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喜歡玩槍,也喜歡打遊戲。”南汐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不過也不算是胡說八道。
她確實從小就玩槍,只不過,玩的是真槍。
季宴初毫不掩飾讚賞的目光,她這麼一個嬌弱的小姑娘竟然喜歡玩槍。
“不早了,要睡覺了,明天該去上學了。”季宴初看着意猶未盡的南汐說道。
南汐乖乖地退出了遊戲:“那你也早點睡,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去上學。”
第二天一早,南汐洗漱完見季宴初的房門還關着,就去廚房準備早餐。
結果剛下樓就聽見廚房有聲響。
嚇得她連忙小跑幾步衝進廚房。
看見那個高高大大的身影,頓時鬆了一口氣。
她以爲是白秀雲回來了。
要是讓白秀雲看見她帶男生回家過夜,可就說不清了。
“你醒啦。”季宴初從微波爐裡把牛奶拿了出來。
然後又把速凍披薩放進了烤箱裡:“麪包都吃完了,我在冰箱裡找到了披薩,我不會做飯,你將就吃吧。”
“放學能陪我去超市買點東西嗎?”
“好。”季宴初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南汐歡喜的把牛奶端到了餐桌上。
吃完早餐,兩個人一起揹着書包出了門。
院子裡停了一輛自行車。
南汐回過頭問道:“是你的自行車?”
“你家是別墅區,不好打車。”
怕你走路腳疼,所以就把自行車騎過來了。
後面這句季宴初沒有說出口。
但是南汐卻明白
季宴初把書包放進車筐裡,長腿一跨坐在了自行車上。
南汐扶着季宴初勁瘦的腰身坐在後面的車座上。
坐穩後,便迅速把手拿開。
快到學校前,季宴初在路邊停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季宴初是什麼意思,但是南汐還是乖巧的從車上下來。
“快到學校了,被其他同學看見不太好,你自己騎車,我走進去。”季宴初說着把車子交到南汐手上。
南汐看着他,欲言又止。
她不會騎自行車...
沒人教過她。
原主也不會...
“不會騎?”季宴初問。
南汐咬着嘴脣點點頭,小聲說道:“我不會騎自行車。”
“那你怕不怕被別的同學看見說閒話?”季宴初又問。
南汐搖搖頭:“我不怕。”
“那你坐上去。”季宴初又坐回了自行車上,一隻腳撐在地上,等着南汐上車。
進了校園南汐這才發現,難怪季宴初會問她怕不怕被人說閒話。
季宴初就像自帶閃光一般,即使他騎的很快,卻依舊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
車子挺好,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教室。
白曉柔看見南汐一瘸一拐進了教室,連忙跑過來:“你腳還沒好怎麼就來上學了?”
“請假太久就跟不上了。”南汐暖心地笑了笑。
她請假的第一天就接到了白曉柔連環轟炸短信。
經過南汐的再三解釋後,白曉柔才放棄了要回家照顧她的念頭。
“還好沒餓瘦,擔心死我了。”白曉柔看着南汐稍微有些圓潤的小臉,這才放心下來。
說完把南汐扶到了她的座位上。
然後爬回自己的座位上,把筆記本放到南汐桌子上:“這是上週老師講的所有重點,你有空看看,不懂的再問我。”
南汐眨眨眼:“謝謝曉柔,不過,季老師已經都給我輔導過了。”
白曉柔掃了一眼季宴初,欣慰地看着南汐:“那就好。”
南汐回頭看了一眼夏晴子的位置,桌子上乾乾淨淨的,看樣子是還沒來。
“她請假了,你請假的這幾天她也沒來上課。”白曉柔小聲解釋。
南汐有些吃驚,她請假的原因該不會是因爲上週季宴初和沈喬北打架的事吧?
怎麼這幾天也沒聽季宴初提起過呢?
南汐看了一眼季宴初。
他纔剛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就把眼睛扎進了書本里。
哪有時間關注不相關的人。
上課鈴聲響起之前,夏晴子走進了教室。
邁進教室門那一刻,她第一眼看向了南汐的位置。
目光對上那一刻,夏晴子眼底劃過一絲不屑,很快便移開了目光,高傲地揚着頭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南汐心裡納悶,怎麼她這麼淡定?
以她的性格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自己的。
難道是在憋大招?
南汐微微彎起嘴角,饒有興致地看向夏晴子。
對手太弱可就沒意思了。
下午一放學,沈喬北就出現在班級門口。
他手上拿着一杯沒插吸管的奶茶,斜斜地靠在門上,朝着自己這邊看。
南汐皺了皺眉,怎麼和他目光對上了?
他應該是再看後面的夏晴子吧。
這個男生真優秀啊!差點被夏晴子戴了綠帽子,竟然還惦記她。
南汐忍不住輕笑,心裡默唸了一個字:“瞎。”
沈喬北以爲南汐在對他笑,不由得也跟着彎起了嘴角。
可下一秒,她竟低下頭繼續看書。
夏晴子也注意到門口的沈喬北,心裡暗自高興。
自己請了幾天假沒來,他應該每天都來班上找她了吧?
果然是忠心的舔狗。
夏晴子收拾好書包,默默走出了教室。
走了幾步,卻意外發現沈喬北竟然沒跟上來。
她怔怔地看着他,他的目光竟還在教室裡。
他不是來找自己求複合的嗎?
他在看誰?
沈喬北是妥妥的顏狗,當初和她在一起也不過是貪圖她的美貌罷了。
可如今,他們班裡都是些其貌不揚的女生,誰能入得了他的眼呢?
南汐!
這兩個字猛地出現在她腦海裡。
雖然她不願意承認。
但是此刻教室裡能吸引沈喬北目光的就只有南汐一個人了。
她腦海中浮現出沈喬北第一次和南汐見面時的畫面。
沈喬北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上下打量着南汐,然後說了一句:“你同學長得有點意思。”
難道他那時候就對南汐產生興趣了?
不,不可能!
沒人能從她手裡搶走沈喬北,即使她不想要他了。
他也不能喜歡南汐,絕對不可以。
一想到這裡,夏晴子地目光越發陰寒,緊緊地握着拳頭,指甲嵌進肉裡也渾然不覺。
什麼季宴初,沈喬北,什麼清北復交,都不重要。
她只想毀了南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