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也算是司機嗎?”張素琴斜了他一眼說到:“估計你撐死了也就是在車上睡覺的司機。”
“咱是老司機,這點不是蓋的,要不是我這會還在路上堵着呢。”于飛拍了拍胸脯說到。
“哦!”張素琴一臉玩味的說到:“老司機?要不要我找幾個小妹檢驗一下你的開車技術?順便我在旁邊觀摩一下。”
好好的說話,怎麼就邪惡了呢?于飛腦補了一羣美女衣着清涼圍着他,而張素琴一臉邪惡在旁邊瞅着的畫面,頓時打了個冷戰。
不愧是跟老妖怪明裡暗裡糾纏了半輩子的女人,這分明也是個妖精。
“那倒不用,自家事自家知道就行。”于飛看着她越來越明亮的目光,不自覺的往後退着。
“老司機別走啊,這事還沒說完呢,紅包你到底是要還不要了?”張素琴故意喊道。
該死的,喊這麼大聲幹啥?于飛心虛的瞅了一圈,見沒有人注意到這邊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似乎從認識張素琴開始自己就沒能從她手底下討過什麼便宜。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我躲遠點總行了吧,見於飛躲到人多的地方不再提紅包的事,張素琴悄悄的哼了一聲,盡顯小女人的姿態,可惜沒人能看到。
……
中午在盛世華宴混了一頓飯,回家的路上,奧偉從兜裡掏出一個紅包遞給於飛:“這是張老闆給的,咱倆一人一個,這是你的。”
“咦!我跟她要她都沒給我,怎麼反倒給你了?”于飛驚奇的問道。
“我覺的你還是不要知道真相了,我怕打擊到你。”奧偉斜睨了他一眼說到。
“她又說我什麼壞話了?”于飛接過紅包黑着臉問道。
“也沒說什麼。”奧偉說到:“也就是說你貪財、好色、不要臉……”
于飛的臉頓時比鍋底還要黑幾分,這還叫沒說什麼,那要是真說了該說什麼?
看他的臉色越來越黑,奧偉立馬調轉口風說到:“我覺得她說的不對,你哪有這麼多缺點呢?我就覺得你挺好的。”
小夥子,你的求生慾望很強嘛!
于飛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羣衆的眼光是雪亮的,不要被那個妖女給迷惑了,你哥我像是那麼好色貪財的人嗎?”
說着從紅包往外掏着錢問道:“給你的紅包裝了多少錢?看這個厚度最起碼得有個千八百的。”
“八百。”奧偉立馬說到。
于飛瞅着自己從紅包裡掏出的一把新票子沉默了,大致數了一下,二十塊錢,都是一塊的,刷刷新的票子。
“……你拿錯紅包了吧?”
“沒錯,張老闆特意交代過的,我是分開裝的。”
于飛當然知道他沒弄錯,張素琴裝二十張一塊的新票子是故意給自己添堵呢。
“老摳、摳門,都說生意做的越大越摳門,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還一見就倆……”
“太摳了……”
“以後堅決不能跟這些人來往,實在是太摳了……”
在於飛一路上不停的抱怨聲中,車子安全的回到農場,直到下車奧偉還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這一路上淨聽他抱怨了,自己卻沒有想到去的一路上自己的表現。
……
張老頭正從倉庫往牛棚那邊拉着青貯的草料,這是爲了防備就像今天這樣的惡劣天氣所準備的,牧場裡面的牧草在空間面湖水的澆灌下,在冬天依舊鬱鬱蔥蔥的,雖說沒有春夏那麼茂盛,但滿足牛羣的日常所需完全沒有問題。
今天牧草都被雪蓋上了,所以青貯草料就派上了用場,二話不說,于飛領着奧偉就開始幫忙,並且把搬運之類的重活都給攬下來,一袋袋的往小車上裝着。
