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被鏟了七七八八的樹樁在村支書和于飛兩人的努力下,終於被扒了出來,在這個過程中,那臺起樁機的功勞很大,只要露出來一個根鬚,于飛就用它剷下去,全程不費力。
不過等那個樹樁被扒出來之後,于飛兩人也弄了一身的汗,村支書一邊喘着粗氣一邊打量着還有着很多斷茬的土坑。
“這不行啊,要是按照這個進度,一個樹根就費那麼大的勁,累不累人的不說,單就是時間上那也來不及啊!”
于飛嗯了一聲後,就盯着那個樹坑沉思了下來,新工具只有剷斷樹根的功能,沒有把樹根扒出來的能力,這還需要想想辦法。
咻忽間,于飛的腦海裡像是閃過一道亮光,他擡頭對村支書說到:“咱們可以用拖拉機往外拔啊。”
“嗯?”村支書一臉的不解:“咋說?”
“就像這樣。”
于飛拎着那個起樁機來到另一個樹樁跟前,鏟了一圈之後,又在裸露出來的樹根上剷出一個V字形的凹槽。
“現在四邊散發出去的樹根都給剷斷了,也就剩下往下長的一個主根,用一根鋼絲繩的一頭勒在上面,另一頭拴在拖拉機的後面,利用拖拉機的動力就能輕易的把樹根給拔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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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村支書說道:“不過……”
他看了看自家的院門後說到:“像我家這樣的還好,大門跟院子在一條線上,那要是人家大門不衝大路的咋辦,你還能把人家的牆給拆了去?”
“我說的這個方法適合在院子外使用,像是在野地裡或者河灘上使用那再合適不過了。”于飛說到:“咱們村的楊樹大多數都是種在野地裡吧,院子裡面並沒有多少棵。”
“把那些數量比較多的給解決之後,院子裡的那三五棵那就好辦了,就算是像咱們今天一樣,那也花費不了多長時間,大頭都幹完了,還能怕這點小活?”
村支書點了點頭,一臉認可的表情:“那就這樣辦,你先回去把拖拉機開到村東地,我找根鋼絲繩就過去,順便再叫幾個人。”
于飛哦了一聲說道:“到村東地就先到我家地裡去吧,我記得我們家有塊地就在路邊上,趁着今天有空剛好可以扒出來,要不回頭我還得再來一趟。”
“瞧你那點心眼。”村支書斜視道:“村裡那麼多人,還能缺了你這個勞力啊?趕緊滾蛋。”
于飛嘿嘿一笑就把那臺起樁機拎到了車後鬥裡,回頭他有拖拉機代步,要是留給村支書那他肯定就麻爪了,畢竟他家到村東頭還有一段距離呢,遠路無輕擔啊~
……
回到家裡的于飛炮變鳥槍,開着一臺拖拉機就出了門,不過卻把蜜糖裡泡出來的陸少帥給吸引了過來,他以前玩的都是高端戰車,看到不一樣的拖拉機就來了興致。
“你這是打算幹啥去啊?”陸少帥攔着車頭問道。
“扒樹根去。”于飛照實說到。
“扒樹根?”陸少帥重複了一遍後,似乎來了興致:“帶我一個唄,也好讓我見識一下你們是怎麼用拖拉機把樹根給拔出來的。”
有免費勞力不用那是一種極大的浪費,于飛秉承着物盡其用的原則,把陸少帥給放上了車。
駕駛座沒有那麼大?
沒關係,後輪上的蓋瓦上可以坐,而且它很瓷實,就陸少帥這樣的,上個兩三個人都不是問題,而且蓋瓦的寬度不比駕駛座來的狹窄,坐上去之後還能放飛自己的兩條腿。
陸少帥在適應了一番後,立馬呈現出哈士奇的狀態,還是那種撒歡至拴不住的二哈的狀態。
看他那兩條腿踢騰的歡實,于飛提醒道:“當心把你的腿給捲到輪子底下去,到時候要是缺了什麼零件,說不定你就得去追花匠和你家大太太。”
“啥意思?我家大太太跟花匠跑了?”陸少帥扭頭問道。
于飛往他的下三路瞄了一眼後說道:“你要是沒了男人的象徵,那你大太太還能跟你過下去?畢竟你媳婦可在逼近三十歲的大關。”
“滾,我家沒有花匠,家裡的花花草草的都是倩倩在打理,她還能自己跟自己跑了去?”陸少帥說道:“就是退一萬步來說,我真有個意外,那我也不會讓她生出某些心思來。”
看着陸少帥伸出舌頭打了個轉,于飛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
“我家裡有砂紙,回頭打磨一下你的舌頭,說不定你還能創造出一個新的吉尼斯世界紀錄呢。”
陸少帥回頭給了他一個王者之藐視:“我現在都是用打磨機,砂紙已經達不到我的要求了。”
于飛哈哈一笑,給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
起樁機操作簡單,只要有把子力氣的人都能降得住,這裡都是在莊稼地裡忙活的人,沒有一個是軟蛋,所以這臺起樁機很快就被衆人給掌握了。
而代價就是于飛家那塊地裡的樹樁都被鏟了一圈,于飛的主意很管用,或者說拖拉機很給力,儘管發動機時常會吐着黑煙,但樹樁卻一個個的都被拔了出來。
“小飛,這些樹根就放在地裡曬着,等半乾之後再往你農場里拉吧,要不太重不好裝車。”于飛的母親提醒到。
“我知道。”于飛點頭道:“不光是要等樹根半乾,還要等上面的泥土能敲的下來我纔會往回搬,要不真搬不動,哦對了,咱家賣樹一共賣了多少錢?”
于飛的母親笑着說道:“差不多有六千塊錢呢,西地那邊沿着路邊那一溜都是咱家的,光是那一塊地就賣了三千多。”
“這些錢可以拿出點慶祝一下了。”于飛笑嘻嘻的說到。
啪的一聲,于飛捱了一下,母親沒好氣的說道:“這是咱們家的正常收入,又不是中獎得來的,慶祝啥?留着以後給你蓋房子用。”
“媽,我現在都有房子住了,還蓋啥的房子啊?”于飛揉了揉被敲打的地方,一臉委屈的說道。
“你那是正格的房子嗎?”于飛的母親說道:“連個宅基證都沒有,就在野地裡搭個木頭屋子,那算是房子嗎?這個你就別管了,回頭讓你叔給你批個宅基地,咱們建磚瓦房。”
于飛笑道:“你以爲宅基證就那麼好批啊?那也不是我叔說批就能批的,咱村裡等着蓋房子的人可不少呢。”
“那是他的事,我不管。”于飛的母親說到:“我只知道我兒子現在還住着自己搭的小木屋呢,連個磚瓦房都沒有,他要是不給我批個宅基地回頭我就去他家說說去。”
于飛無奈的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村支書,心裡默默的替他祈禱一番,我媽發威了,你自己看着辦吧,我這個時候只能站在我媽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