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號勝!”何執事頓時喊道,然後一把捏碎了冰槍!她是負責這次大比的執事,管的不單單是弟子們的輸贏,還要防備雙方在比鬥過程中失手,出現誤殺同門的情況!剛纔她若不擋下玄冰槍,一旦魏森真被這門法術殺死,張源不會有一點責任,反而她這個負責大比的執事要受到宗門的處罰!
聞言,張源看了眼魏森,然後朝何執事拱了拱手,便走下擂臺,他就是十五號,這場比鬥雖然有很多的不公平,但最後贏的仍然是他!
由於張源和魏森的比鬥用了太長時間,此刻天色已晚,接下來的比鬥,就只能等到明天。
在何執事宣佈今天的比鬥暫時結束後,衆弟子紛紛散去……
周途跟昨天一樣,回到了珍寶閣,跟王執事打了一個招呼後,便直接去了二樓,一到二樓,卻看到秦天雪已經在這裡等他。
“秦師姐,什麼事?”周途立時問道。
“師尊讓我問你,以你現在的實力對上張源,能不能贏?”秦天雪問道。
周途認真想了想,然後回道:“如果他沒有那張黑色符籙,我要贏他,不會有太大問題,中級法術對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威脅!”
“如果算上那張黑色符籙,你又有多大勝算?”秦天雪接着又問。
“算上那張黑色符籙,我也能立於不敗之地!那畢竟只是一張用來防禦的符籙,張源若是與我比鬥,他最多隻能憑藉那張符籙,與我打個平手!另外,他那張符籙,未必擋得住我的劍!”周途非常肯定的回道。
一見周途這般自信,秦天雪讚賞的點了點頭,接着笑道:“周師弟,師尊對你能不能拿到這次大比的第一,似乎特別關心!他還讓我把那兩柄認你爲主的法器飛劍帶過來,想辦法讓你先拿去暫用。”
聞言,周途頓時臉色古怪,苗長老讓秦天雪過來送劍,秦天雪卻直接把這話跟他明說,這不是坑自己的師尊麼?
想到這裡,周途心中遺憾,若是別的寶物,他肯定就接了,但飛劍卻是不行,他現在已經開始養劍,除了蜃影劍之外,莫說使用別的飛劍,就是碰一下別的飛劍都不能……
於是,周途立刻臉色嚴肅的回道:“秦師姐,莫要小看了我!我周途要贏,就要贏的光明正大!贏的堂堂正正!藉助法器之利,雖勝猶敗!另外,我背上的這把法器飛劍,此次大比,不會出鞘!”
“但外門的幾個弟子,卻都有一張影響比鬥公平的底牌,張源只是其中之一。”秦天雪笑着說道。
“那是他們的事!反正不管如何,我不需要這樣!”周途毫不猶豫的回道。
“很好!來的時候,我就跟師尊說過,周師弟爲人正直,不屑於搞這種小動作,師尊卻還非要我過來送劍!現在看來,師姐我果然沒有看錯人!”秦天雪滿意的笑道。
嗯!其實苗長老看的很準,只是對方不清楚自己的具體情況……
一邊這樣想着,周途一邊點頭默認了秦天雪的說法,接着便道:“秦師姐,我今天已經問過寧雨,她的確是派了人給家裡送信,但她確定送信之人沒有問題,只是不知道寧家是誰收了信……”
“果然是寧家那邊的問題!”秦天雪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又道:“你現在修爲太低,這事就到這裡,不要繼續摻和,剩下的交給我和師尊處理就行。”
“明白!”周途頓時應道。
“對了,昨天你跟南宮誠的賭鬥,具體是什麼情況?”秦天雪忽然問道,她昨天見周途跟南宮誠似乎起了衝突,才注意到二人之間的賭鬥,真正的前因後果,還不是非常瞭解。
當然是爲了那枚妖獸蛋了!
“南宮誠說他能夠獲得大比第一,我有心想要與他比試一場,但他覺得我沒資格,我一氣之下,便在寧雨的配合下,與他定下了那場賭鬥。”周途回道。
一聽這話,秦天雪頓時笑了笑,周師弟到底還是年輕氣盛,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壞事……
“那我可要跟你提前說好,我雖是你師姐,但在這件事上,可不能偏袒你,若你最後真的輸了比鬥,你的那些賭注,我會如約交給南宮誠。”秦天雪笑着說道。
“師姐放心!我不會輸!”周途一臉肯定的回道。
秦天雪又笑了笑,然後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離去。
秦天雪走後,周途立刻進了修煉室……
……
傍晚,外門北院。
一名臉上有着一道扭曲疤痕的女弟子剛剛從論法臺回來,她名叫趙榆兒,修爲已達練氣四重,是外門修爲最高的兩人,只不過,她素常低調,不與人爭,以前宋芷菡曾向她發出挑戰,爭奪外門第一女弟子的地位,她故意輸了一招,臉上的這道疤痕,也是對方當時留下,這令她原本天生麗質的貌美容顏,徹底毀去!
摸了摸臉上的這條疤痕,趙榆兒輕輕一笑,她不在意自身的美貌,這能讓她更好的生存!反倒是那宋芷菡,嫉妒心太重,看不慣任何比自己更漂亮的女人,也正因此,對方行事張揚,最終自食惡果,現在不僅被殺,聽說還身份暴露,屍骨無存,更被青陽宗除名!
“活着,纔是最重要的!”趙榆兒輕聲笑道,她推開房門,走進了屋內,很快就看到桌子上擺着一封信件。
趙榆兒臉色不變,過去將信件拿起,先檢查了一遍信封,發現沒有任何問題,便拆開看了起來。
看完信件後,趙榆兒沉默了許久,最終卻忽然笑了起來……
“讓我當衆斬殺周途?”
“呵呵!外門這麼多執事看着,除非我能將他一擊必殺,不然我沒有逃跑的機會!”
“而這周途敢與南宮誠對賭,實力定不一般!宋芷菡和孫炎這二人,多半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宋芷菡和孫炎雖然很弱,但能把這兩人一塊殺了的人,可不會是弱者!我若強行出手,成功的機會是有,可一旦失敗,我也要一起陪葬!”
“所以斬殺這個周途,就只能在擂臺上,接下來只要他不被淘汰,我早晚會在擂臺上遇到他,而我只要出手夠快,快到何執事反應不及,就算把他殺了,那也是何執事的責任,與我沒有半點關係!”
“只不過,我爲什麼要冒這樣的風險?我裝裝樣子就行,可沒必要拿自己的命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