大眼一蹬,雙手插着腰,惡狠狠的說到。
“那沒辦法了,這是你娘定的規矩。你要是不服氣,去找她!”藍袍女子說完,頭也不回的往林中走去。
“我娘!嘶...算了,大不了本姑娘好好修煉好了。”女孩想起她老孃那嚴厲的樣子,頓時打了個冷顫。
“哎!小姨等等我們啊!”女孩見小姨頭也不回的,越走越遠。急忙拉着王鳳山追了上去。
就在三個走後,一個人影來到被藍袍女子遺棄的蜃貝屍體前。
“嘖嘖,這麼好的材料就這麼不要了,太浪費了。看來是個大家子弟啊!”
看着眼前的聚氣屍體,人影一揮手,龐大的屍體頓時消失不見。收拾好屍體,人影一個閃身,消失於林中。
“好了,這應該就是你長輩給的地圖所在地方了。月兒,我們該走了。”藍袍女子停下腳步。看着正在閒聊的兩人。
“啊!就到了。那好吧。”女孩戀戀不捨得看着王鳳山,隨後摸了摸身上,掏出一塊玉牌,遞給王鳳山。
“喏,這是我的玉牌,我家住在玉冰城,到時候記得來找我玩。”
“哦,好,額...”王鳳山接過玉牌,也渾身摸了摸,結果尷尬的發現,自己除了身份令牌什麼也沒有,可身份令牌又不可能給她。
就在王鳳山急耳撓腮的時候突然想起一個東西。小心翼翼的打開衣服胸口一個夾層,掏出一個小牙雕,上面是他小時候的樣子。
王鳳山看着牙雕有些愣神,這個牙雕是父親在他六歲生日的時候,在林中剛好獵了一頭狼,用那頭狼牙雕了送給他的。
看着眼前的女孩,王鳳山心有不捨的把狼牙遞了過去。
“這...這是我給你的禮物,你也可以來找我玩。我就住在東八十里處,青雲劍宗內。”王鳳山指了指宗門方向對女孩說到。
女孩接過牙雕,看着上面的樣子,笑到:“嘻嘻,這是你小時候嗎?好胖,好可愛啊!”
“額...是,小時候是胖了點。”王鳳山害羞的點了點頭。
“好了,等你聚氣就可以出來了,現在,該走了。”藍袍女子見兩人一副小夫妻離別的的樣子有點不耐。
看着兩人這樣子,藍袍女子有點頭疼,這丫頭第一次出來就把自己給交代的明白。這回去該怎麼給姐交代啊!
“知道了,小姨!對了,你還沒說你叫啥呢?”
“啊!我...我叫王鳳山。”王鳳山見女孩突然問自己名字有些害羞的回到。
“王、鳳、山。”
“嘻嘻,我記住了,走了。”女孩笑着回到小姨邊準備跟着小姨離開。
王鳳山看着兩人準備離開,突然記起,自己還沒問女孩的名字呢?急忙對着女孩背影大喊:“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女孩聽到這聲詢問轉頭嬉笑到:“哈哈,你個呆子,我還以爲你忘記了我名字呢!”
王鳳山聽到這句調笑的話有些尷尬。自己確實是忘記了問。
“劉、月、兒!”
“我叫劉月兒,記住了!”看着有些尷尬的王鳳山,女孩嬉笑的大喊到。隨後擺了擺手,轉身追上小姨。
看着女孩離去的背影,王鳳山竟有些癡呆,直至女孩消失不見,纔回過神來。
王鳳山緊緊握了握手中的玉牌,感受着女孩殘留在玉牌上的溫度。小心翼翼的把玉牌藏在胸前藏牙雕的夾層裡。隨後向宗門趕去。
“這小子,別人拼死廝殺。他倒好,在這泡妞。”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剛剛兩人分別的地方。看了看女孩離開的方向,隨後向王鳳山方向飛去。
“噗。”藍袍女子突然吐出一口鮮血。
“哎,小姨,你怎麼了!”劉月兒見小姨吐血,連忙扶小姨坐下,隨後急忙掏出一顆丹藥喂入嘴中。
“好了,沒事,只是無法掌控寒冰丹的後遺症而已,調息一會就好了。不用擔心。”藍袍女子見劉月兒着急的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安慰到。
“那你最先怎麼不調息啊!壓這麼久,這樣對你身體傷害更大了。”
“傻丫頭,不是不想啊!而是不能,剛剛,有人。”藍袍女子解釋到。
“有人,除了王鳳...啊...小姨,你是說有別的聚氣境在邊上。”劉月兒想到這震驚不已,這...剛剛自己幾人豈不是一直處於危險之中。
“那,怎麼辦,小姨,快走。”劉月兒急忙扶着小姨想要離開。
“遭了!王鳳山,王鳳山有危險。”劉月兒剛想要離開時,突然想起王鳳山,一個人,還沒有什麼修爲。可是自己小姨有傷在身,再保護一個人,到時候小姨都會有危險。
劉月兒有點着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邊是小姨,一邊是第一次結交的夥伴。想到這,劉月兒眼角開始出現淚水。
遲疑了一會,劉月兒彷彿做好了決定,銀牙一咬,扶着小姨快步向林外離去。邊走,劉月兒淚水止不住的流。
“對不起!對不起!王鳳山,對不起!”想起自己爲了小姨拋棄了自己剛剛結交的夥伴,劉月兒止不住的哭了起來。
藍袍女子見自己侄女還是向着自己的時候心中欣慰不已。可當見到劉月兒開始流淚時,藍袍女子開始有點慌了,她剛剛這麼說,就是想看看自己這侄女是否有了情郎就忘了娘,結果玩笑開大了。
等見到劉月兒大哭着說對不起的時候,藍袍女子再也繃不住了,她從未見過自家侄女如此傷心,心中頓時一疼。急忙向劉月兒解釋。
“沒事,那個,月兒,王鳳山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不會有事!他不會有事的,他還會來找我玩的!會的,嗚...。”劉月兒哭着大聲說到。
“額...不是,月兒,我說是真的,不是安慰你,那小子真的沒事。那個聚氣境沒有惡意,只是在邊上看着而已,那人主要關注的是王鳳山而已。”藍袍女子停下腳步,抓住劉月兒肩膀認真的說到。
“嗚...主要關注王鳳山,那豈不是更危險!嗚嗚...嗚。”劉月兒聽到這,哭的更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