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依依的離別是美麗的,我們是微笑着揮手告別的。
男人跟女人之間如果註定會發生點什麼,那麼當讓他們分別站在地球的南極跟北極之端,他們都始終會有見面的一天,這也許就是冥冥之中天意的指引。
我讓自己也相信天意,因爲林依依是一個相信天意的人。擁有共同感知理念的兩個人,才能走得更遠。
今天瘋子陪我去杭州站畫展徵稿處交畫,來的人很多,大部分是中年人跟一些老人,年輕人卻很少。
而女人則更少,這裡就像是漂亮女人的禁區,我還真想看看外面是否貼了:“漂亮女人不得入內”的通知。
我當時納悶就問了瘋子:“瘋子,這裡怎麼一個亮的女人也沒看到。”瘋子看了看周圍便大咧咧地說:“天少,終於也有你不知道的問題了吧,哈哈,恰恰這個問題我是知道的。”我這次做一個不恥下問的人請教他,“瘋子先生有何獨的見解?”
“這裡沒有漂亮女人,是因爲漂亮女人都在賓館房間的牀上躺着。”瘋子因爲勝了我一局得意地道。
“……”
好像有人暈倒。毫無疑問瘋子是個男人,是個懂哲學的男人。他的見解果然有其獨到之處,實在是令我汗顏,這次倒是我失察在先,而且剛好又問了他一個幼稚的問題,讓他心裡面好好的美上了一把。
我跟瘋子兩人打算離去,門口走進來一位獨特的女孩,她齊耳短髮,戴着紅色太陽鏡,穿着黑襯衫,黑色的牛仔褲。當她把眼鏡脫下時,我看到的是一張美豔絕倫的臉,瘦削而華麗。她的左耳吊着一個大圓的耳環,真是一個很具個性的女人。
黑衣女子掃視了一下四周,當她望向我時,我朝她報以一個笑臉。她卻拿冷眼一瞪,我感到一股寒意穿透我的身體,好冷的眼神。她給我很冷豔的感覺。
她與我擦肩而的過時候,我身心一震,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是嬌蘭系列的Shalimar,這是一種奔放的無拘無束的香水。對於嬌蘭系列的香水我很熟悉,因爲媽媽就是用的嬌蘭的香水,Nahema,這是一種充滿東方情趣的令人眩目的的香水。爸爸工作很忙,所以我經常陪媽媽去買香水。
用無拘無束的香水,獨具個性的裝扮。現場唯一的美女,我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一個故事的發生,往往是因爲某人對另一個人產生了興趣,這樣他們就產生了交集。興趣越大,故事就越精彩,我期待故事的開端已經發生。
黑衣女子手中拿着一卷畫,走到水墨畫組,把畫交上去,然後跟報名的工作人員說了幾句。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走到一邊沒人的地方去接聽。我看她背向着工
作人員,忙衝到水墨畫組工作人員旁邊。工作人員手中拿着剛纔那黑衣女子的畫,準備把它收起來。我作出着急地樣子撒着謊問他:“叔叔,我姐姐來交畫了嗎?她出來很久了,現在還沒回家,我媽怕她在外面玩把這事忘了,叫我來問問。”然後我又補充道:“她是短頭髮,左耳戴一個大耳環的美女。”
黑衣女子的美豔讓看過的她男人很難忘記,工作人員馬上就猜出來我說的姐姐是誰,他把黑衣女子的畫跟資料遞了過來:“她剛把畫交上來沒多久,你就趕來了,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姐的作品?”
