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公是當年父皇的將領,他對大唐的忠心無可置疑,可是,他向來只聽父皇一人的命令。除此之外,誰的命令也不理,大哥活着的時候,曾多次降下聖旨,都讓歡喜公撕得粉碎,如今,怎麼可能幫助這樣一個小屁孩的?要知道,自己也是皇室的血脈,即使篡了皇位,也是大唐的天下,歡喜公應該沒有理由對自己出手呀。至於威*利誘,若是以往還有可能,可是在知道歡喜公就是天下第二高手的時候,唐王已經排除了這樣的可能。開玩笑,小皇帝去威*利誘歡喜公?是嫌自己活得不夠長嗎?
如此一來,歡喜公對自己出手的可能,就只有一個了!想到這種可能,唐王第一時間的反應是不可置信,隨後,便滿臉冷汗!
彷彿在印證唐王的猜想一般,隨着一聲“咔咔”的聲音,太極殿中頓時打開了一道側門,唐王大驚,他來這太極殿,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次了,還從來沒有發現這樣的一個機關。那個黝黑的洞口,就彷彿要把人的靈魂吞噬一樣。
“皇叔,進去看看吧,我相信,你出來之後,會有一個正確的答案。”皇帝微微笑道,雖然聲音輕柔,但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唐王知道,自己已經別無選擇。在十大高手的面前,自己連逃跑都無法做到。
唐王喉嚨滾動,終於,緩緩地向着眼前的黑洞走去……
與此同時,九陽寨不遠的一處山崖上。
“事情都準備好了?這一次,不容有失。”“日蝕”的首領沉聲說道。
“放心。”身旁,一個女聲回答道,“我的毒,除非師父親自到來,否則,誰也解不了。”
“現在‘青蛇兒’白小憐可在九陽寨中,還有‘鬼醫’端木知羞,以她們兩人合力,天下還有解不了的毒?依我看,還是讓青帝出手,以咒術應對現在這種情況,纔是萬無一失。”另一人張口道。
首領搖了搖
頭:“青帝終究和我們不是一路人,這一次,也是不得已纔會和我們合作。同樣,不到萬不得已,我不願意藉助她的力量。蠍,你的毒藥,真的沒問題嗎?”雖然這樣說,但是這個首領對於那名女子也不是很有信心,畢竟,鬼醫一脈的醫術實在是太強大了,更何況,她的身邊還有這一位同樣身爲用毒宗師的白小憐。
那名叫“蠍”的女子聽了這話,冷哼一聲,道:“放心,這種毒,毒性並不強,即使是普通人也不會中毒身亡,對於高手更是沒有影響。只不過,它傳播的速度奇快,九陽寨中近萬人,全部毒發也不需要半日時光。而且此毒無藥可解,只能等待一日之後毒性自行消散,除此之外,別無他法。那端木知羞和白小憐,縱然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將這近萬將士一一治療吧?”
她說着,擡起手來,從黑袍當中露出了一截如青蔥般細嫩的手臂,在她的手背上,一隻水晶蠍子趴在上面,一見陽光,十分不情願地縮了回去。女子輕輕一笑,隨手放出了一羣蠅蟲,這羣蠅蟲十分微小,若不是衆人目力超羣,幾乎看不出這一隻只細小的黑色昆蟲。然而,他們產下的卵,就是這次行動的最重要的一環,這名女子爲其起名爲“蠅羽千山”!
九陽寨中,端木知羞已經將宋堯的病情穩定下來,唐楓和顧宇辰大喜,連忙擺宴慶功。不過,端木知羞雖然暫時保住了他的一條性命,但若是想全部康復,至少也要經過數月的休養。對此,九陽寨的兩位寨主倒是毫不介意。
“天下大勢所趨,大唐帝國經歷了數百年的風霜,也即將走到盡頭,天下大亂,必將開始。不知諸位對此有何看法?”唐楓在席間問道。
風迴雪心中一動,知道這是唐楓有了招攬之意,畢竟,在這裡坐着的可都是人才呀。單單是“百雄”一般的強者,就有自己和白小憐兩人,端木知羞身爲鬼醫傳人,在戰爭中更是能發揮無與
倫比的巨大作用。至於清雲仙子,雖然到目前爲止也沒能顯出什麼能力,但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她既然跟在這些人身邊,想來也不會太差吧?而這些人,能夠招攬到一個,都是莫大的福分呀。
風迴雪當然知道對方的想法,這也無可厚非,畢竟,能不能招攬得到,還要看雙方的緣分,可是身爲二寨主和九陽寨的智囊,多少還是要做一下努力的。當下,很是禮貌地回絕了唐楓的建議,這就是聰明人之間的對話了,有時候看似不着邊際的兩句話,卻蘊含極其隱蔽的信息。而風迴雪,在不向美女大獻殷勤的時候,無疑是一個聰明人。
唐楓點了點頭,他根本也沒報太大的希望,謫仙的脾氣誰不知道,那是天地間最逍遙的一個人物,風迴雪作爲他的弟子,自然也不願意受到束縛,這一次,他願意出手相助,已經是看在端木知羞的面子上了。當下,唐楓也不點破,反而和衆人聊起了一些江湖瑣事,一時之間,賓主盡歡。
而在此時,原來九陽山的路上,赫連軍卻在馬背上一邊啃着乾糧,一邊策馬疾馳。此時此刻,他的心中不由悲痛萬分:姬雲空!你姥姥的!還沒有告訴老子地址就閉關了,只有九陽山一個地名老子知道是哪裡呀!偏偏那裡還是反賊的大本營,弄得老子連打聽道路都不敢,生怕被官差抓了去,你等着,這筆帳,老子出關之時,一定要和你好好清算一番!
“不過……”赫連軍擡頭望着上空的星辰,七殺和破軍兩顆星辰,如同水晶一般鑲嵌在夜空中,散發着爍爍神光。而最後一顆貪狼星,卻時時不肯亮起,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在那裡徘徊。“奇怪,我和七殺都已經出現,貪狼爲何遲遲不現?莫非是朝廷找到了他,先下手爲強?”
赫連軍說罷,連自己都搖了搖頭,貪狼應該不會如此脆弱,看來,他必定是在謀劃着什麼。這一次的大亂,還真是令人熱血澎湃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