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聰見此情形,也覺得陳徒弟已非常人,於是衝上前,一刀砍在他的頸部。
由於刺刀太短,分量又輕,縱使高子聰卯足力氣,這一刀也只是嵌在了陳徒弟的頸骨上。
小三爺挪動步伐,一腳跺在高子聰得手背上,就聽”咔嚓”一聲,陳徒弟的腦袋就此搬了家。
高子聰抽出刺刀,慌張的問道,“這他孃的是怎麼回事?”突然,高子聰看到自己手中的刺刀中沒有絲毫血跡,驚呼道,“小三爺,你看看這刀!”
小三爺雙手緊握住陳徒弟的胳膊,道,“不好,這不是中邪,他的胳膊竟然還在用力。”
這時,胖子追到跟前,身後還跟着三位土夫子。大家一見面便極不友好的對視起來。胖子顧不得其他,指着屍體說,“快他孃的放手!別被他咬到。”
小三爺冷冰冰的把陳徒弟的腦袋踢到胖子跟前,反問道,“這樣咬?”
話音剛落,就見陳徒弟左手斷指的傷口中突然鑽出一條比手指略細的褐色花紋蛇。此時小三爺雙手反扭陳徒弟的胳膊,小蛇鑽出傷口後,擡嘴就咬向小三爺的手腕。
小三爺反應也不慢,連忙騰出右手一把擒住幼蛇,隨後又用拇指抵住蛇的下顎,讓它不能張嘴。控制住幼蛇以後,小三爺右臂一揮,便把它從陳徒弟的體內抽了出來,左手抓住蛇尾,雙臂同時用力反扭,便傳來了一陣噼啪得骨骼錯位聲。
隨後小三爺把癱軟的幼蛇扔在地上,問胖子,到底出了什麼事?
???話音剛落,陳徒弟的腦袋裡突然鑽出幾條小蛇。胖子一擡腳躲過,然後拔腿就跑,嘴裡還罵道,“就是他孃的這東西,邪門的很!”
這時陳徒弟的斷頸處涌出大量的花斑蛇,衆人看得一驚,於是紛紛躲閃。
胖子高呼一聲,“都他孃的跟我走!”說罷,便背起步槍,調轉方向頭也不回的跑向樹林深處。
小三爺本不願與胖子一伍,但看見三名土夫子一句話不說緊緊跟隨他,於是一揮手,道,暫且跟着胖子。
衆人在樹林裡逃竄了幾個鐘頭,最後胖子在一處半山腰落腳。
兩撥人對立而座,一語不發只是互相盯着對方,胖子在周邊撒了一些粉末,隨後回到人羣中,搖頭罵道,“晦氣,真他娘晦氣!”
雖然大家又重新聚集到一起,但已然不是起初的狀態,對於這一點,每個人都心知肚明。高子聰也避開胖子帶隊單幹得事情,問道,“你們出了什麼事,陳徒弟怎麼會變成那副樣子。”
胖子捲了一直菸捲,說,“今天白天我們停在溪邊休息,陳老哥得徒弟拿着水皮囊在溪邊裝水。誰知他水裝到一半,卻突然發出一聲慘叫。等我們湊上前時,他已經嚥了氣。可問題是,從他發出叫聲開始算一共只有十幾秒的時間。暫且不說有沒有這麼厲害的毒藥,就算有,他與我們同吃同喝,爲何只有他斃命?於是我準備扒開他的衣服,想檢查他的身體,想看看是不是被什麼東西咬過,可還沒等我動手,卻從他的口中鑽出一條白紋花斑蛇。一定是他在打水時走了神,讓蛇鑽入了水皮囊中,這才導致了他的斃命。找到他的死因後,我一槍托解決了這條花斑蛇,隨後繼續趕路。”
胖子略微一停頓,然後說,“可當我們第二次休息的時候,他竟然又跟了過來。試想一下,一個已死之人,竟然能跟隨我們走這麼久,這自然出乎我們的預料。而我卻一下子想到了當地的一個傳說。”
衆人也不打岔,安靜的聽胖子講述。
“兩年前,我從朝鮮逃回中國,路過此地後遇見在村周圍玩耍的孩子,他們互相追逐打鬧着,可突然他們猶如中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動。懷揣着好奇,我走上前,才發現孩子玩耍的地點憑空鑽出一條蛇。我順手就把這條蛇給收拾了,因爲我略微懂一些朝鮮語,於是就護送孩子回村,準備藉着救孩子的機會討要一些食物。誰知村裡人得知我殺了蛇,非要把我趕出村子。懷揣着好奇,我幾經打聽,才得知蛇在當地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