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總會營地內,戰場中心。
原本已經陷入必死之境的陸凡突然出現了這巨大的變化,讓戰場上幾乎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
大傢伙那沒有具體五官的臉上居然出現了驚慌的表情。
它開始瘋狂的調動體內的吸力,想要把陸凡吸走的氣血之力再吸回來,可是卻沒有任何效果。
陸凡體內的吸力雖然不如他的龐大,但是在層次上卻比它高出了不少。
在吸了數次依然沒有吸回來之後,大傢伙終於急了起來。
它瘋狂的甩動自己巨大的手,想要把陸凡從自己手上甩下去。
可陸凡的身體卻像狗皮膏藥一般死死的粘在了它的手上,無論他怎麼甩動都沒有任何效果。
似乎是感受着自己體內的氣血之力在急劇降低,大傢伙開始急的上竄下跳起來,在戰場上到處橫衝直撞。
戰場上的其他修煉者急忙躲開,不敢被他碰到。
要知道以那個大傢伙現在的狀態,就算是宗師階修煉者被他撞上一下也要吃不少苦頭。
所以就連殺到忘乎所以的妖獸和人族修煉者也不得不停止戰鬥,遠遠的躲開。
對於他們來說,戰死倒還是一種榮譽的事情。
可萬一要被那個大傢伙一下撞死,要可就把臉丟盡了,一世英名都要賠光了。
戰場上輸死拼搏的搏殺居然以這種詭異情況出現了短暫的寧靜。
戰鬥的雙方都退開了一個較爲安全的距離,連那幾個破壞東山區浮空車的宗師階妖獸都停止了攻擊,退來回去。
不過此時那個巨型浮空車早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從半空中緩慢的降落下來。
“還好,浮空系統沒有被徹底破壞……”一個學徒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扭頭看着浮空車內的那些同伴笑道。
所有的學徒都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不少都激動的互相抱着哭了起來。
戰場上,停止戰鬥的雙方看着那個大塊頭在戰場上大肆破壞,所有人的心裡都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懼。
“怎麼回事?又不受控制了?”妖族一邊,夏流螢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裡,皺着眉頭問道。
這時的她和之前在武館總會時比起來有了極大的變化,身上的氣質極爲的高貴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公主,這還在研製中,很多地方都還沒有調整好,所以……”一個眼睛極爲狹長的老者急忙解釋道,眼中滿是慌張。
“還能控制嗎?”
夏流螢看向了那個老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老者額頭出現了不少冷汗,臉上滿是焦急,可是卻沒有說出什麼來。
“能!”感受到自己周身的溫度降低了不少,老者急忙喊道。
這時他才發現周圍的妖獸同族們都在看着他。
“說。”
夏流螢的語氣沒有絲毫變化的道。
“你們繞過去把他們圍起來,別讓他們跑了。”她又對着其他妖獸說道。
而那個鷹眼老者在看到那些妖獸同族都離開了之後,表情突然緩和了不少。
“把那個少年殺了就可以。”鷹眼老者快速道。
“就這樣?”
“沒有其他辦法了?”夏流螢對這個回答似乎並不滿意,又問道。
“爲了讓它擁有更強的實力,我們掌控它的方法本就不多,所以……”
“你怕我知道了那個掌控方法之後你就沒用了?”夏流螢淡淡的看着他。
“公主真是冰雪聰明,老朽雖然早就聽說過,但……”
鷹眼老者笑了笑,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發現自己逐漸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戰場上浪費時間,愚蠢至極!”
夏流螢的語氣滿是冰冷,擡手隔着一段距離虛按在了鷹眼老者的頭上。
很快,一個極小的鷹形靈體就被從鷹眼老者體內吸了出來。
“我告訴你,全都告訴你!”
鷹形靈體居然開口說話了,不過語氣中卻滿是驚慌,“公主不要殺我,不要殺……”
鷹形靈體的話音到此爲止,再沒有了任何動靜。
夏流螢用手抓住了鷹形靈體,隨後微微用力,鷹形靈體啪的一聲直接爆裂開來,碎裂成了無數細小的光球,光球還在快速消失着。
夏流螢用靈覺迅速的掃了一下那些光球,臉色纔好看了一些,“果然藏了不少東西,真是死不足惜!”
隨後,她朝戰場上看去,發現自己這邊的妖獸們已經把那些人類修煉者都圍住,她的臉色纔好看了不少。
不過在看到戰場中心的情況時,她又微微皺了皺眉。
雖然她剛纔已經從那個鷹眼老者的靈體殘留的記憶中找到了控制大傢伙的辦法。
可是在面對眼前這種情況的時候也要靠近了之後才能控制那個大傢伙。
而且鷹眼老者倒是有一點沒騙她,這個大傢伙確實是還未徹底完成的半成品,在很多方面連他們妖族那些專門研究這個的都還沒有弄清楚。
所以儘管他們送來的這個已經是所有樣本里面完成度最高的一個,之前還是出了不少的差錯,甚至讓他們自己都遭受了不小的損失。
剛纔武館總會營地那邊射出的那一道靈能炮裡所含的靈力實在太過龐大,甚至讓大傢伙的身體都出現了一定程度的變異。
對於現在的那個大傢伙,之前的那些控制手段的效果可能會大打折扣。
可即便如此,也不是鷹眼老者說的那個辦法能夠做到的。
而且涉及到那個少年,讓她略微有點煩躁。
她在這種大是大非的事情上一直都極爲的理智,絕不會摻雜一點私人感情。
可是剛纔卻居然因爲那個少年出現了心煩意燥的情緒。
“怎麼,下不了手?”
“沒想到公主也會有因爲自己的私人感情而猶豫的時候,尤其是在這涉及到兩族存亡的戰場上。”
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一箇中年男子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夏流螢身旁。
夏流螢皺了皺眉,“我如何做,還輪不到你來管,做好你份內的事情就夠了。”
“我那邊已經做完了,剛纔你也看到了。”中年男子看着戰場中心處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