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_第一百六十三章 正室

對於景家拜訪的日子終於知道了具體時間,初九。

當不知道的時候心情總是激動,難以平靜。而如今知道了,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用管家何叔的話說是,少爺是表面風平浪靜,其實內心裡早已洶涌澎湃。我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只是淺淺一笑。

二姐說,你跟以前確實變了很多,看着你這笑容也越來越邪氣了。這也許只是一個男人成長的轉變,當他天真爛漫時,笑容是柔和無邪的。當他需要統馭千軍萬馬,做一個萬人景仰的獨裁者時,他即使在笑,那也是魔鬼的笑魘。

外公穿着一件灰色中山裝,坐在大廳正中的椅子上,莊嚴而肅穆。景家只是來了六人,景家老掌櫃,景彧,她的父母,一個叔父,一個堂弟。

六人之中,景彧極是好認。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是失望。不管幻想如何如何,始終變成不了事實。我心中自嘲道,還真以爲自己得天盛眷,想美女老天就會給美女。十八年的事實,老天也迴天乏力。

景彧身形高佻,穿着淡雅,瘦削的臉很普通,五官還算端正,第一印象便是放在大街上沒人會注意到她。

失望之餘,在心裡嘆了口氣,原本正襟危坐着,卻也懶得再去理會這事情是否重要,我不是虛妄之人,爲了女人的家財而奴顏卑膝,那種恭維是學不來的,我往後挪了挪肩,讓自己的背靠得更舒服。

在商言商,在官言官,既然兩然都是官宦之家,聊的最多的也是眼下國局,也會捎帶一些經濟壓力。兩家談着談着自是很巧妙地避過香港跟上海的風口,我笑意儼然,如此之間的默契,倒是絕配。

我閒下心來,開始打量那個女孩,她就坐在我的對面。低着頭手指正在wannong着衣角,如此小動作之人,可見其女人味,倒也不用擔心她是悍婦來的。因爲她身形高佻,十指也是纖長,眼光仔細停在她的臉上,唯一值得讚賞的地方便是乾淨。如此近的距離,她似乎感應到我在注視着她,便擡起頭來,我朝她笑,也許這笑容邪氣突兀,她面帶桃花的低下頭來,把衣角扭得更yongli了。

我徑直走到景彧的面前,她低着頭看到我就站她的眼前,咫尺天涯。“跟我出去走走吧。”我向她發出邀請。

景家老掌櫃笑意趣生地道,“年輕人嘛,多接觸接觸,總有共同語言,能聊得來的。”我歉然對他微躬走了出去,景彧亦步亦趨地跟在我的後面,此時她已然窘得像極了一個小媳婦模樣。

“我挺喜歡你的,我對你非常滿意。你呢?”站在院子裡,我笑着問景彧。

景彧微微一愣,顯是因爲我的直言直語,唐突了佳人。“是嗎,你每次跟女孩子交往都是這樣直接的嗎?”她的話語中帶着幾分嘲諷的意味,已經漸沒了剛纔的羞澀。

“我已經知道了你的答案,難道你就任由長輩們安排,從來都不反抗的嗎,貌似你這種類型的女孩應該反應很激列纔對,北大的才女?”我看着她潔淨的臉邪笑了起來。

“那你自己呢,你這算不算五十步笑百步。”景彧冷笑道。

看着眼前這個逐漸被自己挑逗起怒意的女孩,心裡滋生的邪惡終於得到了一點滿足。“你們現在不是女權主義鬧得很兇嗎,既然一直提倡男女平等,那我便給你機會。”

景彧冰冷着臉,“這種話怎麼從你嘴你跑出來,便成了大義凜然,未免也說得太過於冠冤堂皇了吧?”

我不理會她的憤意,毫無顧忌地說着自己想說的話,“封建社會的婚姻制度一直被男人津津樂道,是因爲可以娶上七八房姨太太,而不用擔心接到法院的傳票,你,明白我番話的意思嗎?”

