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之後,我一陣感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中國從來不缺少奇人異士,雖然老六說的也是聽聞,而且這些事蹟口口相傳後也會有所有誇大,常人說出來我可能不太相信,但是按照老六的呆板性格開分析,這些事的可信度還是很大的。再聽老六講述時,我就一直在猜測老六的師傅是誰,等聽老六講完狗眼三的故事後,我突然發覺這狗眼三的脾氣秉性以及處事風格似乎跟老六有所相似,難道這狗眼三就是老六的師傅?我剛要開口問老六,卻猛地想起,這狗眼三用的似乎是奇門遁甲,而老六用的是六合八脈。老六曾經自己承認不會奇門遁甲,而且他也不像一個會撒謊的人,況且老六展示八脈能力的時候,那是在寡婦村聚陰井下,當時旱魃已經甦醒,也算是危機關頭,六合八脈似乎起效不快,那種情況下老六應該不會有所保留。
於是,我定下心思準備繼續聽老六講述。
老六沉默了一會,看着我期待的眼神,自己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之後,竟然說,“就到這裡吧。”
我一聽老六這麼說,立刻就急了,“別介啊,還沒聽夠呢!再說你還沒有講講你的師傅呢。”
老六閉上眼睛,頭靠着椅背,淡淡的說,他沒有什麼好介紹的。
“你的師傅也是七相之一麼?”
老六不再說話。
我看他表情淡然,知道硬問也問不出來,不過前三相的本領來看,能排進七相的都有過人的本領。既然老六說自己也是江相派,那麼這江相派如今也算存在,可是老六講述這三個人故事時只是略微一提,明顯避重就輕至於後面四相更是閉口不提,這充分的調動了我的好奇心,但老六卻嘎然而止。
我看着老六均勻的呼吸,知道他已經睡着,心想,既然七相如此厲害,除了已經過世的蘇於杭,那麼剩餘的六人最後的命運又是如何呢?還有,這次居然要請同門,雖然不知這個同門師承於誰,但他必然和老六一樣身懷絕技。難道,這次四川之行,老六自己無法應對?如果真是這樣就會存在一個疑問,這一路走來,我的作用在什麼地方?
我想了半天,沒有發現自己對老六有所幫助的地方,反而佔了不少便宜。自己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口袋裡,心裡頓時踏實了許多,反正有錢可賺,還能長見識,關鍵是不需要自己拼命。這種好事估計很難再遇到,雖然心裡有些疑問,但只要一直跟隨老六估計所有的謎團都熬不過時間。
隨後四周安靜了許多,只有火車還在發出規律的運行聲,車上人不多,我簡單的收拾一下啤酒瓶和花生殼,然後躺在座椅上,準備睡一覺。
正要睡着的時候,就聽老六說,“有些真相,要用時間和心去探索,別相信眼睛和耳朵。”
我睜開眼,發現老六閉着眼睛放佛在喃喃自語,倘若不是跟隨老六有一段時日,我真的會把他當成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我雖然不知老六爲何這樣說,但仍然點了下頭說了句“哦,知道了。”
此後一切歸於平靜,我在火車的輕微抖動下睏意大增,不知不覺自己便睡着了。
突然急促而且猛烈的推桑讓我從睡夢中醒來,同時還伴隨着一陣不滿,“喂喂喂,帥哥!請問你真的確定自己有那麼大的屁股麼?需要一個人佔三個的地方。”
憑心而論,自己最恨打擾自己睡覺的人,我極度不滿的坐起來,腦子渾渾噩噩,瞄了一眼對方,發現居然是一個姑娘。這姑娘身材高挑,皮膚白皙,面容姣好,長長的頭髮紮成的馬尾顯得很乾練,猛一看的確是一個美女。
但是這仍然阻止不了心中的怒火,於是我擺出一副潑皮無賴的樣子反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座位只能坐不能躺了?”
姑娘似乎有些不屑,把隨身的行李扔在我頭頂的行李架上,低頭看着我,“那好吧,你要這麼說,本姑娘今天算長了見識了。”
我看她一副不屑的樣子,連忙也作出同樣的表情,“你的見識顯然比不過我D盤中的女主角。”
這姑娘冷笑着搖頭,“難道如今的色狼都是這麼敢於承認麼?”
