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出了些意外,但那個九階武徒已經順利完成了他的任務,而且完成的極爲出色。
所以那個武館也沒有了再讓其他九階武徒上場消耗的打算。
不僅是因爲沒必要,還是爲了那些九階武徒的安全考慮,所以纔會直接派出那個武者上場。
不過,一個滿狀態的武者,和一個已經有了不小消耗的武者,誰的贏面大已經是一目瞭然了。
那個實力是武者的學徒在上臺之後就緊緊盯着陶顯的一舉一動,仔細觀察着他的狀態。
雖說他沒有修煉過玄級武技,但從他對修煉過玄級武技的人的觀察來看。
玄級武技的消耗對於武者來說是極大的負擔,尤其是對於低階武者來說。
在上一場已經有了不小消耗的陶顯能用出第二個玄級武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他在上一場比試的觀察中也知道了陶顯的弱點是速度。
釋放不出玄級武技的陶顯對他來說就像是沒了牙的老虎。
雖然對那些弱小的九階武徒來說就算沒了牙的老虎威脅同樣也很大,但是對於和他同等階的那個武者來說卻沒有太大的威脅。
正面與陶顯對抗雖說也是他勝面比較大,但那樣出現意外的可能性太大了。
畢竟從剛纔陶顯的比試中就能看出他的靈力極爲渾厚,所修煉的功法也至少是一個玄級功法,真讓他爆發起來自己也不好受。
他現在最穩妥的方法,就是像之前那個九階武徒一樣遠遠的吊着他,消耗他的靈力,最好能直接引爆他的情緒。
而釋放不出玄級武技的陶顯,即使再憤怒也無濟於事。
這樣,他就基本立於不敗之地了。
那個九階武徒消耗不過他,自己一個武者還能消耗不過不成,況且他還在上一場消耗了不少的靈力。
因此,在裁判剛宣佈了開始之後,他就向後退去,退開之前還向陶顯露出了一個嘲諷的表情。
誰知陶顯並沒有追上去,就連那個武者露出嘲諷的表情他也像沒有看到一樣。
他所有的怒火放佛都在剛纔那個武師鎮壓他的靈力時一同鎮壓了下來。
他直接走到了演武臺中央,然後伸出了手臂,手臂上涌出濃濃的靈力,演武臺上的靈力也都朝着他涌去。
他的八方震掌雖然是玄級武技裡攻擊範圍比較大的那種,可是對於寬闊的演武臺來說,也得站到演武臺中央才能把攻擊範圍覆蓋到整個演武臺。
“怎麼可能?”剛退到演武臺邊緣準備繞着演武臺移動的那個武者看到陶顯的動作,滿是震驚之色。
一個新晉武者能夠連續使用兩次玄級武技,這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雖說上一次他並沒有成功用出來,但肯定也是消耗了不少的靈力的,就算他修煉的是玄級功法真氣比較渾厚也不可能釋放兩次。
看着兩人已經拉開的距離,那個武者內心極度懊悔,沒想到自己的打算非但沒有幫自己消耗到陶顯的靈力,反而讓自己落入了險境。
即便如此,那個武者也瞬間爆發出所有靈力,全速朝着陶顯衝過去,企圖在他釋放出玄級武技之前打斷他。
從他上一次釋放玄級武技所要花費的時間來看,他做出的反應雖然晚了一點,但還是有些機會的。
可就在他離陶顯只有十數米,再有一個跨步就能趕過去的時候,陶顯的玄級武技卻已經發動了。
漫天的掌影朝着那個少年拍去,每道上面都蘊含着極爲龐大的靈力,周圍的空氣都發出了嗡嗡聲。
看着這無比壯觀的場景,少年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拳影在一瞬間就跨越了十數米的距離來到了武者少年的身邊,少年根本來不及躲開,只能拼盡全力去抵擋。
一道蘊含着精純靈力的掌影重重的落在了少年身上,少年身體一震,猛的吐出一口鮮血來。
看着後面更多的掌影,少年眼中的絕望越來越濃,可想到自己時武館唯一的武者,後面只有一兩個九階武徒了,根本打不過那個九階體修。
自己若是輸了,那武館可就輸了,要是因爲自己的判斷失誤讓武館輸了比賽……
少年咬了咬牙,眼中的絕望變成了堅定,把所有的靈力全部釋放了出來,用出一個個武技去對抗那些掌影。
