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對王爻說過,韓沖天的整張臉被吳義用烙鐵烙過一遍。
只不過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韓立還未出生。
之後的韓沖天,也從未以真面目示過人。
韓立說,韓沖天的臉現在肯定異常可笑。
現在王爻反而覺得,韓立的話有些可笑。
看着這張臉,哪裡能夠笑得出來……
“我這把刀不錯吧,我保證白刀子進還是白刀子出,絕對不沾一滴血。”握着王爻手腕,露出猙獰笑容的韓沖天,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韓沖天用的力氣並不大,王爻卻感覺手腕生疼。
同時背後傳來一股危機感,王爻急忙甩開韓沖天的手,閃向一邊。
嗜靈蟲飛了過來,落入韓沖天的手中。
下一刻,韓沖天沒有任何猶豫,竟然一口將嗜靈蟲吞了下去。
“呵呵,你這個混蛋,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吞下嗜靈蟲的韓沖天對着王爻猙獰的咆哮。
“你他媽的竟然差點殺了我,混蛋!!!”韓沖天大聲怒吼,臉上卻依舊掛着笑容。
這時王爻從明白過來,因爲燙傷的原因,皮肉收緊,所以韓沖天這張臉就是這樣,看上去如同在微笑一般。
不知是不是當年吳義的惡趣味。
吞下嗜靈蟲的韓沖天,傷口開始快速癒合。
臉上的皮膚之下似乎有無數幼蟲涌動,燙傷的皮膚也開始恢復,原本的皮膚開始脫落,如同蛇蛻皮一般。
只不過進行到一半卻突然停了下來。
韓沖天微微皺眉:“沒讓嗜靈吞下那個東西,效果變差了許多,不過沒關係,一會我吞下去也是一樣的。”
“誰他媽的是東西?”趙德柱跑了過來,看着虛弱的王爻,露出擔憂之色。
王爻只是輕輕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哦?這麼快就想被吃了嗎?”韓沖天對着趙德柱冷冷的笑了起來。
然後一把想趙德柱抓去,趙德柱下意識的一拳向着韓沖天砸去。
砰!
一聲悶響,韓沖天後退了幾步。
卻有些奇怪的說道:“怎麼比想象當中的弱了許多?”
“老子弄死你!”趙德柱衝了出去。
“滾!”韓沖天一揮手,無數雪白的絲線從手指之間出現,好像蠶兒吐絲,現代版蜘蛛俠?
極細的絲線瞬間將趙德柱纏繞起來,趙德柱直挺挺的倒在了一邊。
看上去輕輕用力便可以掙斷的絲線,似乎對趙德柱有天生的壓制,根本無法掙脫。
“垃圾,就在一旁老老實實的待着,沒用的東西,給你好東西都這麼不中用,變得這麼弱,一會還需要老子重新給你灌輸生魂,廢物!”韓沖天大罵了幾句。
趙德柱雙目血紅,拼命的掙扎,依舊無濟於事。
這時,韓沖天將視線再次移動到王爻的身上:“小子,你就別想輕易的死了,我要把你的皮剝下來,做成鞋墊……”
韓沖天對着王爻大罵起來,王爻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只是眉頭越皺越近。
當韓沖天罵完之後,冷冷的問道:“小子,嚇傻了嗎?”
王爻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輕輕說道:“你的運氣還真是差啊……”
王爻的雙眼,漸漸的變得漆黑如墨……
王爻坐在黑暗中,看着四周一片黑暗,再次嘆了一口氣。
這就是自己與對方做的交易,救回了飄飄,自己的身體便要給他使用三次。
剛剛在韓沖天痛罵自己的時候,心底的聲音說他要出來。
王爻糾結了半天,還是同意了。
一是本已經答應好了的,二則是,自己的確也沒有什麼再戰之力,吞下嗜靈蠱蟲的韓沖天,身上的氣息已經十分強大,在拼下去,也不過是魚死網破。
“呦,小黑,這麼巧,你也出來遛彎啊?”王爻看到許久未見的陰靈小女孩從遠處出現,左右沒事,便打了個招呼。
“誰叫小黑,想死嗎?”小女孩的樣子,依舊趾高氣昂,十分囂張。
“那你說說你叫什麼,雪兒可不是你的名字。”王爻聳聳肩笑了笑。
“姑奶奶叫黑娃!”
噗……
王爻大聲的笑了起來:“黑娃?哈哈哈……”
小女孩的臉色也十分難看,顯然也覺得那個人取的名字太過隨意了。
惱羞成怒的小女孩一拳砸飛了王爻。
王爻:“……”
王爻忘了,在這裡,自己沒有一點力量。不過好在在這裡除了那個人,小女孩的攻擊似乎自己感覺不到疼痛。
“黑娃啊,最近你們在幹什麼?”看到小女孩平息憤怒後,王爻纔看似隨意的問道。
小女孩冷笑幾聲,一副嘲諷之色:“就你,也想打探他要做什麼?螻蟻豈能知道天上的雄鷹在想什麼?”
“哦,原來那個人在你眼裡就是隻鳥啊。”王爻無所謂的笑了笑。
“你……”小女孩氣急。
可是陰靈誕生在外界活動的時間本來就不多,來到這裡跟着一個悶葫蘆,根本也說不了幾句話。
所以,爭口舌之利,又哪是王爻的對手。
“感覺你應該叫他主人才比較合理啊,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
小女孩抱着膀子,一副不想搭理王爻的樣子。
“呵,看來你和我沒什麼區別嘛,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裝什麼熟人,至少我還能跟他做個交易,你能和他做什麼?哦,你能給他暖牀……”
砰砰砰砰……
王爻被連續打飛了無數次。
王爻的身體在黑暗的空間飛啊飛,然後怦然落地。
下意識的拍打了一下身體,卻發現連一絲灰塵都沒有。
“真是無聊的地方啊……”王爻再次感嘆了一句。
小女孩黑娃打完了王爻,發現自己在這裡也不能給王爻造成什麼傷害後,便氣鼓鼓的像黑暗中走去。
“喂喂喂,別走啊……”
王爻追着跑了過去,卻發現自己與小女孩越來越遠,無論如何也追不上。
直到小女孩的身影完全消失,王爻纔不得不放棄。
王爻又頹廢的坐回了地上,感受着周圍的黑暗,王爻的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雙手緩緩合十,口中似乎有什麼話,要掙脫而出。
啪!
一聲脆響,王爻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不過好在依舊不疼。
不過王爻依舊驚出了一身冷汗。
“媽的,害人不淺……”王爻突然罵了一句。
隨後王爻揉着並不疼痛的臉,露出擔心之色:
“怎麼這麼久,還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