我也模仿她冷笑的樣子,說“真小人罷了,千萬別當我是君子。”
姑娘看了看我,又看了老六一眼,然後一屁股坐在我旁邊。
這個舉動讓我很詫異,老六旁邊的空位比我旁邊的要整潔很多,再加上剛纔我並沒有給她留下太好印象,但她不僅沒有理會老六反而坐在我的身旁。
我看了眼老六,發現他面沉似水。出於面子問題,我紳士般的往窗戶側挪了一下,給她騰出空間,這麼近距離觀察她,才發現她的確是個美女,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樑下微微翹起的嘴脣顯得十分性感。但我嘴上依然不依不饒,“吆,姑娘沒有聽說過一句諺語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色狼者變流氓。”
姑娘一側頭,對着我說,“本姑娘只想迎難而上,近距離觀察色狼的動態,以便在以後生活中提高警惕罷了。”
我嘴角一揚滿臉壞笑的說,“嚇我一跳,我還以爲你要逆襲本色狼呢,怎麼,感覺如何?”
“一陣淡淡的噁心罷了。”這次輪到她模仿我的表情。
我立刻裝一副誇張的吃驚表情,“哦?敢問姑娘這陣噁心是由於你的妊娠反應導致的麼?”
姑娘一愣,顯然是被我的無恥震驚了,一瞬間之後又回覆了不屑的常態,“這個你大可放心,會是任何人,但絕對和你沒有關係。”
我看她嘴上雖硬但實際上已經是強弩之末,於是我乘勝追擊,誇張的拍着胸膛,“你這麼說我就瞭然了。不過,姑娘的交友範圍真的令小弟歎爲觀止。”
姑娘突然無奈的看了老六一眼,突然說,“喂,你怎麼會有這麼極品的朋友?”
老六沒有表情,淡淡的說,“剛纔就和你說不要逗他,他可是不吃虧的主兒。”
他倆人一人一句的把我給說迷糊了,我瞪着眼磕拌着問,“六,六子,你倆認識?”
老六沒來得及回答,姑娘就搭腔,“廢話,我倆二十多年前就認識了!我是他妹妹!”
我心裡尋思,老六從來也沒有提起過他有妹妹,況且他倆脾氣秉性差的太多,猜想這不知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妹妹,畢竟老六的社會圈子很廣。於是我語帶譏諷,“難道,難道你就是老六那異父異母的親妹妹?”
“誰跟你說是親兄妹了?還異父....”姑娘愣了愣,然後回頭看着老六直搖頭,“我想他真的沒救了!”
“你倆不要鬥嘴了”,老六終於開口爲我倆圓場,“老四,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的同門,也算是師妹。”
老六這一句話把我說了個暈頭轉向,“不,不是,我想問,你們這行也有姑娘家?”
姑娘哼的一聲,“狗眼看人低。”
本來想發怒,但一想到她們是同門,而且能力未知,我貿然得罪她想必不會有好果子吃。再說,自從老六講了狗眼三的事蹟後,我對狗眼二字頗爲好感,我不怒反笑,問老六,“你不是說玩到鄭州去接她麼?她怎麼會在火車上?”
“哦,本來計劃是如此,但她覺得在這裡沒有什麼可以準備的,所以直接通知我,讓我直接補票,我們直接去四川。”老六三言兩語就講述完,看了我一眼,說,“我來介紹下,這是我師妹,江惜雪。這是我朋友--老四紀喆。”
“吆,原來還是位大記者啊!”
我不再與她鬥嘴,面帶微笑並且友好的伸出手,說,“你好,剛纔不明情況,所以我失態,失態了!”
江惜雪漫不經心的伸出手,“承認自己是師太了?”
我微微一笑,盡最大限度的展示紳士風度,我捏着她小手感覺皮膚滑膩,一股春心蕩漾在心底,眼睛控制不住的偷瞄了一下她的胸部,沒想到這個小動作卻被她抓了個正着。江惜雪立刻一副鄙視的表情說,“眼往哪瞅呢,你是斷奶斷早了?”
我撲哧樂了,笑着打趣,“我操,16歲還早?
江惜雪也被我逗的前仰後合、。
笑了一會兒突然面色一改,表情沉穩的問老六,“師兄,你可真行!這幾年都不見蹤影。聯繫你,你也不回,這次怎麼會主動找我?”
江惜雪提出的這個問題正問進我的心坎,老六這個人在行動的時候很少透漏自己的目的,我也知道我問是問不出來的,不過眼前這個青梅竹馬的漂亮師妹發問,我想結果能好很多。
老六把頭別向窗外,道,“其實我也不確定,你還是不要問了。”
“熊樣,早知道我就不跟你來了。”江惜雪嘴一嘟抱怨了一句。
“不想去,你可以隨時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