“無恥。”如果說景彧剛纔是座休眠火山,那麼她現在便是已然醒過來的活火山,憤怒地噴發着。“恐怕你更享受的是封建社會的男權主義吧。”

“老掌櫃說得不錯,我想我們終於有點共同語言了。”無恥這類字語,根本不足以刺傷我的自尊心。景彧微愣,想了一會兒後便明白我口中的老掌櫃是誰,怒橫了我一眼,氣得不說話。

“無言的沉默,

在大致的意思上,代表屈服。”我說道,從剛開始說話便是一直盯着她的臉。

景彧從這一刻起跟我對視着,沒有絲毫的避讓。我笑着道,“你把眼睛瞪得這樣大,這樣你的眼睛不累嗎?”景彧依然沉默着,好一會兒她才悠悠地道:“累的人應該是你,難道你這樣做心裡就能開心起來嗎?”

“什麼?”我問道。

“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人,爲什麼要強迫自己變得生人勿近般的模樣,偏要耍弄些小手段,我知道你這不是專門針對我,只是針對我的身份,那個兩家長輩指定給你的未婚妻的身份。”這是景彧目前最強有力的一次回擊,她似乎看穿了某些東西。

這些東西一旦被看穿,便變得不再神秘。“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不管以後的情況會變成什麼樣,家無二主,這個家由我說了算。”

“看來你的男權主義心理,還不是一丁半點的重。”景彧嘲諷道,此時她的身心也慢慢放鬆起來。“凡事都取決於雙方互相尊重的基礎上,誰手中的權力沒有孰輕孰重之分。”

“現在很多大男人主義者都主張,男人不應該打女人。而在我眼裡,我則是認爲男人不應該打女人的臉。知道家庭暴力爲什麼屢禁不止嗎,便是因爲我這種人的存在,我不介意用男人用武力來征服女人。”我對她極其張狂地道。

“我發現你很垃圾耶,居然會說出這麼無恥的話來,以你這種智商怎麼會考上FD大學。你不明白嗎,即使暴力能征服全天下,但並不能征服天下的人心。”景彧看着我的眼神也變得輕蔑起來。

“我們是在戀愛嗎,我爲什麼要征服你的心?既然我們的婚姻是一道無形的枷鎖,它的性質本來就包含了暴力,何不讓它暴力得更徹底一些呢。還有你剛纔已經誇獎過我無恥了,我不認爲一個無恥的人說出一番無恥的話來,有什麼不對。”我的笑意看在景彧眼裡滿是無恥的YD。

景彧只能無奈地道,“你認識過誰?蘇格拉底說,認識我自己。真是夏蟲不可與冰語。”

我攤開手無所謂地道,“好了,無欲則剛,人本來就是莫名其妙的出生,又糊里糊塗的活着,凡事何必太認真了,太過計較對女人的容顏始終是不划算的事情,我只不過是在你臉上做個研究罷了?”

“你們男人有大男人跟小男人之分,但女人只有一種小女人,何必太認真,太計較?都是自欺欺人罷了。還有我警告你,下次說話不要太過份了,做研究不要做到我的臉上來。”景彧剛平靜下來的心態,又被挑拔起來,杏目圓睜地用手指着我。

“憤怒果真是女人臉上的污染劑,研究的結果表明,其實你還是斯文的樣子最乾淨。”我這次沒有輕佻的笑,說得極爲真誠,也很認真。景彧看着我突然認真起來,吶吶地道,“不知道哪個纔是真正的你?”

“我們在這裡討論了這麼久,算不算是有點交往的味道?”我又笑了起來,盯着她的眼睛問她。

“儘管我還看透你的人,但我對你還是討厭的,尤其厭惡你沒事就喜歡做出那副虛僞的笑容來。”景彧道,如果說最先開始直接評價一個剛見面的陌生人,而且這個陌生人以後似乎會跟她發生點什麼,是不禮貌的,但如今她似乎不吐心中則不快。

“終於說出自己的心理話來,是不是痛快了許多?”我問她道。

“我發你除了無恥之外,還有些無賴。”景彧這算不算實話?然後她忽然笑了,發現我還在看着她,慌忙捂住自己的嘴道,“說出來心裡果然痛快了許多。”然後又恢復冷淡的面容帶着三分怒意。

我伸出右手,如此近的距離,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便被我輕挑住下巴,“你除了發現本人身上的兩大優點,無恥跟無賴之個,難道就沒有發現我還有點流氓這個優點嗎?”景彧反應過來,把我的手從她的下巴上拍掉,我繼續挑逗她道,“如此把下巴擡高一點,發現你的脖子倒有幾分白天鵝的味道,這倒是讓你在無形之中在我心目中又增添了一個值錢的法碼。”

