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欣打來了電話,說想跟我一起去祭拜一下範婷婷,我知道,她是有話跟我說了。
雖然有明文規定不能亂設墓場,可是他們範家有錢,就敢挑戰。
我們來到了埋葬範婷婷的地方,是個很美麗的地方,我想,範婷婷在這裡一定會睡得安穩的,我看到墓碑上那美麗的容顏,卻怎麼也想不出這樣的美麗已經凋零了,而這種凋零還沒有到她該凋零的年紀。
蔣欣在範婷婷的墓前流淚了,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蔣欣流淚,這個霸道,驕橫的女人,原來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
我們像情侶一樣,一起坐在山樑上,看着遠處的景色,我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美麗。
“你說,一個人做錯了事情,是不是真的非得接受懲罰嗎?”蔣欣說道。
“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問道。
“我是說,範婷婷對花東和袁玲做的事情,她受到了懲罰。”蔣欣說道。
“你也相信這件事情是範婷婷做的?”我問道。
“難道你不這麼認爲嗎?”蔣欣扭頭問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跟範婷婷很熟悉,第一次她救了我的命,我就知道她應該不是那樣的人,當我打了你之後,她很生氣,我覺得她應該是個嫉惡如仇的人,她不可能是能夠做出這樣事情的人,就像上次她讓我打花東和袁玲,我說打輕點,她說打輕點就打輕點。我覺得她應該不是那麼下死手的人。”我說道。
“其實我也覺得是,只是苦於沒有證據,我們都沒有辦法幫範婷婷證明,而那個真正的兇手卻不知道在哪裡?”蔣欣有些感嘆的說道。
“最可氣的就是她那兩個混蛋哥哥,範婷婷已經聽我的話,乖乖的呆在家裡了,可是這兩個混蛋還是要拉她出去玩。”我很是生氣的說道。每每想到這件事情,我就是生氣的不得了。
“你說的這個我也是很生氣,上次的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就已經跟他們兩個說過了,讓他們好好看着自己的妹妹,不要讓她到處亂跑的,他們還說我神經的,我是氣得說不出話來。”蔣欣說道。
“你看看,你看看,別人都是那麼的關心他們的妹妹,可是他們在做什麼?一點心思都不用在他們的妹妹上面,真的是兩個混蛋。”我說道。
“對了,你說一個人做錯了事情,是不是真的非得接受懲罰嗎?我覺得這兩兄弟做錯了事情,就應該老天來懲罰他們,如果老天不懲罰他們,就我們來懲罰他們。”我說道。
“你說來說去,還是要繞道報仇那件事情上。”蔣欣笑着說道。
“是的呀!這個仇我是非報不可的,難道你不想報這個仇嗎?”我說道。
“仇是要報,可是也得講究個方法,我們不能盲目的報仇。”蔣欣說道。
“這個我同意。”我笑着說道。
“只是不知道你所謂的這個方法是什麼?”我問道。
“那我問你,你瞭解這範家的兩個兄弟嗎?你瞭解他們的父親多少嗎?”蔣欣問道。
我搖了搖頭,本來我有着兩個傢伙的資料的,上次我只注意到這兩個小子的八卦消息,就是李婷的事情了,後來那些個資料放在那裡我就沒有再翻過了。
“那就是了,你都不瞭解你的敵人,你怎麼着他們復仇呀!”蔣欣說道。
“你這個說法我承認是對的,可是不一定爲了報仇,就得跟他們同流合污吧!”我說道。
“我知道你是說我跟他們的關係的事情,這個怎麼說呢?我也不想的,但是我也不干涉他們要怎麼樣對我,我只是想順其自然,我不想刻意的去迴避他們,那樣的話,反而顯得我害怕了他們,這樣,我就已經輸了一陣了。”蔣欣說道。
“這個好像也有道理。”我說道。
“也不算什麼有道理沒道理的,其實你不瞭解這範家兄弟,他們可不是一般的簡單,他們所能調動的資源,說出來都嚇人的,所以他們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不是你說你想對付就能對付得了的,說不定你還沒有動手,人家就已經把你拿下了,那樣,你豈不是很被動了?”蔣欣說道。
“你這也說得太玄乎了。”我有些不大相信的說道。
“不是我玄乎,我告訴你,我找人查過,我自己也瞭解過,你根本就不知道這範家的水有多深,還有那個藏在後面的老狐狸,也就是他們的老爸範昊的能量,這個老東西真的是深不可測的。”蔣欣危言聳聽的說道,我聽了之後,很是不以爲然,這個老東西,有這麼厲害嗎?難道比李光志的水還深嗎?我就不相信。
“從你的表情來看,你似乎不大相信我所說的。”蔣欣說道。
“沒有,我就是覺得有點太誇張了,你們家不是也是跟他們一樣齊名,平分天下的嗎?”我說道。
