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途中……
邵超的話依然言猶在耳:“你當年在我們學校裡可是風流倜儻,我們還經常在宿舍裡說呢,人家肖特紅是有紅的道理的,人家沒紅之前就是大情聖一個,女朋友跟走馬燈似的……”
肖特手握方向盤,腦子卻是一刻也沒有閒着。
按照邵超的說法,他肖特在成名之前竟然是一個花心大少!
怎麼可能?!
他肖特談過幾個女朋友自己還能不知道?
這是一件細思恐極的事情。
車子開得飛快……
前方是一個在一個y字路口,一邊通向摩西達達總部,另外一邊通向……
忽然,肖特一把方向,車子呼嘯着改變了行進的方向,朝另外一邊疾馳而去!
這是通往阿肆的住處的必經之路。
肖特在這一刻突然改變主意,他臨時決定先不回去見馬璐,這個時候他想到了阿肆,先去問問自己的好兄弟,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就在快到目的地的時候,肖特提前撥通了阿肆的手機,免提裡頭傳來阿肆睡意朦朧的聲音,“喂,誰……這麼晚還……打電話?”
“我,肖特,”肖特急吼吼地說,“我馬上到你家樓下,你下來一趟,我有急事!”
聽到肖特如此一說,阿肆睡衣全無,聲音清醒了好多,只聽他道:“好,我馬上來,你稍等。”
兄弟就是兄弟,肖特十分欣慰,聽到兄弟有事相求,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出現再說,靠譜!
當肖特車子駛到樓下的時候,老遠,他就看見阿肆的身影,他將車燈閃了又閃,示意阿肆他到了。
阿肆走了過來。
“上車。”肖特說。
阿肆鑽進了車裡。
“這麼晚了,什麼事啊?”說着,阿肆還打了一個哈欠。
肖特來不及給阿肆多解釋什麼,他開門見山地說:“我今晚撞邪了!”
“臥槽,莫嚇人,撞邪?”
“是啊,”肖特還是繞了一個彎子道,“我們宿舍二樓是什麼系的宿舍?靠西邊的倒數第二個,是不是體管系?”
阿肆略帶緊張地回答:“沒錯啊,是體管系,比我們低一屆,咋了?”
“今晚我回去了一趟,在樓底下碰到一個那屋的一個哥們,抽菸的時候聊了聊,他竟然說……對了,你知道免費炮兵陣地在什麼地方嗎?”
“你開什麼玩笑?”阿肆果然嚇了一跳!
肖特見阿肆這個反應,心裡咯噔一下,這是要坐實的節奏啊!
“我當然知道啊,就是我們學校旁邊的公園啊,話說那裡人跡罕至,尤其是晚上,特別適合野戰,所以……”阿肆說着說着打住話頭,反過來問肖特:“你考我這個幹嘛?”
“我竟然……不知道。”肖特忍了忍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靠,不可能!”阿肆說,“你要說你不知道這個地方,我絕對不認同,你去那裡打沒打過炮我不知道,但是我們一定是在臥談會的時候聊過,這個地方男生人盡皆知,你要說你不知道那絕對……不會吧?”阿肆嚇得噤聲,這是撞了哪門子的邪?
“看來是有問題……”肖特喃喃自語地欲言又止,自己沉吟片刻,又問阿肆:“那我談過幾個女朋友?”
“靠!”阿肆叫了起來,“肖特,我拿你當兄弟,你大半夜的這麼嚇唬我,我……你再這樣我下車回家了啊!”
警告歸警告,阿肆還是緩了緩又道:“你談過幾個女朋友這事你問我?”
“不是,這裡頭的確有事,一言難盡的事,你就告訴我答案,別囉嗦,是不是兄弟?”肖特堅持要阿肆說出答案。
“你還真就馬璐一個女朋友,大學四年,我們都清楚這事,雖然說,你……不是,哥們真要我說啊?”阿肆還是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肖特,生怕被他整蠱似的,實在是不知道他葫蘆裡究竟賣啥藥。
“說,你就說,你就當我失憶好了,最近我工作壓力大,選擇性失憶症也不一定呢,我找你就是爲了驗證一下,有沒有必要去看醫生。”肖特爲了打消阿肆的顧慮,隨口這麼編織謊言地說。
男人隨口跑火車的毛病。
“有病就去看醫生,你說你這大半夜的……”阿肆又抱怨起來。
“我這不是公衆人物嘛,能隨便看醫生的嘛!哦,你想啊,堂堂一個摩西達達的架構師,被傳出去說去看神經科,你說能行嗎?”爲了讓阿肆說出自己要的答案,肖特也是拼了。
“也是……”阿肆又道,“那我說了啊,你哪裡都好,就是心有點花,馬璐多好的一個姑娘……不過,男人花心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再說了,你也就是妹子多一點,把自己弄得跟中央空調似的,對了,暖男!”
又印證了邵超的說法!
肖特崩潰地說:“這些事我怎麼都記不住了呢?”
阿肆只得安慰他道:“別介,別這樣,工作壓力大我能理解,我相信馬雨說過的那句話,人啊,有200萬的時候最幸福,錢太多了之後就談不上幸福了,我看你就是犯了成功人士的毛病了,別這樣,別這樣……”
阿肆擔心肖特哭,看他那架勢,真是離哭不遠了。
“紀錄片看了沒有?”肖特問。
“還沒,還得買票,你也不送我兩張贈票……”見肖特作勢要給他一記肘子,阿肆連忙閉嘴。
“你知道輿論現在在吐槽我什麼嗎?”肖特又問。
“吐槽?”
“嗯,片子裡頭講到了我流鼻血的毛病,本意是希望能夠有世界名醫看到之後來提供給我解決的方案,不料卻給民衆誤解爲我是一個處男,各種吐槽羞辱你知道沒?”
“噗!”阿肆噴了一口老血似的說,“我當你是開玩笑,你要是處男,那我就是……處男的開方!”
“處男的開方?”
“反正你不可能是處男的!開開玩笑哄哄妹子得了,你怎麼自己還當真呢!”阿肆安慰道,“小芬就曾經糾結這個問題,老是問我,我咬緊牙關,還不是硬撐了下來,你看,現在她已經不問了,女人嘛,該哄就得哄,可是你怎麼連自己都哄了呢?”
肖特聽着阿肆的話,不由眉頭緊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