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路都是自己選擇的,你左右不了她的選擇,既然她這麼選擇了,肯定有她認爲幸福的地方所在吧!你就不要鹹吃蘿蔔淡操心了。”黃倩安慰道。
“只能希望她幸福了。”其實看到林華,我不僅僅是想着她能夠幸福,她在我耳邊說過的話,那些個幽怨,也如同印刻在我的心裡一樣,不時引起我的無端遐想,真的不知道她所指何事?
正在我想着這些的時候,結婚儀式正式開始了,我看到林華的臉上和吳振雄的臉上都堆滿了笑容,我不知道這笑容是真實的,還是他們僞裝出來的。我想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這是別人的婚姻,不是我的婚姻,我要關心的是我和黃倩的未來,而不是別人的笑是真笑還是假笑。
吳萍萍打扮得也很漂亮的出現在了現場,只是沒有看到陳曉雪,想想自己真是秀逗了,這個女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呢?就算她想出現,估計吳萍萍也不會容忍她出現的。
在這個時候想起陳曉雪顯得這麼不合時宜,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想起她,這個女人對我來說已經是那麼的遙遠了。
“又在想什麼呢?我發現你今天好像感慨特別的多。”黃倩笑着說道。
“你瞎說什麼呢?我什麼都沒有想,是你自己疑神疑鬼的。”我看着黃倩,也不知道知道她怎麼會突然這麼說,難道是我今天表現的太反常了。
“別騙我了,我看得出來的。”黃倩臉上依然保持着笑容。
“從哪裡看得出來?”我不解的問道。
“你的眼睛。”黃倩說完,朝我笑着眨巴着眼睛。
黃倩來這個宴會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對於他們這些人,很懂得利用這種場合來增進相互之間的關係,碰碰杯,聊聊天,說不定一個生意就談成了。
“好了,不跟你逗了,我要過去見幾個客戶了,你自己照顧自己,反正這裡好些個人都是你的熟人。是吧!”黃倩朝我笑笑,這笑中的味道我想我能品嚐的出來,意思好像說,小子,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好自爲之。
“好了,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敏感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放心好了。”我用手輕輕的把黃倩往人多的地方推了推。
黃倩拿着酒杯進入了人羣。有人說,都懷孕的人了,還敢讓他喝酒,當然不敢了,她用的是酒杯,可裡面倒的卻是果汁,這點常識,我和黃倩還是知道的。
我朝人羣中看了看,吳振雄和林華還在跟客人們打着招呼,我瞟了他們一眼,目光朝別的地方轉去,我知道自己在找什麼?可那個目標好像消失了一樣。
我知道吳萍萍上次給我打電話,不僅僅是告訴我自己的爸爸要結婚這件事情,應該心裡還有話要對我說,只不過當時黃倩在場,她的話無法出口。這幾天一直陪着黃倩,也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我終於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吳萍萍,要說參加這個婚禮最不開心的就是吳萍萍了。看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那麼痛苦,好像誰欠了她幾百吊錢一樣。
“怎麼一個人呆在這裡。”我說道。
吳萍萍擡起頭看了看我,指指旁邊的沙發示意我坐下來。
我做到了吳萍萍的旁邊,看着她憔悴的樣子,着實讓人心疼,雖然我知道再怎麼心疼也輪不到我。
“有什麼不開心就都說出來好了,不要把我當外人。”我這麼說,無非就是想吳萍萍能和我親近一點,好把心裡話說出來,那樣她也就不至於那麼難過了。
“我跟你講個故事吧!”吳萍萍開口了。
“恩!我聽着呢?”我知道她有故事,而且肯定跟吳振雄的這場婚姻有關係。
“這是我爸爸的第四次婚姻了。你知道我爸爸有幾個孩子嗎?”吳萍萍看着我,眨巴着眼睛說道,那眼中滿是憂傷。
我搖搖頭,我知道這個時候吳萍萍的問答都是想自己進行的,我所說的話,對於她的闡述應該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所以我選擇用肢體語言來代表。
“我媽媽是她的第一個妻子,也是讓他今天如此瘋狂的一個妻子,也就是說我爸爸有今天,都是因爲繼承了我外公的財產,而這一切都本來應該屬於我媽媽的。”吳萍萍的思維似乎有些混亂,我聽她說話着實有些費勁,我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但是大概的意思我還是聽得清楚的。
“你可能很奇怪,爲什麼我爸爸有那麼多的老婆,怎麼孩子就只有我跟哥哥兩個,因爲他不敢讓那些個孩子呆在我們家,這都歸功於我的外公,他在讓律師在財產的繼承上加了這麼一條:如果有其他的我爸爸的親生孩子到了我們家,那麼他所繼承的一切都將直接劃到我哥哥名下,他就什麼都沒有了。”吳萍萍說這些的時候,眼中竟然飄忽着興奮,大概就是因爲他外公的這一舉動。