“有些事情,你不是很明白的,我們家的基業,是好幾代積累的結果,而且我們都是正行生意,可是其他的兩家,我不是說他們了,當然我知道你現在在光志集團任高位,按理說,我不應該說的,但是客觀一點說,這兩家的起家史都不是怎麼光彩的,只有老一輩的人是知道的,可是這老一輩的人要麼已經掛了,要麼就是被這兩家收買了,你很難再知道他們兩家是怎麼起來的。更何況那時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很多人都不願意提及了。”蔣欣說道。
“你說的對呀!我就說呢?比如說光志集團,我想查它的一些起源之類的,說的都很含糊,我查到一點,好像說它很早以前就洗底了。”我說道。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你整天就想着要怎麼對付他們,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對的是怎麼樣的敵人。你怎麼跟他們打呀!你怎麼可能鬥得過他們呀!”蔣欣說道。
“有道理,有道理,我實在是佩服你呀!”我笑着說道。
“過獎了,我也是吃虧吃得多了,才得出來的教訓,我有什麼值得你佩服的,等你經歷的多了,你也就知道了。”蔣欣說道。
“也許吧!人只有身處其中了,才知道倒底裡面是個什麼樣子,以前我總覺得光志集團那是遙不可及的,可是當我真正進去了,做到了高位了,雖然覺得也有壓力,但是並非自己無法勝任,我覺得原來自己也可以勝任的。”我笑着說道。
“那是因爲有人挺你,所以你纔會如魚得水的,你試試,如果靠你自己奮鬥,沒有一點關係,你還能不能到現在的這個位置。”蔣欣笑着說道。
“你損我呀!意思是我沒有本事了。”我說道。
“那倒不是,你在一分廠的一些動作,還是比較有成效的,這個所有人都是看在眼裡的。”蔣欣說道。
“怎麼你也有興趣知道我的事情?”我有些納悶的說道,難道真的想錢詩說的那樣,她喜歡我嗎?
“你別誤會,我不是關心你的事情,我是瞭解你們機械公司的情況而已,打仗嗎?肯定要知己知彼不是嗎?”蔣欣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在跟我們的機械公司打仗?”我問道。
“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就是這個道理,也不能說我們跟你們打仗,因爲沒有什麼正面的戰鬥,畢竟三大家平時也在暗自裡較勁,不是嗎?”蔣欣說道。
“看來我真的是小看你了,我以前總以爲你是一個裝裝樣子的繡花枕頭,沒有想到你居然有如此的見地。”我說道。
“你真的是要誇的我都要飄起來了。”蔣欣笑着說道。
“我可不常夸人的。”我說道。
“看得出來,你肯定平時是尖酸刻薄慣了。”蔣欣說道。
“說什麼呢?到底是我尖酸刻薄,還是你傲慢無禮了,從我們認識開始,你就沒有給我個好臉色看,甚至曹可欣原諒我了,你都不肯原諒我。我們是不是天生的冤家呀!”我說道。
“可能吧!反正我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對你沒有什麼好感。”蔣欣說道。
“我覺得你不正常,一般情況下,很多女的,對我的印象都是不錯的,怎麼到了你這裡,就是這個樣子了。”我說道。
“你都說了是一般的情況下了,我就不是一般的情況,所以我的見解就不相同了。”蔣欣笑着說道。
“偏見,偏見,絕對是對我有偏見。”我說道。
“你還不是對我一樣有偏見,如果沒有偏見,你也就不會當着那麼多的人的面打我一巴掌,讓我下不了臺了。”蔣欣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那次的事情,真的是我太沖動了,也不能說是偏見吧!我總覺得你看到我就不爽的,還盡說一些我的壞話,我當然就聯想到那裡去了。”我說道。
“不過,你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蔣欣苦笑着說道,估計那段經歷,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開心的回憶吧!
“那怎麼懲罰呢?如果是懲罰,你回敬我幾個巴掌,我也無話可說,可是那兩個傢伙打我,就不行。”我說道。
“不說那個了,我聽說你以前好像很暴力的。”蔣欣笑着說道。
“你聽誰說的?你是不是刻意的打聽我呀!”我說道。
“臭美吧!你,只是你臭名昭著,你有那麼些韻事以及你的那些個打架鬥毆的事情,像風一樣的爲那個我耳朵裡鑽,我是不聽都不行的呀!”蔣欣說道。
“我沒有想到,原來我還這麼出名呀!”我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