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靖明在電話裡說:“小童,你別再這麼說了,這不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關?你好不容易上到銷售總經理的位置,卻因爲幫我了,被那個人整下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的歉意,我欠你的情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呵呵,看你說得,你想還清也不難,你現在不是已經快要當上總裁夫人了嗎?以後要是我淪落到討飯的地步,就向你討口飯吃。” “總裁夫人?誰跟你說的?”我有些吃驚。 “昨晚都市熱搜天天奇聞節目熱播某男在天橋上向美女求婚的新聞,今天報紙馬上登載,某男實則是泰來的總裁,這麼一來,你和泰來的雷總要結婚的消息,全市人民都知道啊。” 這些記者們真是太靈敏了,一夜之間我和雷智修的婚事已經大曝光,雷智修的天橋求愛會不會是他自編自導的? 不管怎麼樣,他是鐵了心要娶我,大家都是總裁,同樣的身份,人家雷智修怎麼就沒任何顧慮? 從這一點來說,雷智修比元仲坤更愛我! “小童,你是我眼中的金鳳凰,我只是沒有這個實力娶上你,假如我擁有像元仲坤、雷智修這樣的實力,我不僅在天橋求愛,我要在空中求愛。讓你坐在直升飛機上裙袂飄飄,像仙女下凡,我跪在地下,拿着高音喇叭向你求愛,這絕對最奇特的求愛,可以載入吉尼斯記錄!” 關靖明說話總是這麼幽默,想像總是這麼豐富。 他說得我呵呵大笑,如果真有這麼樣的情景,的確很美好。 我問他:“你跟葉子姐怎麼樣?我可等着吃你們倆的喜酒哦。” 關靖明說:“小童,我也不想瞞你,我愛的是你,葉子吟她很優秀,可我沒有這種感覺。現在你要結婚了,我祝你幸福,只要你幸福就好!” 最後關靖明告訴我,他已經從蝶舞辭職了,過幾天就往北走,回北方發展,算是向我道別了。 我心中感覺有些沉甸甸的,從此天各一方,我們再難相見了。 關靖明的辭職也許與我有關,但我不敢問他。 蝶舞他不好再呆下去,估計再沒有升職的希望;還有我已經結婚了,離開曾經相遇過的城市,忘掉一切也許是最好選擇。 我祝他一路平安,他也祝我永遠快樂幸福。 人生的路很長,也很短,在路上相遇過幾個對你真誠的朋友,這輩子也算沒虛度。 剛掛了電話,文蕭珊又打來了。 “妞兒,你真不夠朋友!這麼大事怎麼不早告訴我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看看,這麼好的新聞給外人搶去了!” “你的意思是,借你老同學的新聞爆料,又成爲你升職的資本了?” “有何不可以啊?你給人家爆,怎麼就不給我爆了?” 我有些惱火,這傢伙爲了升職,連老同學都要賣! “文蕭珊同學,我鄭重告訴你,其一,人家爆料這個是我始料不及的,根本不知事情會搞大;其二,我不是魏茵茵,總想着招搖
自己。我不想大肆宣傳我的婚事!” “哎呀,你這妞兒,說說就生氣了?你現在要成爲大總裁的夫人,這麼榮耀的事宣傳一下有什麼不好?多少人想出名還沒機會呢!” “人怕出名,豬怕壯,牛怕鞭子,狗怕棒,這個道理你都不懂?” “我說妞兒,你的思想還停留在上世紀,現在誰不想火一把?名利就金錢!不是有句話嗎?要麼流芳千古,要麼遺臭萬年!” 我哼哼道:“那你是哪一種?” “嘿嘿,都成吧!總之我的目標就是讓地球人都知道!” 她死皮賴臉的求我:“這樣好不好,前面就算了,你訂婚和結婚的具體情況得告訴我,就咱倆的情分,這個近水樓臺還是讓我先得月行不行?” “我自己都還不清楚,你着個什麼急?” “那就是說,你答應了?妞兒,你真是我親親妞兒,說好了哈,一定要先告訴我!” 說完,在電話裡“叭叭叭”發出幾聲親嘴的聲音,我感覺口水已經沾在我臉上,我狠狠的抹了幾下,她已經掛掉了電話。 這什麼人呀!我怎麼這麼沒眼光,我結識的女友不是文化流氓就是情色流氓。 我心情又被這文化流氓整壞了,總之,我真不希望大張旗鼓的被宣傳,自己的婚事怎麼搞得全世界都知道? 也許還有另一層原因,我心裡對這個婚姻還沒能完全的接受,覺得這真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夢。 