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話間,于飛已經把船調過來頭了,張丹這才問道:“你們這是打算幹啥去?我待會還要上班呢。”
“下雨天哪有那麼多的工作。”于飛說道:“平時多忙的腳不沾地,今天就算是給自己放個假,咱們去牧歌那邊吃大鵝去。”
張丹笑道:“你這是在誘惑我犯錯,上班時間出來搞休閒。”
“哎,這話你可就說錯了,誰說你是在上班時間搞休閒了,你這是微服私訪,順便體察一下民情。”陸少帥說的那叫一個冠冕堂皇。
銅鈴斜睨了他一眼道:“這都是你家人經常乾的事吧?”
“錯,我們家一般不搞這些,都是光明正大的去做。”陸少帥笑嘻嘻的說道。
銅鈴給了他一個白眼,不再搭理他,于飛則說道:“老陸說的對,你這也算是另類的體察民情了。”
“我這體察民情體察到農家樂去了?”張丹笑着說道。
“那不都是你手下的產業嘛~”
“……”
……
從河面走,去農家樂的距離確實縮短了很多,而牧歌早早的就派人開着一輛車子等在了堤壩上。
用他的話來說,幾位到來那可算得上是蓬蓽生輝。
當於飛打電話的時候陸少帥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奇怪,直到他見到了牧歌才問道:“你管你這叫蓬蓽?”
牧歌明顯的楞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笑道:“我這要跟你陸總那邊比,可不就是蓬蓽嘛。”
于飛探頭道:“你倆能不能別蓬蓽來蓬蓽去了,雖說這倆字很有意境,但聽着可就有點像是罵人了。”
牧歌又是一愣,陸少帥則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張丹跟銅鈴則像是沒聽見般的走開了。
牧歌的農家樂改造很是成功,哪怕是今天下着雨也有不少人來嚐鮮,在秋季冷空氣的作用下,能看到大院內一團團的白霧升起。
而各種香味則充斥着整個大院。
沿着連廊,幾人走向一個角落,說是角落,但也不顯得偏僻,倒是很僻靜,一個四角飛檐亭下放着一個帶有炒鍋的桌子,此時鍋蓋邊緣正在冒着熱氣。
“這不聽說你們來了,我就讓人提前把大鵝給燉上了,不過就這你們還得再等個個把小時才能吃上,那都是陳年老鵝,可得燉會呢。”牧歌介紹道。
陸少帥伸出手往鼻間扇了兩下熱氣,嗯了一聲後說道:“這味道,香啊~”
“陸總你就別笑話我,這就是鄉野雜食,跟你那比起來就真沒的比了。”牧歌笑道。
“真正的好東西一般都是出自於鄉野之間,牧總這纔是真人不露相。”陸少帥說道。
于飛嫌棄道:“得得得得~你倆的商業互捧可以告一段落了,這還沒開始吃我就覺得飽了,甚至還有吃撐了的感覺。”
“那啥,牧歌你這不是有魚塘嘛,找兩根釣竿過來,咱一邊釣魚一邊等着大鵝煮熟。”
就在四角飛檐亭的邊上就有一個小水塘,裡面長滿了水草,在水草當中,于飛看到了幾個草洞,估計這就是爲了釣魚給特意給弄出來的。
“釣魚多沒意思啊,那邊不是有麻將嘛,咱們過去打麻將噻。”銅鈴提議道。
于飛搖頭拒絕道:“不打,跟你們打沒意思。”
“咦哈~你這話是咋說的?跟我們打沒意思?那你跟誰打有意思?”銅鈴不服的問道。
于飛看了看她說道:“我怕到時候把你給贏哭了,那我罪過可就大了。”
張丹笑呵呵的看着他倆鬥嘴,而陸少帥這會已經吃上了瓜子,一副看熱鬧的表情,至於牧歌,那根本就沒有參與的打算。
銅鈴這會已經要跳腳了,拽着于飛的衣服就往麻將桌那邊拉扯。
“走走走,看看今天到底誰會輸的哭着走,我打麻將還真沒輸過,今天咱們好好的來一把。”
于飛面露無奈,對吃瓜羣衆說道:“誰來配合一下,配個門贏兩把咱就回來釣魚。”
陸少帥那永遠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一聽這個立馬就踊躍報名,而張丹看了一眼牧歌后說道:“要不牧老闆陪他們玩玩?”
牧歌搖頭道:“我倒是可以玩,但坐不了大會,你也知道,我這邊瑣碎事挺多的,還是你下場陪他們玩兩把。”
說着他還左右掃視了一圈,而後又說道:“這邊一般情況不會有人來的。”
張丹笑笑沒說話。
于飛跟銅鈴坐對面,陸少帥則跟張丹坐對家。
“先說好,今天咱們不玩錢,玩喝酒的,也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推倒就胡,誰點炮誰喝,一家自摸另外三家都喝。”陸少帥提議道。
銅鈴先是瞪了他一眼,隨即對牧歌說道:“牧老闆,先來一盤花生米下酒。”
陸少帥嘶了一聲問道:“你打算喝白酒啊?”
銅鈴反問道:“難道你打算喝啤酒?”
牧歌笑道:“白酒男士喝點無所謂,我這裡還有不錯的紅酒,要不女士輸了就喝點紅酒?”
張丹有些猶豫,頓了一下說道:“要不咱們還是玩點其他的吧,我下午還要上班,喝酒不大好吧。”
“丹姐姐,今天你就當給自己放假了,再說,你不想看看我大殺四方,讓某人喝的出不了門嘛。”銅鈴蠱惑道。
“這……”
“別這這那那的了,牧老闆,就先來一箱白酒,一瓶紅酒。”銅鈴對牧歌說道。
牧歌笑笑,去準備酒去了,四人這邊開始壘起長城來。
……
“八萬~”
“碰,五萬。”
銅鈴對於飛一瞪眼道:“你碰我的八萬,不應該打個六七萬或者九萬出來嘛,咋打個五萬,你這不按套路出牌啊。”
于飛呲牙一笑道:“五八萬是一家嘛。”
銅鈴氣鼓鼓的在張丹出牌之後摸了一張,看了一眼後又扔了出來。
“這啥牌啊?!”陸少帥摸了一張之後也給扔了出來。
于飛嘿嘿一笑,伸手摸了一張,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八萬槓~”
“搶槓!”
于飛目瞪口呆的看着張丹輕輕的把面前的牌推倒,後者則笑眯眯的看着他,並且把他剛到手的八萬給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