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秦肆航情緒的波動, 沈程緊了緊握着他的手，眼睛定定地看着秦數，滿是不屑。
“我們家秦寶有沒有人愛就不牢你操心, 反正不稀罕你的愛就是了。”
秦肆航心中一暖, 反握住她的手, 沈程偏頭對他笑了笑, 又轉過頭去不壞好意地看着秦數。
“秦數, 你恨極了我們秦寶是不是？”
“秦肆航，總有一天你會付出代價的！”
秦數眼尾泛紅，沒有理會沈程,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秦肆航，咬牙切齒。
沈程的笑容斂了下來, 脣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我們秦寶我會護着, 只是你作爲我們秦寶的污點, 是該付出點代價了。”
秦數看着她的面孔，不由得一顫, 心頭升起一股寒意。
“秦寶啊，這個人住這裡太浪費錢了。”沈程雙手抱着他的手撒嬌，“你的錢都用來養我好不好。”
秦肆航寵溺一笑，語氣輕柔，“好...都用來養你。”
沈程滿意了, 餘光掃向秦數。
秦數擡頭, 正好和她的視線對上, 心頭寒意更甚, 身子不由自主的縮了縮。
經過秦肆航的同意, 沈程命人將秦數蒙着頭轉移到了市郊的一處別墅。
那處經過特殊打造別墅是她早就着手開始準備的，本來是爲沈政的準備的, 現在沈政也用不着了，把秦數送進去剛剛好。
秦肆航也沒有多過問。
就算秦數跑了，他也有的是辦法把他抓回來。
回到家，沈程就把自己的戶口本翻了出來。
秦肆航坐在沙發上看着擺在自己面前的證件出神。
“喂，秦先生...”沈程不滿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秦肆航偏頭看向她，良久才緩緩開口，“沈程，你還不瞭解我，我可能比你想象的還要糟糕。”
沈程伸出手捧住他的臉，讓他看向自己，一字一句道，“秦肆航，你也還不瞭解我，我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所以我們...天生一對。”
秦肆航突然一把抱住她，將頭擱在她頸間。
沈程順勢抱住他，不一會耳畔傳來悶悶的聲音。
“我會愛你更多的。”
沈程的眼睛盛滿了笑意，沒有再提其他的事，只是靜靜的說，“好...我也更愛我們秦寶。”
“沈程，我是不被期待的。”
“你被我期待，秦肆航，也許因爲這個世界有你，我纔會來。這個世界對於我來說，最大的意義是你。”
秦肆航笑了笑，自顧自的說着，“沈程，我不知道我我父親是誰，我騙了你，秦數不是我血緣上的父親。”
沈程像哄小孩子一樣，輕輕的拍着他的背，柔聲道，“秦寶，你不需要血緣羈絆，我霸道一點，我做你唯一的羈絆好不好。”
“他們曾有過一段看似很幸福的時光，秦數御女無數，要求他的每一個女人都只能有她一個男人，哪怕他不要了。他會派人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只要發現異樣就會用盡手段折磨背叛他的女人。”
“有一天，我母親跟蹤他到囚禁那些女人的別墅，那一天一切都變了。她認識到自己心愛的 男人是一個恐怖至極的魔鬼，慌亂之下，秦數發現了她。秦數發現有些事情當着他的妻子做更有快感。她在那裡...做了三個月的奴隸......”
秦肆航說到最後有些哽咽，那是一段黑暗之極的時光。
沈程瞳孔一縮，平靜下來後對秦數的恨又加深了幾分。
她怎麼會不知道所謂的‘奴隸’的含義，撕碎一個人的所有尊嚴。
秦肆航似是沒有察覺到他的情緒，聲音低啞的像是在敘述一段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我母親回來之後雖然表面上一切都正常，但我知道她瘋了，她不認識我了，但她記得怎麼折磨人，我成了她折磨的最佳對象。自她回來後，秦數對她和我都不聞不問，而我也沒再見過他。”
沈程沒有打斷他，只是靜靜地聽着，雙手緊緊的環住他的腰身。
秦肆航撫了撫她的頭髮，接着道，“直到我母親還是不滿折磨我，開始不斷地從外邊帶男人回來，她開始折磨那些男人，她變成了和秦數一樣的人。很快，秦數便知道了。秦數滿臉怒氣地衝進別墅，我母親和那個男人光溜溜的被拖到客廳，秦數讓人給他們餵了致幻的□□，秦數逼着我看他們...”
沈程心一窒息，心疼道，“秦寶，我們不想了，都過去了，我以後會好好保護你的，你也不是以前那個無力的孩子了。”
秦肆航目光有些空洞，聲音變的顫抖，“秦數弄死了那個男人，他給我母親繼續灌藥，把她剝光和我關在一起。沈程...我殺了她......”
沈程只覺自己心疼到快窒息，收緊抱着他的手臂，一聲一聲的哄道，“秦寶，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不是你的錯，是秦數該死，你有我，你還有我...清醒一點，秦肆航，秦肆航，秦寶。”
頸間一陣溼潤，秦肆航哭了，沈程只覺的這些眼淚都掉落在她身上，燙得她心口發疼，她第一次有要將一個人千刀萬剮的想法。
沈程一下一下地輕撫着他的背。
“乖，我們秦寶是最好的人，我們秦寶是最好的人。”
就這樣一直哄着秦肆航，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沈程嘆了一口氣，以後就由她來疼他，誰都不可以傷害她，除非她死了。
誰都不可以...
怕他驚醒，沈程也不敢動，一直維持着這樣的姿勢，讓秦肆航靠着睡，腦中卻想着怎麼把秦肆航所受的一切加倍還給他。
現在看來，原本準備的那些手段對秦數來說還是太仁慈了，什麼事都要講究個代價的，秦數。
沈程也無比慶幸這個世界爲了服務男女主，很多東西都同現實世界脫節，在這個世界，權勢就是一切，隻手遮天也不是異想天開的事，這樣她行事就少了很多顧忌。
沈程輕輕的拍着秦肆航的後背，秦寶，你受的，我都要討回來。
沒有什麼睚眥必報，只是數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