“我真的得感謝我外公,是他讓我和哥哥對他的財產有了唯一的繼承權,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吳萍萍淚眼婆娑的看着我,我竟然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開始流淚了。
“不知道。”我又搖搖頭。
“這意味着即使我媽媽被我爸爸氣死之後,我和我哥哥還能在這個家裡保持住現有的地位。爸爸和後來的兩位妻子離婚就是因爲我外公立的這個遺囑,他們所生的孩子,根本不可能姓吳,因爲一旦我爸爸承認了這個歸屬問題,他就什麼都沒有了。他可以不愛我媽媽,他可以背叛家庭,但他對這個遺囑是毫無辦法。這就是我外公的高明之處。”吳萍萍說道。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我不知道一個遺囑會這麼厲害,即使是死了還會對活人有約束,我有點不大相信,吳萍萍的神智好像有些不清一樣,所以對她所說的一切,我只能聽聽就算了,看來萬萬當不了真的。
“但有一樣外公猜錯了,其實爸爸很疼我和哥哥,尤其是哥哥,他可是把哥哥當成了唯一的一個財產的繼承人的。”吳萍萍繼續嘟囔着。
我聽吳萍萍這麼說着,心裡居然有些發毛了,要不是這裡有這麼多人在,聽她這麼迷糊的說話,我老早就逃跑了。
“好了,你不要多想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既然你也知道你爸爸很疼你們,那麼你也不要想那麼多了,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你應該替他高興,林華這個人,應該也不是那麼讓你討厭是吧!”我勸說道。我不想再聽吳萍萍胡言亂語下去了,趕緊轉移了話題。
“他們是不會幸福的。”吳萍萍冷冷的說道。
“老夫少妻,是人都想明白這女的是圖什麼了?”吳萍萍接着說道。
我覺得我和吳萍萍的交談應該結束了,這麼下去我也會神經的。
我看到黃倩朝我招手,示意我過去,這個手勢真的是來得太及時了。
“我老婆叫我了,我先過去了。”我撒腿就離開了吳萍萍這裡。
“你們聊的挺投機的。”黃倩略帶醋意的說道。
“什麼呀!她好像神經兮兮的,說的話我都聽得發怵,估計中什麼邪了。剛纔要不是你叫我過來,我還真的不知道呀怎麼樣了?”我驚魂未定的說道。
“說什麼呢?我傻呀!看不出來呀!我剛纔剛剛離開,你就去找她了,是不是把那天電話裡不方便說完的話說完呀!”黃倩雖然在笑,但這笑讓我卻覺得渾身不自在。
“說什麼呢?我覺得大家是朋友,應該安慰一下,沒有想到一見面,她竟說些不着調的話,聽得我迷迷糊糊的,說什麼她外公的一個遺囑到現在還能控制着吳振雄,這想想怎麼可能呢?還有,一會說吳振雄對他們兄妹好,一會又說對他們兄妹不好,真的是搞不清楚。”我喃喃自語道。
常言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我的話,黃倩卻一字一句的聽了進去,看她眉頭緊皺的樣子,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或者知道些什麼?
“你怎麼了?我說了這麼一句話,你就在這裡發呆了。”我看她這個樣子,就問道。
“沒……沒什麼?想到個事情。沒事的。”黃倩的表情的古怪讓我不得不多想了,但是現在還真想不出來倒底古怪在哪裡了?
吳澤和花芷的到來,讓大家把目光一齊轉向了他們。這小子已經好了,看來李珊的那一腳畢竟是女人腳,沒怎麼着吳澤,或許李珊本身就沒有想着要怎麼下死手,這吳澤才逃過一劫。
“兒子,你怎麼纔來呀!”吳振雄來到了吳澤的面前說道。
“路上堵車了。”吳澤淡淡的說道。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和吳萍萍一樣也不大願意來這裡。
吳澤和幾個朋友打過了招呼,就直接奔吳萍萍那裡去了,可能是想過去安慰自己的妹妹吧!
花芷到了我的面前,朝我打了個招呼。
“這個女的是誰?”黃倩問道。
“吳澤的女助理。”我說道。本來我想說女秘書的,不過現在好像都開始叫女助理了,可能覺得這樣叫更時尚一些吧!
“你怎麼認識她的?”黃倩打破沙鍋問到底了要,看來她現在對我的交往是越來越重視了,也難怪,馬上就要大肚子了,她是得愈發的看緊我了。
我就把那次和花芷一起打敗劫匪的事情講給了黃倩聽。
“沒有想到呀!這女孩子還這麼厲害,真的是不可小瞧呀!還有,你看她跟吳澤一起過來,這麼重大的節日,帶一個女助理一起過來,說明他們的關係不一般。”黃倩在那裡分析道。
我聽着也覺得有些道理,但是我知道吳澤已經被兩個女人搞得暈頭轉向了,怎麼可能再去招惹一個呢?我覺得不大可能。
這場婚禮比我和黃倩的婚禮還要熱鬧三分,主要是暗戰的人太多了,這些個人藉着婚禮,在私下裡較勁,還有就是吳振雄的歡喜,吳萍萍和吳澤的憂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