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秦海收到月鏡郵件給他的資料,迫不及待的將資料打成文件,帶着文件來到藝德斯集團。
總裁辦公室內,沈培藝帶着眼睛,看着手中的文件,越看他臉上的笑意愈發濃烈。
白秦海低着頭,偷偷的抹着汗滴,站在辦公室裡面還有兩名保鏢,威猛雄壯,氣場凜冽。
沈培藝微笑着問,“哪裡來的資料?”
“是我一個朋友在沈皓寒身邊當秘書,她……她偷來的,絕對的準確。”白秦海緊張不已。
沈培藝突然哈哈的大笑了兩聲,讓白秦海毛骨悚然。
“你知道我們公司也想要這塊地皮,所以就把他們的計劃書偷來了,你想在我這裡得到什麼好處?”
白秦海心裡一樂,看來自己這次走的險棋是對的。
“我想沈先生幫幫我們公司。”
沈培藝揚起絲絲微笑,對着身邊的兩個保鏢使了一個眼色。保鏢立刻領悟,上前握住白秦海的肩膀,白秦海嚇得身體一顫,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保鏢左右一人一拳往白秦海的肚子打去。
緊接着拳打腳踢。
“啊!”白秦海被狠狠打了一頓,鮮血直流跪倒在地上。
沈培藝冷冷笑着,走向白秦海,伸腳踢到他身上,“還想我幫你?給我帶了什麼文件?你以爲沈皓寒有病嗎?把一個價值幾十億的重要文件給秘書看,那塊地皮最少都價值幾十個億,你看過文件上面的標價沒有?”
白秦海驚恐地搖頭,沈培藝揚起絲絲鬼魅的笑意,下一秒突然變得猙獰,伸腳狠狠踩上白秦海的手掌,用力碾壓一圈。
“啊……”一聲男人的哀嚎聲響起。
“你他媽當我傻瓜嗎?競標價一千萬?一千萬就想買地皮?”
白秦海這回才知道自己被人耍了。但已經後悔也來不及,手背被踩得撕心裂肺的痛。
他趴在地板上,一隻手捉住沈培藝的鞋子,哀求着,“沈總,對不起,求求你放過我,我是被人耍了。我根本不知道這個競標書是假的。”
沈培藝鬆開了他的手,白秦海重要得到自由,顫抖着受傷的手,緩緩回縮,因被打得很慘,到處是鮮血,他無力的緩緩爬起來,踉蹌着站不穩。
“謝謝沈總。”白秦海五官打得變型浮腫,踩受傷的手一直在顫抖。
沈培藝緩緩走回辦公桌,把文件甩到垃圾桶,突然變得很溫柔,細聲問道,“誰幫你偷出來的?”
“是……是月鏡。”白秦海緊張不已,抖着聲音回答。
“月鏡?”沈培藝眯起眼睛,突然笑了,“哈哈哈,有意思,月鏡可是沈皓寒的老婆,你竟然找她偷文件,你是豬嗎?”
白秦海生氣得低吼,“月鏡根本不喜歡沈皓寒,她是我初戀女友,她喜歡的人是我。”
沈培藝十分感興趣的挑眉,看着白秦海,片刻後指着身邊的兩位保鏢說,“給白先生送張椅子去,讓白先生坐着好好說話。”
白秦海很意外,看着沈培藝陰晴不定的臉,發現他突然對月鏡感興趣了。
沈培藝接着又說,“給白先生倒杯茶來。”
“是。”
保鏢領命後立刻照辦,沈培藝此刻笑容可掬,面相親切,任白秦海怎麼也想不到剛剛自己差點被打殘,就是因爲這個笑面虎。
沈培藝泰然自若的看着白秦海,“我這個人喜歡聽故事,你詳細講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月鏡爲什麼不喜歡沈皓寒。”
白秦海坐下後,喝過茶,再娓娓道來。
-
上班後,突然發現辦公室外面的秘書換成沈君君。月鏡整個人都不好了,沈皓寒臉色也變得鐵青。
一大早把蘇辰找到辦公桌。
蘇辰想是不是還因爲情人節禮物那件事,沈少要找他麻煩,看着沈少陰沉的臉,蘇辰特意站到相隔甚遠的地方。
“沈少,該不會這麼小氣,還在惦記着那件事情吧,你的餅乾我都吃了,也吐不出來……”
月鏡聽到蘇辰這話,立刻彈起來,雙手撐住辦公桌低吼,“你把我做的餅乾吃了?”
蘇辰嚇得往後縮,天呀,這夫妻兩好恐怖的。
“對,對不起了月鏡……我不知道是你烤給沈少的,我還是有留些給他的,沒有吃完。”
雖然只留一個,但也算還有剩。
月鏡輕輕咬着脣,特別生氣,想想還是算了,至少還有留些給沈皓寒,要不然她半夜熬了幾個小時才做出來的餅乾就這麼被糟蹋了。
沈皓寒本來就生氣,被蘇辰又提起這件事,更加來火,一個也算留下一些嗎?
現在只剩一個餅乾他更不捨得吃,在抽屜的袋裡等待幹化,連月鏡烤的餅乾是什麼味道的他都不知道。
不過這事先翻篇,他冷冷的問,“誰讓你安排君君做我秘書的?”
“你呀!”
“我什麼時候跟來說過?”