青貯飼料是提前把牧草收割起來,切碎、壓實、密封,在厭氧環境下使乳酸菌大量繁殖,從而將牧草中的澱粉和可溶性糖變成乳酸,當乳酸積累到一定濃度後,便抑制腐敗菌的生長,將青綠飼料中養分保存下來。
一般青綠飼料在成熟和曬乾之後,營養價值降低30%一50%,但在青貯過程中,由於密封厭氧,物質的氧化分解作用微弱,養分損失僅爲3%--10%,從而使絕大部分養分被保存來,特別是在保存蛋白質和維生素方面要遠遠優於其他保存方法。
青貯飼料有三種方式,青貯窖、堆貯、還有就是塑料袋青貯,前兩種對於那種大規模養殖比較適用,自己農場裡也就是二十頭牛,所以張老頭就選擇了塑料袋青貯,這也是在農村普遍推廣的一種。
塑料袋青貯的優點是投資少,操作簡便,貯藏地點靈活,青貯省工,不浪費,節約飼養成本。
青貯塑料袋只能用聚乙稀塑料袋,嚴禁用裝化肥和農藥的塑料袋,也不能用聚苯乙稀等有毒的塑料袋。
青貯原料裝袋後,整齊擺放在地面平坦光潔的地方,最上層袋的封口處用重物壓上,在常溫條件下,青貯1個月左右,低溫2個月左右,即青貯完熟,可飼餵家畜,在較好環境條件下,存放一年以上仍保持較好質量。
倉庫是個最好的選擇,所以張老頭就把青貯飼料的地點選在了那裡。
把一袋袋的青貯飼料拉倒牛棚之後,張老頭總算是對於飛露出了一絲笑容,這讓他受寵若驚,這老頭對自己從來就沒有過好臉色。
可沒說三句話就開始往外趕人,說倆人在這妨礙了牛進食的心情,這就不講理了,所以于飛擼起袖子……老老實實的出了牛棚,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你媽把果果接回家了。”牛棚裡飄過來一句。
“哦,知道了。”于飛迴應道,牛棚裡再也沒有聲音傳出來。
“你是去我家還是在這待着?”于飛問了一下同樣被趕出來的奧偉說到。
“我還是在農場待着吧,回屋把爐子點上,往被窩裡一鑽,不要太舒服。”奧偉想都沒想的說到。
自從入冬以來,于飛就買了好幾個爐子回來,每個房間都放上一個,嫌棄單個蜂窩煤燒的時間不長,就買了許多飯店使用的那種煤碳,還配備了幾個小鼓風機。
把火點着以後,把鼓風機架上,隨着伸出屋外的鐵皮煙筒冒出白煙,屋裡的溫度很快就升上來了,在爐子上放一個燒水壺還能泡茶喝。
涼棚下面的站爐子隨着天氣越來越冷的緣故很少使用了,雖說用塑料布圍上了,但燒木柴的肯定會有煙,又不敢圍嚴實,所以只有在燉肉燉排骨的時候纔會用一下。
“順便把我屋裡也給燒上,我回去看一下還回來。”于飛說到。
“好勒。”奧偉利索的回答道。
于飛邁開步往家走去,這會雪還在下,也不知道大狗小狗躲到哪去了,又囑咐奧偉留意一下,雖說在這一片偷狗的基本絕跡了,但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路上的雪已經有了一定的厚度,走上去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音,放眼望去到處都籠罩在白茫茫的雪霧中,除了腳下的咯吱,耳邊只有雪落下時發出的簌簌聲。
比起城市裡那種各種讓人煩躁的汽車喇叭聲,還有馬路上被車輪碾壓過半化不化,分辨不出原本是什麼顏色的雪,這裡更能讓人覺得舒心。
伸開雙臂,閉上眼睛仰起臉,讓雪盡情的灑落在自己的身上,這一刻於飛的心似乎跟落地的雪一樣的平靜,不起一絲漣漪。
村莊裡面也是一片寂靜,路上沒有一個人,偶爾有誰家的狗會叫上兩聲,隨即又沒了聲息。
都說下雪天在外面走着走着就容易白了頭,爲啥自己頭上的雪會化成水順着脖子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