婚姻不是兒戲,一結婚就說明你的這一輩子就要綁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上,曾經我是多麼希望與元仲坤結婚,就算是把自己的命交給他也在所不惜,可現在我卻覺得與雷智修的婚姻,就像是綁在我身上的枷鎖。 我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游蕩,到底是婚姻是好還是壞?突然又想着要算命。 脖子上仍戴着那黑曜石狐狸,也許它真的是防了元仲坤那朵爛桃花,招來了雷智修這朵好桃花? 我又鑽到了一家風水店,這家店門看上去十分的招人眼,還有電子屏滾動:“避災避禍,別路過;旺財旺家,來我家;幸福姻緣入此門,財源滾滾來此生。” 這一看就讓人動心,現在這個社會什麼五花八門的廣告都有,胡吹亂侃,招搖撞騙,毫無底線,只要把人吹暈吹糊,錢裝進了自家的口袋就是大道理! 看店的是兩個年輕小夥子,一見就滿臉堆笑,十分熱情。 其中一個年紀約二十五六歲稍長一點年紀的跟我招呼。 “小姐,你好!想求財還是求姻緣?或是什麼其它?” 我有些不相信的瞟了他一眼:這麼年輕懂什麼? 在我看來,道行高的一定是中年以上的人,尤其那種仙風道骨,鶴髮童顏那種老者,一看起來就覺得歷經滄桑,無所不知。 我淡淡的說:“我想找你們師傅算下命。” 另一位年輕稍輕的馬上就介紹:“這位就是我師傅,人稱沈大神,別看他年輕,他從事這行已經有十五年了。” 什麼?十多年
了?這麼說來他十歲就給人算命了? 沈大神見我眼神仍是不信任,他便自我介紹:“我今年二十八歲,我家祖傳看風水,我得益於我父親的真傳,十三歲就開始學做一行了。我父親業內人士無人不知他的大名,叫沈括。” 噗,沈括都出來了! 沈括是北宋科學家、政治家,寫過《夢溪筆談》而得名,那是是一部涉及古代中國自然科學、工藝技術及社會歷史現象的綜合性筆記體著作。 虧他想得出來,連死人的名都抄襲,沈大神若是真姓沈,還不知做沈括幾百代孫子了。 欺負我不懂行,不懂歷史吧! 我笑着說:“沈大神,那讓你爹來給我算算,我想見識一下名人。” “小姐,真對不起,我父親他去年就仙逝了。” “你父親幾歲就仙逝了?” “四十九歲。” 我心想,四十九歲的人還是正當年,早早就死了,自己聲稱能幫人避災避禍,可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而這個沈大神自稱受父親的真傳,總歸次一點,不會連四十九歲都活不到吧? 這樣的風水師傅你還敢信嗎? “呃……我只是好奇,進來轉轉而已!” 我想打退堂鼓了,這家店基本肯定是騙錢的。 這兩位年輕人對看了一眼,有些不太甘心,送上來的肉都沒得吃上一口,那不是太可惜了? 沈大神說:“小姐,咱不談錢,您就先讓我算算,若我說得不對,分文不取,怎麼樣?” 我有點動心了:“怎麼個算法?” “你把你的舊曆生日告訴我,我就幫你算算你今年的運勢。” 我一想,反正他說算不對不給錢,算算就算算! “好吧,你算!“我把舊曆生日告訴了他,沈大神拿出一本殘破的什麼書,擺出一副正經八本的神色,邊翻書邊在紙上寫寫算算。 至少弄了十多分鐘,他才故作深沉的慢慢跟說了以下的話。 “小姐,你今年命犯桃花,有喜有憂啊!” 我伸着腦袋去看他畫了什麼,但那亂七八糟的塗鴉根本辨不清。 但我很想聽他解釋,問他怎麼個有喜有憂法? “你是桃花命,今年更甚,桃花相沖,難以決擇!” 他這麼一說,我開始相信他了,三人成虎,我去過三家風水店,人人說我命犯桃花,且容易招爛桃花,多少都有些道理吧? “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他看了看我脖子上掛的項鍊說:“雖然,你戴了這個黑曜石狐狸項鍊,多少有些作用,但你這些桃花都命硬,光戴這個恐怕還不行!” 我開始入坑了,用渴望的眼睛盯着他說:“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這不難辦,首先,你請上一尊大玉佛擺在家裡的客廳。你屬羊,所以應該請上大日如來佛,可以讓你事業、財運、愛情、學業、健康樣樣好。” 他說完後,五指併攏,很專業的回身做了個請佛的姿態:“你看,就一尊,完全適合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