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個傢伙,竟然這麼囂張,難道不怕丸手特等修理他嗎?
抱着這樣的念頭,衆人紛紛轉過頭,無數道目光匯聚在門外的少年身上。
推開大門的是個頂着一頭白髮,穿着揹帶褲與紅色拖鞋的瘦小少年。
少年彷彿沒有察覺到會議室裡瀰漫的詭異氣氛,閉着眼睛,大聲說道,“不好意思!我是篠原先生的部下鈴屋什造,剛剛因爲迷路的關係,所以來晚了,還請各位前輩多多指教哦!”
又是這個問題兒童!
看到這一幕,篠原幸紀擡手扶額,只覺得腦仁生疼,心裡暗自後悔,爲什麼開會之前,沒有直接把鈴屋帶過來呢。
還是好好想想會議結束後,該怎麼向丸手齋解釋吧……
另一邊,丸手齋猶如一尊雕像佇立在原地,看向鈴屋什造的目光,彷彿要噴出實質化的火焰。
竟然敢妨礙我裝逼?這如何能忍?
過了不知多久,丸手齋才終於壓下提刀砍人的衝動,指着鈴屋什造暴喝道,“給我滾出會議室!!”
鈴屋什造一臉無所謂的走出大門,站在走廊裡,靠着牆壁發呆。
經過這麼一打岔,丸手齋全然沒了剛纔的激情,將CCG目前蒐集到的情報簡述了一遍,總結道,“目前還沒有找到青銅樹的確切藏身之地,行動將會在一到三週內展開,在那之前,警方會協助我們疏散11區的羣衆……”
武越坐在下面,稍稍回憶了下原著劇情,貌似是身體的主人永近英良給CCG通風報信,才導致行動提前產生。
現如今,因爲他的蝴蝶效應,CCG只知道青銅樹盤踞在11區,並不知道具體的藏身之地,還需要花時間排查,所以纔會準備那麼長時間。
“……就是這些,散會!”
衆人站起身,從會議室裡魚貫而出。
丸手齋走出會議室,一眼就看到靠牆站着的鈴屋什造,走上前去,略帶譏諷的道,“你就是鈴屋吧,看起來有些瘦小啊,是因爲沒有吃飯嗎?還是因爲那個地方太細,沒有蛋蛋的緣故?”
篠原幸紀急忙走過去,手攬着丸手齋的肩膀,“小丸,鈴屋纔剛趕過來,應該有點累了,你就放過他吧。”
說話間,推着丸手齋向外走去。可就在這時,武越帶着QS班氣勢洶洶的圍了過來,擋住兩人的去路。
篠原幸紀不明所以,隨口招呼道,“永近上等,這次行動你們QS班也準備參加?”
“嗯。”
武越淡淡的點了點頭,“篠原特等,敘舊的話待會兒再說,我今天是特意來找鈴屋三等的。”
篠原幸紀一陣錯愕,看這架勢,怕不是鈴屋惹到他了吧?
一個是典型的問題兒童,一個是局裡出了名的刺頭,這要是撞在一起……想想就一個頭兩個大,篠原幸紀趕忙對丸手齋狂打眼色,示意他管管自己的下屬。
丸手齋直接無視了老夥計投來的目光,擡手拍了拍武越的肩膀,一時之間老懷大慰!
心裡暗想,這混小子,平日裡雖然行爲出格了點,但關鍵時刻還是挺靠譜的,知道維護上司,這一點值得嘉獎,也算沒白培養他!
哪知,就在丸手齋思忖着,是不是把那輛心愛的機車送給武越,以示鼓勵的時候,武越直接越過篠原幸紀,走到鈴屋什造面前,右手攤開,衝對方勾了勾手,“拿來!”
“糟糕……”
眼看着丸手齋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篠原幸紀迫不得已,只得自己赤膊上陣。
走過去按住鈴屋什造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多話,旋即轉頭看向武越,歉意的道,“永近上等,如果鈴屋有什麼冒犯的地方,我代他向你道歉,請別介意。”
一番話說得不卑不亢,按照篠原幸紀的想法,自己一個特等搜查官出面道歉,也算給足了對方面子,都是同僚,總不可能鬧的下不來臺吧?
然而,武越一點也不領情,生硬的道,“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
篠原幸紀面色一沉,目光有些危險,“永近上等,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算是老實人,也不帶這麼欺負的吧?
武越對金木研招了招手,等對方走過來,手攬着他的肩膀對鈴屋什造示意了下。
“認識嗎?”
“你,你是早上的那個笨蛋……”
看到金木研,鈴屋什造目光變得閃爍不定,心裡已然反應過來,敢情這些傢伙是來要回錢包的。
可問題是,錢包早就被他扔進垃圾箱裡了,至於裡面的小錢錢,買了頓早飯以後,也沒剩下幾個子,還怎麼還回去?
武越看向篠原幸紀,裝作憤怒的道,“篠原特等,這你都看見了,你的搭檔不僅偷了同僚的錢包,還罵人家是笨蛋,這種危險的思想,我覺得應該好好糾正一下!”
篠原幸紀眉頭大皺,以他對鈴屋什造的瞭解,不用問也知道,多半是這傢伙乾的好事。
站在篠原幸紀身後的丸手齋,整個人呆若木雞,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武越的側臉,一張老臉由紅轉白、再轉青紫……不停地變幻着。
說好的維護上司呢?
說好的幫自己打抱不平呢?
這小混蛋壓根就不是在幫自己出頭,只是因爲同伴丟了錢包?!
老子的臉面,難道連區區一個破錢包都不如嗎?
這一瞬間,丸手齋感覺小心臟遭受了億萬點暴擊,哇涼哇涼的……
要不是時間不對,真想拽着武越的耳朵衝他吼道,“把我的老懷大慰還給我!!”
瞭解到事情的原委,篠原幸紀正色道,“鈴屋,快把錢包還給金木二等,還有,誠懇地向人家道歉!”
鈴屋什造癟着嘴巴,衝金木研鞠了一躬,“實在抱歉,早知道你是CCG的同僚,我就不偷你了。”
金木研剛想客氣,忽然感覺肩膀一疼,立即閉嘴不言。
只見武越陰陽怪氣的道,“瞧你這話說的,要是金木不是CCG的搜查官,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偷竊了?”
武越擺明了就是來碰瓷的,好不容易逮着機會,怎麼可能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這麼放過對方?
不把眼前這傢伙薅成禿子,他是說什麼也不會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