但是他最強的武技也只能對抗其中的一道掌影,他的靈力飛快的消耗着,身體也不斷出現新的傷勢。
他依然沒有認輸,只是氣息卻越來越微弱,如在暴雨中的一片樹葉般隨時可能被撕碎。
觀衆席上的許多學徒都不忍心再看下去。
連裁判都皺了皺眉,只是他遲遲沒有說出認輸而且也沒有失去意識,比試就一直沒有結束,裁判也沒有權利去終止比賽。
可就在他要徹底撐不下去的時候,陶顯卻突然停下了攻擊,剩餘的掌影向着四周的地面衝擊過去。
“有種!”陶顯看着那少年。
少年努力的扯起滿是傷痕的面龐,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隨後身體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在演武臺下的救援人員飛快衝上演武臺,往他嘴裡塞下一顆丹藥,然後把他擡了下去。
而在臺上的陶顯情況也好不到哪去,此時不僅面色蒼白如紙,連雙腿都抖的如篩糠一般。
雖然他在竭力的掩飾着,可卻並沒有太大作用,過了好一會兒纔好了一些。
最後一下強行控制武技偏移方向,讓他消耗掉了體內不多的那一絲靈力。
而他之所以能釋放出第二次玄級武技,一直觀看着這邊的陸凡倒是比較清楚。
因爲,他第二次釋放出的玄級武技的威力其實並不是完整版,只是一個半成品。
所以釋放的速度纔會這麼快,消耗的靈力也比完整版少的多。
不過威力卻遠遠不如完整版。
陸凡之前在流雲武館的時候曾完整的接下過一次完整版的八方震掌,當時也被這玄級武技的威力給震驚到了。
連當時堪比三階武者的靈力所凝聚的靈力護盾都被一掌給拍的差點爆開。
以陸凡的估計,如果是完整版的八方震掌,那個新晉武徒能不能接下第一掌都是個問題,更不用說像剛纔那樣接下這麼多掌還能站着了。
這陶顯,居然把這八方震掌修煉到了如此程度,連陸凡都有些意外。
照這樣來看的話,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能修煉到精通了吧,他又不會像自己一樣擔心會缺靈石。
想到這裡,陸凡又有些羨慕。
自己對武技的感悟是遠遠超過修煉速度的,尤其是在藏書閣的幫助之下更是如此。
自己現在最缺的就是靈石,大量的上品靈石。
而自己一直以來的取財之道已經被萬事屋給堵死了,必須要想其他辦法快速賺取靈石才行。
陸凡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快最方便的賺取靈石的方法就是煉丹。
“看來之後得買個丹爐和一些藥材。”陸凡摸着下巴道。
藏書閣裡並不缺煉丹類的典籍,而且還有很多都是現在已經失傳的丹方,其中不少的丹方要比現在的煉丹技術還要好很多。
不過在看到那個武者少年被擡下去之後,陸凡就朝着演武臺走了過去。
以陶顯現在的狀態自然不可能再參加下一場比試。
“打的很好。”陸凡走到了演武臺下對陶顯說着,隨後又道:“下一場我來吧,你先下去休息一下。”
可沒想到陶顯居然搖了搖頭道:“我還可以堅持一下,而且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厲害的學徒了。”
陸凡看着陶顯眼中的堅定,不禁有些頭疼,這小子就是容易上頭。
對面可能還有一個萬事屋用來對付自己的學徒,而且他隱藏着實力陸凡也不知道是哪個。
陸凡又向那些學徒掃了一眼,依然沒有什麼收穫,便走到了演武臺不遠處觀看。
以陶顯的性子,估計就算自己說了他肯定也不會下來,但願那個黑臉少年只是和自己開玩笑的吧。
在陸凡離開沒多久,對面的武館就走上來一個臉上帶着一道明顯疤痕的少年。
少年臉上的疤痕從一隻眼睛旁邊直接延伸到了脖子上,看起來極爲猙獰可怕。
疤臉少年走上臺後淡淡的掃視了一眼陶顯,眼神看起來沒有什麼波動。
等到裁判喊了開始之後,疤臉少年卻突然跨步朝着陶顯奔去,身上靈力涌動,居然是三道橙色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