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還沒走到流雲武館的位置時,就看到了滿臉激動的陶婉然。
陶婉然朝陸凡跑了過去,猛的撲到了他的懷中,語氣中帶着些哭腔道:“謝謝你。”
陸凡拍了拍她的後背,平復着她激動的心情。
周圍臨近流雲武館的那些武館裡的學徒,看向陸凡時眼中也有了許多變化,再沒有之前的不屑和輕視。
相反,不少學徒看向陸凡的眼中都帶着崇敬。
強大的實力,向來是這個世界最好的表達方式。
能坐在這個位置的武館,本就都是些實力較差的武館,裡面能不能有一個九階武徒都難說。
而一個能吊打九階武徒的九階體修,簡直是強大到了只能讓他們仰望的地步。
在陸凡懷中激動了好一會兒的陶婉然,等到心情平復了些後,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爲有些不妥,尤其是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陶婉然的臉霎的一下變得殷紅起來,急忙離開了陸凡的懷抱,低着頭快步走回了流雲武館的位置。
陸凡也迎着周圍一道道崇敬的目光走回了流雲武館的位置。
而原先緊挨着流雲武館位置的那個武館裡,嘲笑過流雲武館的那個女學徒,在看到陸凡的'真正'實力之後,臉色就變得蒼白。
尤其是在看到陸凡朝着流雲武館的位置走來,她又想起自己剛纔還嘲諷過他們。
女學徒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起來,生怕陸凡回來之後找她的麻煩。
所以在陸凡回來之前,她趕緊找了個機會偷偷的挪了挪位置,跑到了自己武館中離流雲武館最遠的地方。
而且旁邊還有還幾個其他學徒擋着,應該不會被陸凡看到。
可她剛鬆了口氣,就看到了身邊還有一個人早早的就躲到了這裡,還在努力的壓低着身子,免得被別人看到。
是剛纔那個和她一起嘲諷流雲武館的男學徒。
不過陸凡可沒心思去在意這些小事,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注意到過有這號人。
他的目標最開始是幫流雲武館贏得比試,能讓流雲武館繼續開下去,好還一些流雲武館的救命之恩。
等後面自己實力提高了很多之後,陸凡又知道了於興,所以陸凡就把自己的目標變成了打敗於興。
所以在看到於興的比試之後,陸凡才決定儘可能的隱藏自己的真實實力,讓於興不清楚自己的底牌。
如果說於興只是普通的三階武者,陸凡自信能夠贏他。
可於興卻也修煉了一門玄級武技,這讓陸凡產生了些壓力,生怕比試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所以陸凡才會這樣示敵以弱,先讓他看輕了自己,到比試時就是敵明我暗,取勝的把握能高上不少。
現在陸凡有些擔心的就是那個小胖子會不會把自己的真實實力說出去。
雖然陸凡覺得他說出去的可能性不大,畢竟他自己也是因爲某種原因掩蓋了自己的真實實力。
如果他要是把自己的真實實力說出去,不但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好處,反而還可能會把他自己的實力給暴露了。
不過陸凡怕的就是萬一。
想了片刻,陸凡搖了搖頭朝着演武臺上看去。
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就算他真的說出去了,那自己也不見得會輸,只是少了些底牌而已。
演武臺上的陶顯也終於迎來了自己的第一個對手,是一個年紀不大就禿了頂的光頭少年。
光頭少年一上了演武臺,就朝着陶顯大聲嚷嚷起來。
“你別以爲你們打敗了那個沒用的胖子就有多厲害,那個胖子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罷了。”
光頭少年輕蔑的看着陶顯,不屑的道:“你們流雲武館老老實實閉館不行嗎,非要再給我們西竹區的武館丟一年的臉是不是。”
“不過,既然你們流雲派出了你這個毛頭小子,那就算是開到頭了。”
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氣的陶顯自然是直接怒火上頭,在旁邊裁判剛喊了開始之後就直接飛奔出去。
光頭少年還想再說些什麼,可卻看到陶顯已經朝着自己飛奔過來,速度遠超自己的預料。
在全力爆發之下,陶顯在短短一秒的時間裡就跑到了光頭少年身前,一拳朝着他的臉上打去。
光頭少年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匆匆擡起手臂去擋,可卻已經來不及了。
看到陶顯身上顯露出的帶着一道紋脈的橙色靈力,光頭少年心中震驚無比,眼中滿是絕望。
“嘭!”
陶顯一拳打在了光頭少年臉上,光頭少年的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在空中吐出一串血跡來。
“轟——”
光頭少年的身子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把演武臺旁的泥土地面砸出一個深坑來。
此時光頭少年滿臉的血跡,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了,旁邊的救護人員急忙跑過去採取急救措施。
這還是陶顯在擊中之前保留了幾分理智,刻意收了一些力道的情況。
否則這一拳下去,那個光頭少年絕對是有死無生。
畢竟他只是一個九階武徒而已,在已經是武者的陶顯的拳下,他的身子就像是紙一樣的脆弱。
雖說陶顯只是一階武者,可實力卻也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他的年紀比陸凡還要小一些,此時纔剛滿十四歲不久。
這場比鬥結束的速度實在是快到了極致,全程加起來也就只有不到兩秒的時間。
旁觀席上的學徒們甚至都還沒看清,比賽就結束了。
此時看着陶顯身上的一道橙色紋脈,和那暴躁的脾氣,不少之前說過流雲武館壞話的學徒都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
一個一直關注着流雲武館比試的學徒震驚的道:“流雲武館這次找來的外援也太強了吧。”
他本來是想看流雲武館的笑話,想看他們今年再輸了之後會不會真的被強制取消辦館資格。
可沒想到流雲武館不僅出了一個九階體修,輕鬆拿下了首勝,現在又蹦出來一個實力強大的外援。
“而且這個暴躁的脾氣,他的對手怕是要吃苦頭了。”旁邊的一個學徒有些害怕的看着那個滿臉是血,生死未卜的光頭少年道。
“如果流雲武館運氣好些不遇上那些大武館的話,說不定今年能進前一百。”
“進不進前一百我不知道,不過流雲武館的運氣可一直沒好過。”一個學徒輕笑着道。
“也是。”另一個學徒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道:“連着兩年都在第一場就對上實力強大的興德武館,我都懷疑是有人故意搞他們了。”
觀衆席上議論流雲武館的學徒越來越多,流雲武館的名聲在時隔兩年之後第一次以正面的形象出現在了別人的口中。
除了兩個正瑟瑟發抖的小學徒之外。
位置在流雲武館旁邊的那個武館的角落裡,女學徒緊緊抓住那個男學徒的衣服,可身子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一想到自己剛纔在鬼門關裡走了好幾趟,女學徒就雙腿發軟。
“我、我們快離開這裡吧。”女學徒看着男學徒說道,聲音都在顫抖着。
旁邊的男學徒早就想着要離開這裡了,可是自己的腿卻抖的像篩糠一樣,連站都站不穩了。
男學徒把手放在了大腿上,卻下不去手。
可看到演武臺上的陶顯,和那個半死不活的光頭少年,男學徒終於下定了決心,用力掐了下去。
“啊~”
男學徒痛的眼淚瞬間就溢了出來,口中想要發出叫喊,可眼角的餘光卻突然撇到了不遠處的陸凡。
爲了不引起陸凡的注意,他不得不在叫出來之前壓低了嗓子。
於是就發出了這一聲極其古怪的叫聲。
旁邊的學徒都朝着這邊看了過來,想要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看到周圍人的目光,女學徒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可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女學徒趕緊拉着雙腿剛有了一點知覺的男學徒匆匆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