“你們男人果真是賤骨頭,非要沒事找罵。你除了無恥,無賴

,流氓之外,還有什麼卑鄙的一面,全都一氣使出來吧。”景彧咬咬牙,已經做好了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準備。

我把手規矩的放好,“你似乎有很強的性別岐視,說話總是說你們男人怎麼樣,實際上我一個人並不代表所有的男人,否則那他們的女人豈不全部成了我的女人,你倒是一棍子打死了一船人。”

“沒聽過天下烏鴉一般黑嗎?我就沒見過你們男人當中有一個好東西。”景彧還是死性不改,誰讓他心中早已認定男人這是一條賊船。

“看來,你以前肯定是受過什麼刺激,莫非有過被哪個小白臉無情拋棄的遭遇?你以後也可以算是我的人了,告訴我,我會爲你討回一個公道的。”我拍拍胸脯對她很男人地道。

景彧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這可是你說的,你這算是一份爲會我教訓一個卑鄙無恥的男人的承諾嗎?”

我心中閃過猶豫,莫非其中有詐,但還是很維護自尊地道,“你不會是在打我的主意吧?”景彧嗤笑道,“你難道連這麼小的要求都要推三阻四?”

“那你試着在院子裡揀塊石頭砸自己的腳,然後再告訴我痛不痛,我再決定告訴你我的答案。”我說道。

景彧對我沒氣地道,“你以爲人人都像你那麼陰險,好啦,真是小心眼,又不是在說你。在我心裡面確實有一個男人是應該值得教訓的,否則看他活得逍遙自在我心裡面就不舒服。”景彧想着那個男人,恨意上來時把他千刀萬剮都不值得同情。

“你還真是失敗。難道你把我看成是收二手貨的嗎?”我自嘲地笑笑,對於這種被男人拋棄的女人,不管背後有着什麼樣的理由,我心中對她們都是很不屑的。我雖然對感情沒有專一的觀念,但我對每一個身邊的女人至少都是真誠的,也不強迫她們的去留。

“你......”景彧乍聽之下,還沒明白過來二手貨的諷刺意味,細細思索之下頓時爲之氣結,朝我一腳踢了過來。我沒有躲閃,任她踢在我的小腿上,不是很痛。她本來就長得高佻,超過一米七的個頭,所以今天只是穿着一雙淡粉的平底鞋。

我伸手攬住她的肩頭,貼在她的後背,把手放在她的腰上。冰冷地道,“我的話刺着你了?還是我的話讓你高貴的自尊心受了傷害?”

景彧掙扎着想掙脫我的擁入懷中,在一番扭臀,跺我的腳,後腦撞我的下巴的動作無果後,恨恨地罵道,“我總算看透你了,自私,專制,醜陋。”

我湊在她白晰的脖子上,在上面能隱隱看見白晰之下是一抹黑色的深溝,鼻子嗅着她髮梢的香味,她身上散發的是純飄柔洗髮水的味道,沒有噴過任何的香水,也許她真的是一個非常潔淨的女孩。

“你應該明白,每個男人對這個都很在乎。”我淡淡地道。

“眼見爲實,沒有證據便沒有發言權。你的胡亂猜測,只能更加證明你的多疑和自私。”景彧說這番話時聲音很冰冷。我的嘴脣慢慢親上了她的脖子,然後用舌尖親舔着她的耳垂,感受着她身體輕輕的痙攣。

我放開她,讓她轉過身來,對視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很認真地道,“我對於女人向來都是自私的,不管你能不能接受,這都是我鐵的定律,是不會有任何妥協的。”

也許是感受到我冰冷眼神的壓力,景彧最後對我大吼道,“那個男人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說完眼淚再也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我用手指輕輕地擦拭着,她流多少,我便擦多少,無言中凝着抽噎,終於景彧停止了哭泣。我看着她問道,“不哭了?”景彧咬咬牙不說話也不理我。

我湊在她的耳邊小聲地道,“要不要參觀參觀一下我的房間?順便讓我檢驗一下。”

剛說完我身上便捱了她的粉拳,“流氓,流氓。”

“小彧,你在幹嘛?”老掌櫃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外公走了出來。

景彧羞紅着臉,躲到她媽媽的身後。“看這兩個孩子,還挺般配的。”老掌櫃真是站着說話不嫌腰疼。

我依舊淡然的笑着,望着躲在身後的景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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