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過去了,孔瑤沒有現身。
夜,摩西達達總部。
此刻時間已經是凌晨1點多了,肖特和小花們各自安營紮寨,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不能在睡覺的時候共處一室。
肖特自己一個房間,在他的辦公室裡,搭了一條空調被,躺在一張行軍牀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心事多多,卻毫無頭緒。
雖然他和小花們決定,即便沒有孔瑤在的情況下,他們也要按照既定的方針來完成接下來的任務,不能因爲突發的情況就半途而廢。
這決定看似輕鬆其實頗爲考驗人,這難度體現在哪裡呢?
假設一個人他的女朋友失蹤了,他還能夠正常的起牀吃飯睡覺娛樂工作……他還算是人嗎?
巨大的心理壓力讓肖特在此刻夜不能寐,房間裡安靜的出奇,連鐘錶的滴答聲都顯得如此刺破耳膜的感覺。
肖特猛然坐起,調出音樂播放器,找了一個助眠的歌單,隨機播放。
爲了利於睡眠,他選中的這個歌單還是日系的輕音樂,即便有歌詞也不怕,裡外裡聽不懂,好睡覺。
三首歌過去了,他依然是全無睡意,他只好起身下牀,摸出一根雪茄,拿捏在手中反反覆覆地給雪茄馬殺雞自己還處在無意識的懵逼狀態中,本能地覺得這支雪茄可以抽了,在摸到打火機的瞬間又猶豫了,意識終於迴歸到自己頭腦中,“失眠還要抽菸?”肖特嘀咕一句,搖搖頭,對自己的無助頗感無力,將雪茄和打火機又放下,可終不能再躺回牀上,他嘆息一聲,披上衣服,推門而出,準備轉轉。
從小花們的休息室路過的時候,肖特放緩步子,伏在門上側耳傾聽,一點動靜都沒有。
肖特不由心道:“真是服了這幫人,怎麼能夠睡得如此踏實?孔瑤不是你們的好姐妹嗎?人到現在都不見不到,還睡覺!睡覺就睡覺吧,還睡得這麼沉!這才幾點鐘啊……要知道擱在平時你們也沒有這麼早睡過吧?”
責怪歸責怪,但肖特還是搖搖頭離開了門前,朝院子走去。
其實能夠早睡也是好處,畢竟對女孩子來說,睡眠是最重要的美容藥,再說了,如果團隊這個時候全都六神無主的話,那隻能更糟。
她們在此刻能夠安然入睡,還不是因爲肖特的思想工作做得到位?
肖特已經推門走出了建築,迎面而來的深秋的夜晚的涼意讓他禁不住一個哆嗦,月光皎潔,樹影婆娑,美好如畫。
可惜,伊人不在。
肖特在院子裡來回踱步,一邊踱步還一邊做着擴胸運動,時不時還活動一下自己的腰肢和頸椎……適當運動一下說不定也能夠助眠的。
不想到這個還好,一想到運動,肖特就自嘲地笑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姑娘。
偶爾,花牆外頭有汽車經過,車燈透過厚厚的植被還是能夠透射進來一抹亮光,伴隨着汽車輪胎壓在馬路上的沙沙聲,更是寂寥。
肖特算是明白了什麼叫作月色如水,正所謂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
如果這個時候有一杯酒,他一定會端起酒杯對自己的影子說,來吧,跟月亮一起喝一杯。
可惜,這個時候,他既沒有酒,也沒有故事。
腦子是木的,只有放空。
而愈是放空,他越是感覺不到周遭的環境正在發生怎樣的變化,正所謂心外無物的他,不知道,摩西達達的院子大門正在被人從外邊輕輕地撥動着……
那門栓一抖一抖地,竟然沒有上鎖!而且,隨着一點一點的撥動,門栓終於被撥到下崗的位置,門在這個時候輕輕地被從外邊推開了……
越是和環境融入一體的時刻,越是感覺不到環境的變化,肖特這個時候正在呆望着月亮,放空,放空,再放空……
一隻女人的腳跨進了院子,接着,是女人的大長腿,然後她的身子也側閃進來,緊身牛仔褲裹着蜜桃般的翹模樣……一個轉身,從側影看過去,原來是馬璐!
她看看摩西達達的窗戶,掉頭對身後方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招招手……
大部隊魚貫而入,允兒、茹雅、維妮、瑪妮、宗荔荔,一個一個地躡手躡腳地進了院子,最後進來的宗荔荔還不忘十足小心地拴上門然後壓上鎖頭。
“咔噠!”
鎖頭上鎖的聲音還是蠻有動靜的,而且十分特別,肖特聽見了這聲動靜,一個回頭……
“啊!”
這個時候姑娘們也發現了他!
一個人影坐在院子裡的水池邊上,不待姑娘們發現是誰,早已經高聲尖叫起來……
肖特也本能地跟着喊……
“啊!”
這下原本已經沉寂的摩西達達院子又熱鬧起來,一邊是在顧影自憐的失意人,一邊是夜半歸隊的小花們,碰頭啦!
這下可就熱鬧了。
不待肖特問話,發覺人影是肖特的姑娘們迅速地穩住了情緒,畢竟人多勢衆,她們率先發難,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你們不也是纔回來嗎?”肖特對她們這種惡人先告狀的行爲十分不齒,又道:“還知道這麼晚了啊,要不是被我遇到這麼一個現行,我還以爲你們早就進入了夢鄉了呢,快坦白吧,你們這是幹什麼去了?”
畢竟理虧,姑娘們一個一個地面露羞色,得虧是月色之中辨不十分清晰,像是遮羞布似的給她們留着一點面子,“這個……”姑娘們跟做錯了事情的小學生一般,已經自覺不自覺地在肖特面前站成了一排,一個一個地拽着身旁人的手指或者衣襟,希望有人主動站出來承擔罪名的樣子。
見此情境,肖特刻意板起臉來,跟夜晚巡視宿舍而發覺有情況的宿管員似的,心裡卻道:“你妹的,出去浪不帶我,看我不收拾你們!”
“都給我站好嘍,立正,稍息,立正!”肖特神氣起來,“不說實話就罰你們站在這裡,什麼時候肯告訴我了,我什麼時候才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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