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個廢物害我被月天師兄訓斥一頓,還警告我不許找他的麻煩。”
“今日不出這口惡氣,本少以後還有何臉面在宗內混下去。”
一身錦衣,身材高大的司馬昊怒視慕成,放出狠話。
慕成面色平靜,雙眉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將手中書籍放在架子上,緩緩轉身。
“你們有事麼?”
冷漠聲音落下,他眸光微擡,看着眼前這羣穿着華麗的人。
司馬昊看着他,臉上充滿囂張之色,岔開自己的雙腿,冷笑說道。
“姓慕的,本少給你一個機會,從我的胯下鑽過去,我就饒恕你了。”
“否則本少見你一次,暴打一次。”
狂妄話語,飛揚跋扈。
讓人聽了,心生厭惡。
“宗內禁止私鬥,你想違反規定麼?”慕成聽了,眸中寒光一閃。
“哈哈,你們聽到沒有,這個廢人用宗規威脅我,可笑,太可笑了。”司馬昊聞言,囂張姿態不但沒有收斂半點,反而仰首狂笑起來。
周圍同門也是一陣鬨笑,好似聽到了世間最有趣的笑話。
小會過去,司馬昊一臉獰笑的看着他,語態更加囂張。
“告訴你,本少在這裡把你打殘,也不會有人怪罪,因爲沒人會給你作證。”
“姓慕的,給你三息考慮世間,要麼鑽過去,要麼我把你四肢打斷。”
“讓你成爲一個真正的廢人,哈哈......”
肆無忌憚的笑容,着實讓人厭惡。
看着這些人不可一世,囂張跋扈的樣子,慕成眼中寒意更濃。
“第一息。”
司馬昊擡起右手,伸出食指,狂妄笑道。
周圍的人齊齊附和,繼而發出陣陣嘲笑。
“第二息。”
一羣人齊聲喊道,眼神中充滿幸災樂禍之色。
再看慕成,靜默而站,面色平靜如水,不起半點漣漪。
“第三息。”
戲虐聲音,無比刺耳,司馬昊面色陰沉,邁動腳步,向他慢慢走來。
眼見對方臨近,慕成冷哼一聲,挺拔身姿動了。
一道拳影,迅猛如雷,劃破虛無,轟然砸落。
下一瞬間,一聲淒厲慘叫,響徹整個書閣。
隨着一陣巨大轟鳴,一道高大身影,從書閣二層的窗戶倒飛出去。
轟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震起大片塵土。
驚詫中,書閣內的所有弟子立刻聞聲望去。
塵土散去,一個身材高大的錦衣青年,面色慘白,一身血跡的躺在地上。
巨大痛苦,讓司馬昊不斷髮出低吟,好不淒涼。
四周的人見此一幕,眼中除了震驚,更多的是慌亂。
“慕成,你在書閣打傷同門,無視宗門規定,你一定會受到重罰的。”
一個尖嘴猴腮,短眉小眼的青年,伸手指着他,叫喊一聲。
“聒噪!”
身子一晃,又是一拳,快若閃電。
轟聲再起,又是一個身影從二層窗戶飛了出去,狠狠摔倒在地。
緊接着,二層大廳內。
陣陣驚恐尖叫,不斷傳出。
隨後,一道道身影從二層跑了下來,盡皆一臉驚懼,發了瘋般的往外跑。
此刻,書閣一層和外面的人,紛紛仰首,目光落在二層。
就在這時,通向一層的樓梯口,有沉穩腳步聲慢慢傳來。
隨後,一個神色冷峻的青年,一步一步,踏着毀滅,緩緩走了下來。
一頭黑色長髮,披在雙肩,飄逸不凡。
一身青色錦衣,有風吹過,獵獵作響。
雄然身姿往那一站,散發一股尊爵風範氣質。
慕成面無表情,目光冷冽的看着周圍的人。
他的出現,讓場中有了短暫沉靜,隨後傳來陣陣低聲私語。
他的到來,讓周圍的人渾然忘記,躺在外面血泊中,正在痛苦低吟的兩個人。
此時他們只有一個議論話題,那就是眼前的俊秀青年。
“快看,他就是慕成,最近一段時間,屬他名氣最大。”
“好帥,長的真的很帥氣,我想和他交個朋友。”
“師姐,你是不是沒吃藥啊,怎麼又犯花癡了。”
“聽說他的修士盡失,已經成爲一個凡人,怎麼還有這般強橫的力量。”
“難不成他是百年不遇的天才,已經重新修煉恢復實力,還突破了修爲。”
衆人議論紛紛,讓書閣瞬間一片吵雜。
驀的,一聲叫喊,打斷了大家的議論。
“慕成,你出手狠毒,重傷同門,完全不把宗規放在眼裡,大家快看啊,他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無法無天的惡魔,我們必須把這種人抓去長老殿,讓長老們嚴懲他!”
