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娜就敲響了陸凡房間的門。
陸凡很快就打開了門,對着安娜笑了笑,不過他眼睛的餘光,卻悄悄的向天上看着。
因爲那個眼球的事,他昨晚一夜都沒敢有絲毫的放鬆。
要不是他早已習慣了這樣,再加上精力異常的充沛,現在早就撐不住了。
儘管如此,他現在也少見的有些疲累,連平日裡連夜煉製丹藥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但在他用餘光向上撇了好幾下之後,卻一點發現都沒有,而且連那一絲被注視的感覺都沒有了。
在陸凡做出諸多奇怪的舉動之後,連安娜都看出來今天他有些奇怪。
不過在她問了之後,陸凡很快就找藉口糊弄過去了。
安娜又給她的妹妹安妮仔細交代了一番之後,才和陸凡一起離開了家裡,朝她記憶裡她父親朋友住的那個地方跑去。
因爲擔心自己的妹妹,所以她在想要趕快去問了之後再趕回來。
不過在兩人全速前進的情況下,沒過多久就趕到了那個地方。
陸凡擡頭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建築,還有門前掛着的牌子,發現這裡是個售賣靈草的小店鋪。
不過此時店鋪裡還沒有什麼客人,顯得有些冷清。
裡面也只有一箇中年男子正整理着那些靈草,做一些處理。
作爲煉丹師,陸凡自然知道他在做什麼。
有些靈草的特性比較特殊,如果不定期處理的話,就會慢慢損耗裡面的藥性。
陸凡儲物手環中的那些靈草裡,也有一些這樣的靈草,不過現在陸凡才剛把它們處理一次不久,所以倒也不用急着再處理。
安娜站在門前,看到那個中年男子之後,自然而然想到了自己上次來問時那個男子的態度。
安娜的腳步不自覺的停頓了一下,面色略微有些猶豫。
但很快,她就邁開腳步走了進去,朝那個中年男子穩步走去
“許叔叔。”走到中年男子身邊時,安娜強迫自己擠出了一個笑臉,對着中年男子喊道。
那中年男子在安娜剛進來時就已經看到了她,不過只是面色一寒,沒有做出任何迴應。
直到安娜喊了他之後,他才冷着臉道:“我說過了,你父親的事我一點也不知道,你還是回去吧。”
“許叔叔,求求你了。”安娜張了張嘴,隨後便咬住了嘴脣,眼中有些淚光閃現。
中年男子皺了皺眉,冷聲道:“你也知道我和他有些交情,要是有他的消息自然會告訴你。”
“但我真的不知道他的消息,你就算求我也沒有用。”
“如果能告訴我們一些有用的消息的話,我可以給出讓你滿意的報酬。”這時,陸凡才淡淡開口道。
中年男子看向了陸凡,仔細打量了陸凡一眼才嗤笑道:“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黃毛小子,也想用財物收買我?”
中年男子繼續道:“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雖然不知道你和安娜是怎麼認識的,但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她們家,不然以後連你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聽到他的話,陸凡心中不驚反喜,“果然,他是知道安娜她們家的情況的!”
至於他話語中的威脅,陸凡早在昨晚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爲了不浪費時間,陸凡直接拿出了一顆愈體丹道:“這丹藥的分量,應該足夠了吧。”
“收買倒談不上,只是想從你這裡問一些消息而已。”
中年男子眯着眼睛朝那丹藥看去,臉上有些驚訝。
陸凡看到他的表現,絲毫沒有感到意外。
作爲一個靈草店鋪的老闆,要是對丹藥一點都不熟悉,那他也就不用開下去了。
可讓陸凡意外的是,中年男子在看了好一會兒之後,居然搖了搖頭道:“雖然你的丹藥確實很珍貴,但我確實不知道她父親的消息。”
在他拒絕的時候,陸凡甚至能看到他眼中的掙扎。
一顆愈體丹的價格,足以頂的上他數月的收益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才能讓他拒絕這樣巨大的誘惑呢?
中年男子在拒絕了陸凡的提議之後,就給他們下了逐客令,把他們趕出了店鋪。
陸凡站在店鋪外,離靈草店鋪不遠的地方,觀察了一下週圍。
隨後,陸凡便讓安娜先回去,剩下的事情交給自己處理。
在安娜走了之後,陸凡就朝不遠處的另一家靈草店鋪走去。
一條街上有幾家相同的店鋪,在這小小的聚居點裡是非常常見的事。
不過他們之間的競爭也是絕對無法避免的。
半個小時後,陸凡在僅僅付出了數十顆靈石的情況下,就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
他本來就準備購買一些輔助靈草用來煉丹,在購買靈草的時候似有若無的提了一下和中年男子的店鋪有關的事情,並暗暗表示了一下自己和中年男子有些恩怨後。
這家店鋪的老闆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和那個中年男子有關的情況。
作爲競爭對手,他自然不介意給那個中年男子帶去些麻煩。
而且在一條街上待了不短的時間,他對那個中年男子也是有着一番深入的調查的,所以對於他的情況也頗爲了解。
不過其中最讓陸凡感興趣的,就是陸凡下一個行動的目標了。
那個中年男子的兒子。
從店鋪老闆的口中,陸凡得知那個中年男子的兒子是個好賭之徒,經常流連於各大賭場。
而且最近他似乎是輸了不少,欠下了一筆不小的債務。
如果能找到他談談的話,也許就能找到說服那個中年男子的辦法了。
而這時,陸凡也終於知道在自己拿出愈體丹之後,中年男子爲什麼會有些掙扎了。
出了這個店鋪,陸凡就朝着聚居點裡最大的賭場疾馳而去。
據店鋪老闆所說,中年男子的兒子現在還被關在那裡,等着他父親拿靈石去贖他。
不過不知爲何,中年男子似乎一直沒有去贖他。
而且似乎是鐵了心的,連一點去贖他的意思都沒有。
連之前幾次那賭場派人來催債,也都被他趕走了。
而能在這裡開店,中年男子自然也是有些背景的,所以賭場的人也不敢直接動他的店鋪,雙方就這樣僵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