我嘴上說着謝謝,眼睛看着那份報名資料,田馥香,香港人,21歲。
此次畫展,香港跟臺灣方面也是主辦方,有香港人蔘加也不奇怪。可香港人爲人跑到杭州來交稿呢,還真是讓我猜不出其中的原由來。
我怕田馥香會回頭被發現,草草看了她的資料。“謝謝叔叔,謝謝叔叔,這的確是我姐姐的畫。”她畫的是一幅山水圖。
工作人員突然指前面一個角落裡打電話的田馥香道,“你姐姐不是在那裡嗎?”我心中狂汗,你個老色狼果然眼尖得厲害。
還好,田馥香並未轉身望向這邊,打完電話便徑直出門走了。我對工作人員說聲再見要去追姐姐後,我招呼着瘋子兩人也跟着田馥香走了出去。
路上瘋子問我道:“我們跟着她幹嘛,你不會對她產生了那種念頭吧,下miyao然弄倒再奸,我可是會去舉報你的。”
“Q,瘋子,你思想怎麼那麼齷齪,虧你小子小學時還是個三好學生呢。”瘋子對我的誤解可是夠深的。
瘋子不信,“天少,你晚上盡做春夢,別以爲我不知道。”
我本以爲春夢了無痕,這世上不會有人知道的。
“你小子半夜跑到我的房裡幹什麼,說。”我掐着瘋子的脖子。
瘋子的臉被我掐成了醬紫色,他用手指着前面:“你的,你的妞要跑,跑了。”我一看田馥香上了一輛出租車,放開瘋子,瘋子在一旁捂着胸口咳着。我拉着瘋子:“再不追人就不見了。”
我們上了車叫司機緊跟着田馥香的那輛出租車。
田馥香在“西湖賓館”前下了車,然後進了賓館。這是一個五星級賓館,NND真是個有錢的美女,莫非真如瘋子說的,漂亮的女人大多都在賓館裡躺着?
我跟瘋子走進賓館,負責登記的領班問我們:“先生是住房嗎?”
“姐姐,能幫我查查我姐田馥香的房間號嗎?”我以爲繼續用這種小伎倆親切地叫他一聲姐姐,她便會乖乖地告訴我。“對不起先生,客人的資料是保密的。”唉,碰到了一個有點責任心的領班,
讓我微笑的魅力突然失去了殺傷力。
我故作生氣地對她道:“田馥香是我姐,,今天是她的生日,我和表弟兩人剛下飛機,我們只是想給她一個驚喜。”然後我又把語氣放緩一些:“姐姐,你就告訴我吧。”
領班有些爲難地道:“可是我們有規定,並不能隨便亂說。”
“唉,都怪我,只知道我姐是住在西湖賓館,沒問清楚她房間號就把電話給掛了。”我作出有些懊惱的神情道:“要是我現在打電話問她,那哪裡還有驚喜的氣氛。好姐姐你就告訴我吧。”我感到自己現在比小妖精還要嗲。
領班最後實在怕了我的那份嗲勁,心想反正是客人的弟弟跟表弟也不算違規吧:“好吧,我幫你查查。”她對着筆記本電腦,鼠標連點幾下,查到後告訴我:“在808房。”
我跟瘋子坐着電梯上八樓,電梯快到八樓要停時,我隱約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水月亭……今晚十二點……”。電梯打開縫的一瞬間,我便看到了田馥香,我忙把頭低下來一些,然後用手裝作撓額頭上的髒物。我怕她認出我來,在畫展徵稿處我們曾對視過一眼。
剛纔打電話說話的男人中年發福挺着大肚子,年紀在四五十歲左右,田馥香站在他的身旁挽着他的手。看到電梯門打開胖子對着手機沒有再說話。田馥香一臉冷漠,並沒有注意我們,跟中年胖子一起走近電梯。
瘋子拉着我的手問我:“他們倆不會是那種老闆與秘書的關係吧,來這開房的?”
“我也不清楚,看那女人的氣質應該不是那種女人吧。要不然真是一朵鮮花就cha在了老狗屎上了。”我想這種有氣質對一切都顯得不屑的女人應該不會那麼看重錢吧,我不想往壞的方面去想。“她走了,我們也下去吧。”
我跟瘋子走到領班身邊時,領班笑着對我說:“先生,你剛上去沒碰到你姐嗎?她剛跟你父親出去,我猜你們的驚喜還沒成功,便自做主張沒告訴她你跟你表弟來找她了。”
這領班此時簡直太可愛了,要是田馥香知道她有個弟弟找她,事情肯定得穿幫。“姐姐謝謝你,你今天真漂亮,晚上有時間我們一起吃晚餐。”說完我朝她眨了眨眼睛。
領班聽我誇她漂亮,忙笑着道,“人小鬼大。”卻不忘了從旁邊的小包裡拿出境子來照。
原來那個男人是她父親,那麼醜的傢伙也能有那麼漂亮的女兒?根據遺傳學規律,田馥香她老媽肯定是個大美人,她本人長得像她媽媽。
“今晚十二點,水月亭,嘿嘿,看你們搞什麼鬼,神神秘秘的。”水月亭離西湖不遠,是供遊客歇腳的一個小亭子,旁邊栽着很多樹,那裡夏天是個乘涼的好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