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頭巨龍的身影掠過天空,龐如山嶽,雙翅完全展開時足以遮天蔽日,讓身底的所有人都陷入到黑暗之中。
龍的九個腦袋,掌管着不同的自然屬性。
冰霜、火焰、毒霧、詛咒、颶風、石化、禁錮、海嘯、大地……
其實力,等同於九位高階魔法師!
它咆哮着,在屬於它的領域內自由翱翔,地面上的人對於它來說都只不過是渺小的螻蟻,煽動翅膀間,火焰和冰箭接連落下,禁錮和詛咒封鎖所有退路,在方圓五百米內佈滿各種陷阱。
一旦誤碰,就會觸發相應的屬性機關。
九首巨龍盤旋數秒後轟然落地,濺起漫天沙塵,身穿赤金盔甲的中年男人身法敏捷地跳下龍背,撫摸着巨龍的腦袋,讓它重回天空負責巡守。
“父親,您怎麼來啦?女兒剛想向您稟報這件事。”看到凱旋首領後,霜奕神情木滯,連忙走到身前,向其行禮。
“城外的槍聲這麼嘈雜,想裝作聽不見都難啊。”
“對不起,父親,是女兒魯莽,想貪圖功勞來證明自己的實力,所以沒有向您稟報。”
看到凱旋首領神情冷峻,霜奕暗感大事不妙,似乎已經看穿了陳楓的真實身份,她連忙解釋道,想要掩蓋和陳楓約定信號的事實。
“我的寶貝閨女,你不必跟我解釋,就算你犯錯我,老爹也不敢把你怎麼着啊,快回城吧,外面風大,容易着涼。”
凱旋首領直接繞過霜奕,拔出刺穿陳楓的銀槍,臉龐嚴肅地說道:“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蒙蒂帝國的陳楓大帝,聽說你掌握着一種比魔法更厲害的神器,很想見識一下。”
“這鐵疙瘩,就是你的神器嗎?”
凱旋首領繞着虎式轉悠一圈,一掌拍下,在鋼鐵裝甲上留下很深的掌印,險些將主駕駛室碾平。
“陳楓,還好嗎?傷得嚴重不?”
格林蘭通過電子屏幕,看到陳楓受傷倒地,怕他被凱旋首領殺死,就慌忙鑽出駕駛艙。
撕掉裙襬,扯成布條,幫他包紮止血。
陳楓本就是普通的血肉之軀,受傷會疼,流血過多會死亡,跟她的體質還不一樣。
“冰霜女巫格林蘭?你不在褲業族享受榮華富貴,跟着人族大帝鬼混什麼?”凱旋首領跟褲業族有過交集,對於韃靼的乾女兒格林蘭也有印象。
畢竟整個褲業族巢穴,就她一個人族少女,只要事先見過一面,想沒印象都難。
倏爾,凱旋首領揚起銀槍,挑起格林蘭的下巴,“既然你背叛褲業族,那我就替韃靼清理門戶吧。”
“誰把我當人看待,那我就投靠誰?有什麼問題嗎?尊嚴遠比生命重要,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
格林蘭絲毫不懼,用身體擋在陳楓面前,揚起深邃的藍眸,直視凱旋首領,“如果凱旋首領您對陳楓動殺意的話,那我不介意跟您以命相搏。”
話音落地,數百根冰絲在格林蘭的四周生長着,將她和陳楓保護起來。
“憑你?還不夠資格!”凱旋攥緊銀槍,刺向格林蘭的胸膛。
“凱旋首領您不是想看東方武器的威力嗎?如果殺了格林蘭,你就再也沒機會了。”
槍尖刺入格林蘭的身體,但沒深入,陳楓當空喝道,凱旋首領猶豫幾秒後才收回長槍,將其負於身後,他眯縫着眼睛,冷嘲道:“來吧,讓我見識一下。”
“父親您別動怒,陳楓此行,是好意,而非惡意。”
看到面前這情況一發不可收拾,霜奕連忙跑回來調解。
“他是人族,我們是龍族,打了兩百多年的仗,死了多少同族兄弟,你覺得他會安好心嗎?趕緊回城,別再插手我跟他們之間的恩怨。”
凱旋首領找來幾名龍騎兵,將霜奕強制送回彼得堡,然後拿銀槍指向格林蘭,“如果你沒能傷到我分毫,那我就當着你的面,剝了她的皮。”
陳楓推開身前的格林蘭,掏出高精狙,手法嫺熟地將子彈逐一上膛。
“等等,你這玩意是從哪裡掏出來的?”凱旋首領眉頭緊鎖,拔槍的速度太快,他沒能看出個所以然。
但這把高精狙,加上槍頭,長度比陳楓都高,這麼重的武器,到底是怎麼從身體裡掏出來的呢?
陳楓並沒理會他,槍聲響起,子彈貫穿凱旋的身軀。
他拍了拍肩膀,蔑視一笑,“不過如此!”
但笑容還沒持續數秒,凱旋首領的臉色逐漸猙獰,胸口隱隱傳來劇痛,他俯身望去,身體竟然被打穿了?
龍族的軀體,堅硬無比,是最佳的防禦武器,再加上外面的赤金盔甲,理論上來說無論是何種武器,都無法對其造成傷害,更別說重創了。
“獻醜了!”
陳楓將高精狙收起,隻身來到凱旋首領面前。
“龍族勢大,但只分到彼得堡這座廢墟,缺糧食少資源,而反觀日炎塔的雪狼族,坐擁天下糧倉,如果再任由其發展下去,必定超越龍族,成爲艾澤西亞新的統治者。”
當前龍族雖然勢力強悍,但論屬地城池和人口,都遠不及雪狼族。
“我聽着呢,你繼續往下說。”凱旋首領吞下一枚黑色丹藥,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不如我們兩族聯盟吧,除掉狼族和褲業族,推舉您爲艾澤西亞的霸主。”
“聯盟?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更何況,人族羸弱,龍族強悍,這吃虧的買賣我可不想做。”凱旋首領的傷勢逐漸痊癒。
“正因爲人族勢弱,所以對你沒威脅。”
陳楓返回坦克駕駛艙,取出紫荊騎士劍,遞給凱旋首領。
“即便你交出紫荊騎士劍,那也不能證明你沒有別的意圖吧。”凱旋首領接過紫荊騎士劍,來回地把玩着。
面對這把絕世好劍,凱旋首領很是愛惜,但如果光靠這把劍,還不足以讓他動心和人族聯盟。
“不,我想凱旋首領你理解錯了,這把劍其實並不是用來證明我想和你結盟的決心,它只不過是一份聘禮。”陳楓面色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