不用想,說這話的人,和司馬昊必然是一丘之貉。
短暫沉靜過後,周圍的人再次有了議論。
“剛纔是誰,放出狠話,要將我打殘。”
“現在反而如同一隻瘋狗,反咬一口,真是可笑。”
“不爭不鬥不代表,有誰可以踩我肩頭,今日慕某就要讓你等知道,誰敢欺辱與我,誰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冰冷的話語,冷冽的目光,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說完,一步踏落,傲然氣息,橫掃八方。
人有尊嚴,有傲骨,誰敢踐踏,誰就要付出相同的代價。
“阿三,少在那裡叫喊了,你當我們是傻子嗎,誰不知道外面躺着的是你家少主司馬昊啊,你們這是自作孽,不可活,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活該。”
一道悅耳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隨後,一位身材高挑,黑髮如瀑的女子出現在人羣中。
女子雖然躲在暗處,但從聲音不難分辨,他就是野蠻女王柳非煙。
阿三聞言,臉色一片鐵青,宗內弟子打鬥十分常見,不過在演武場外,把人打成重傷卻是少之又少,慕成之名,註定轟動整個宗門。
“終於開始打了,我還以爲要等很久,看來馬上就有熱鬧看了。”
站在遠處,一身紅色衣裙的柳非煙看着場中變化,脣角微翹,露出一抹笑弧,低聲自語。
“那個,柳師妹,現在的情況你應該過去制止。”
“你不去也就算了,爲什麼威脅我們,不讓我和夏師兄過去阻止啊。”
“這麼做不好,很不好。”
陳志健身穿花色洋裝,帶着墨鏡,顯得很是瀟灑帥氣。
但此刻的他,卻是面如苦瓜,看着身旁女子,有愛慕,還有忌憚。
至於站在旁邊,一身青色長袍的夏流年,也是一臉烏黑,無比難看。
“每天重複着枯燥的修煉,一點樂趣都沒有,好不容易有場好戲,你們不會要去拆臺吧。”
“我們雖然是宗門長輩,但是弟子之間心存恩怨,會影響修煉速度的,與其如此,不如讓他們釋放出來,這樣也好在實戰中提升修爲。”
“我說的有錯麼,兩位師兄。”
柳非煙笑吟吟的看着他們,俏臉流露出幾分無辜之色。
“我靠,大姐,你一定是在糊弄鬼。”陳志健心中暗罵一聲。
夏流年有種要哭的衝動,他多麼想問問老天,爲什麼每次發生打鬥,地點都是在書閣,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這些還不是重點,重點是每次都和慕成有關,難道自己上輩子欠他的,這輩子來還債。
三人站在暗處,各懷心思的看着場中變化。
“慕成,你少得意,我要去長老殿告你的狀,有種別跑。”阿三看着周圍的人一陣嘲笑,面容好不難看,狠狠的留下一句話。
“慕某奉陪。”慕成看都不看對方一眼,輕描淡寫的說道。
阿三氣的咬牙跺腳,轉身一溜煙的跑走了。
“唉,真是一個窩囊廢,竟然不敢上去打他,真是丟人,看來,還要我出面才行啊。”柳非煙無奈的嘆了口氣,聳了聳肩,快步走了過來。
陳志健暗道一聲不妙,和夏流年急忙跟了上去。
“這位師侄,不用去長老殿了,這裡發生的事,我們都看到了,你就站在一旁吧。”柳非煙看着奔跑中的阿三,出言喊道。
然後給陳志健遞了個眼神,示意他上去說服此人。
陳志健苦着個臉,對於這個野蠻師妹,他是真的沒有辦法。
無奈中,身子一晃,頓時攔住阿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