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說,“放心吧,它一定會再回來的,我有一個計劃,不過需要你幫忙。”
我一撇嘴假裝不樂意,“你怎麼還和我客氣起來了,長話短說直接戳重點就行!”
老六一字一頓的說, “我需要你的血。”
“我『操』!你這是扯什麼淡!”
“是這樣的,黃皮子兩次附身都是在白天,很難發揮自己的最大能力,所以它們要報復就一定會選擇晚上行動。雖說你陽氣旺盛恰好能剋制它們,但是我們總不能一直留在這裡,所以我想找出問題出在那,徹底解決這件事。”?? 我與老六陰陽二三事46
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於是點點頭。老六繼續說,“人體本身就是陰陽結合的產物,男人陽氣勝過女人,而身體中陽氣最旺盛的就屬人的血『液』,血『液』中陽氣最旺的當屬舌尖血,所以我想取你的一些血『液』,製成血符。 ”
我立刻捂着嘴,悶聲罵道,“不是跟我扯淡吧,一定要用舌尖的血麼?”
老六連忙擺手,“不不不,常人舌尖血威力都很大,更別說你的。我們只需要弄傷黃皮子即可,鑑於你的陽氣所以你可以選擇其他部位的血『液』。”
“那你需要用多少?”
“幾毫升就足夠。”
我點點頭,既然事已至此只好按照老六的計劃行事,我割破手指以後,老六直接拿着我的手指在黃裱紙上畫了起來,我一邊看他畫一邊抱怨,“這都是新鮮血『液』啊,得吃多少好東西才能補回來,現在纔想起女人的好,做什麼血符?直接拿着衛生巾貼過去就可以了!”
老六笑而不語。爲了保險老六製作了雙份,分別交給張家父子,並簡單的介紹了我們的計劃。
天黑以後我倆就窩在張家的平房頂,如今這個時節正是在房頂乘涼的好時候,我和老六把涼蓆鋪在房頂,喝着張家送上來的茶水閒聊着。
等了幾個小時之後,我便有些煩躁,不停地用圃扇驅趕圍繞在我周圍的蚊蟲,我嘴上不滿的說,“我說六哥,我覺得我被蚊子吸走的血已經超過下午你所用的,萬一它不來,我豈不是。。。”
老六看了一眼手機後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低聲說,“噓!子時了,別說話,以免打草驚蛇。”
看他表情嚴肅,我只好把抱怨嚥進肚子裡。
隨後我直接躺在涼蓆上看星星,突然屋內一陣嘈雜,我一個激靈翻起身準備衝下去,而老六卻伸出胳膊按住我,並且用眼神告訴我現在還不是時候。
隨後我學着老六的樣子趴在平房邊緣,往院子內觀瞧。此時屋內『亂』作一團,乒乓『亂』響持續了幾分鐘,之後突然陷入了一片沉寂中。
我知道這是我的血起效果了,於是瞪大眼睛注視着任何風吹草動。果然,在院子內從一堆雜物中晃出一隻黃鼠狼,看身型這隻要比之前的兩隻大,此時它晃晃悠悠的貼着牆往門口走去。
老六低聲說,“就是它,咱倆跟上。”
我點點頭和老六悄悄從房頂下來,由於已經接近半夜,再加上村子裡街道並沒有路燈,所以只能依靠微弱的月光來跟蹤這隻黃鼠狼。
我們與它保持了三十多米的距離,由於它走得並不快,所以我倆不算吃力。
出了村子以後,這黃鼠狼便順着小道走起來,這田間小路並不是直來直去,老六爲了保險,主動縮近了與黃鼠狼的距離。我心裡有些擔心,動物的大腦雖沒有人類發達,但是它們的聽覺視覺觸覺中絕對有一樣是人類無法比擬的。我們跟的這麼近難道就不怕被它發現麼?
好在這黃鼠狼並未有所察覺,只是一味的悶頭走,漸漸的我倆遠離了村子,走進一片灰濛濛的田野中,我環顧四周發現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我側頭看看老六,陰暗的光線下他的表情看不真切,只是暗暗加快腳步。?? 我與老六陰陽二三事46
我怕被老六落下,也緊緊跟住眼前的黃鼠狼。周圍寂靜一片,只有自己規律的腳步聲與碰碰的心跳聲,我突然意識到什麼,心裡咯噔一下,他媽的,今晚怎麼出奇的安靜呢?還有,這黃鼠狼似乎比之前走得快了許多。
我擰着眉頭往前看,發現它的步伐頻率還和之前一樣,難道是我太緊張的緣故?
由於現在的節氣正是收割麥子的時候,不過這裡並未完全實現統一的機械化收割,所以還有部分金黃的麥子仍然置於麥田中。而就在我剛纔走神的瞬間,前邊的黃鼠狼順着小路一拐,視線立刻就被路邊的麥子擋住了。
十幾秒之後,我也來到彎處,定睛一看,眼前的黃鼠狼卻不見了。我心說糟了,這東西肯定早就發現我倆在跟蹤他,於是它瞅準機會溜進了麥田裡。
我瞅着麥田抱怨的說,“這下好了,要想找它估計咱倆得把這幾畝地翻過來。”
耳邊卻沒有得道任何迴應,我心說老六這一路怎麼都不肯說話?於是側頭看老六。這一看嚇得我肝膽俱裂。
走在自己左側的竟然不是老六,而是一隻黃鼠狼!
我完全被眼前的場景被驚呆了,瞬間裡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有嗡嗡的迴響聲。
而這隻黃鼠狼竟然學着人的樣子直立起來,用雙腿行走,這場景我並非第一次看見,但是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我喪失了任何思維能力。而它絲毫沒有理會我,徑直的從我身邊走過。
於是我心裡暗暗祈禱它不要停下來,就這樣一直走下去。
可是,它走出兩米多之後,突然停下來,回過頭愣愣的看着我。
我被它看盯得汗『毛』直豎,冷汗直接打溼背心,我努力拉回自己思緒,心裡暗罵,你他媽這麼愛站着走,老子就跟你比賽跑,就不信我一米八的身高跑不過你這個半米的畜牲!
正當我準備扭頭逃跑的時候,這黃鼠狼居然開口說話了,“走啊?”
這,這,這竟然是老六的聲音!我被這詭異的場景嚇得幾乎蹲倒在地。
我顫抖着試探着,“六,六子? ”
“怎麼了?”這傢伙語氣平穩只是略帶疑『惑』。
這種的場面完全把我搞懵了,“六,六子,我可能被附身了!”
這不可能!對方語氣很堅決,與音調音『色』與老六如出一轍。
但我不敢有絲毫大意,問,“到底是黃鼠狼附在我身上,還是你他媽附在黃鼠狼身上了?你怎麼變成黃鼠狼了?”
這黃鼠狼也是一愣,然後說,“這怎麼可能,我還是我啊?”說罷它往前邁了一步。
這舉動顯然觸動了我的底線,我指着它暴喝一聲,“你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