“君君轉達給我的。”
沈皓寒臉色異常難看,聲音也異常冰冷,“我是要她做你的助理。”
蘇辰目瞪口呆,片刻後緩緩問道,“君君騙我?”
不太可能吧,君君怎麼可能騙人?
月鏡冷冷一笑,坐到位置上,挑眉看着他說,“君君騙你很奇怪嗎?像你這種單純得像白癡的男人,最好騙了。”
蘇辰雙手抱胸,看着月鏡,“誒誒……不帶這樣人身攻擊的。”
“我可是說實話,沒有人身攻擊,你之前到底對春瑩做過什麼?”月鏡生氣的問。
“我能做什麼?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蘇辰疑惑得看着月鏡。
月鏡深呼吸一口氣,緩緩道,“你最好什麼也沒有做,春瑩是玻璃心,一旦碎了就黏不上,她喜歡你,但我不希望你跟君君利用這點來傷害到她。”
蘇辰猛的一顫,錯愕不已。
站在原地呆若木雞,幾秒後問道,“春瑩喜歡我?不可能吧!”
蘇辰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但想想春瑩的舉動,的確有向他表達的愛的意思。只是他一直把她當成朋友,忽略了去感受而已。
“估計現在已經不喜歡了。”月鏡冷冷道,因爲月鏡昨晚上在朋友圈看到春瑩發了一個動態。
信息說:不會再一廂情願去倒貼,不會再讓自己看起來傻得可憐。
月鏡是看懂了。
蘇辰突然變得低落,雙手擦插入到西褲袋裡,低頭看着地板,沉默着不出聲音。
沈皓寒打開文件夾,冷冷道,“把君君弄走。”
“我不走。”沈君君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進來。
辦公室裡面的三個人都被驚動到,看向門口。
這時候的沈君君哭得梨花帶雨,可憐嘻嘻跑進來,“哥哥偏心,嗚嗚嗚……爲什麼要這樣對君君,嫂嫂可以在哥哥身邊當秘書,爲什麼做妹妹的不可以?”
“君君別鬧,這裡是公司,不是家裡,再哭就給我回家去。”沈皓寒立刻呵斥。
“嗚嗚……哥哥答應讓我做秘書我就不哭了。我真的會很懂事上班,不會給哥哥惹麻煩的。”沈君君扁嘴繼續哭。
月鏡想不明白她的眼淚怎麼這麼多,什麼小事情都用哭的,她看看沈皓寒跟蘇辰,估計這兩個男人又心軟了。
哎,看到沈君君這嘴臉都想吐,全身疙瘩都起來了,不過男人都吃這套,特別是沈皓寒和蘇辰一直把她當公主寵着,如今已經寵壞的女人,想擺脫就難了。
月鏡不懂蘇辰爲什麼會喜歡這個表裡不一的女人,表面柔柔弱弱,實則心機頗重,看不下去了。
“你們商量,我先出去。”月鏡說着就站起來,離開辦公室。
月鏡走邊給春瑩發了一條信息,約春瑩到茶水間喝喝咖啡。
-
醫院的房間內,沈培藝跟着
醫生站在病牀旁邊,病牀上睡着一個美麗的女人。
她臉色蒼白,一動不動,像一個任何生命體徵的軀殼。
唯一知道她還活着的是她身邊那一臺心電圖的機器,一直在律動。
醫生給女人做了一次簡單檢查後,擡頭剛向沈培藝,“沈總,一切如常,還不確定什麼時候能醒來。”
沈培藝笑笑說,“都已經睡了三年,就讓她再睡睡吧,就算醒來,她也接受不了沈皓寒已經結婚的消息,還會再自殺一次的。”
醫生顯得有些疑惑,“沈總,這個不是您的未婚妻嗎?”
沈培藝從容淡定,雙手插袋,“對啊,我未婚妻,很諷刺是吧?”
醫生不敢出聲,爲沈培藝工作,照顧牀上的女人三年,醫生已經跟沈培藝有着一定的友好程度,沈培藝似乎也不忌諱說起這件事情。
在他心目中,什麼事情都可以一笑而過。
“我的未婚妻又如何,我愛她的時候她愛沈皓寒,我娶她的時候,她穿着婚紗跑向沈皓寒,要求嫁給他,我成了大笑話。哈哈!沈皓寒會要她嗎?”沈培藝自問自答的譏笑,“真的是不知所謂的女人,沈皓寒又不是瘋子,怎麼敢在堂哥的結婚典禮上要新娘子,正確來說沈皓寒根本不喜歡她。”
醫生驚訝不已,“沈總,出現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一點消息和風聲都沒有流出來?”
沈培藝揚起淡淡的笑意看着醫生,“你覺得有人敢說嗎?誰不想活了敢報道這件事?”
那倒也是,沈家的勢力可不是鬧着玩的,敢報道出來,分分鐘被殲滅。
醫生帶着可憐的目光看向沈培藝。
“沈總,你未婚妻也是爲你堂弟自殺的?”
沈培藝想起這件事,感覺更加可笑,忍不住低頭笑着,片刻後說,“對呀,你說這個女人我救她有用嗎?穿着我給她定製的婚紗跑到教堂最高層要跳樓,逼着沈皓寒娶她,沈皓寒冷冷轉身離開,她縱身往下一跳。”
“多美的愛情故事呀!”沈培藝不由得感嘆着。
醫生不明白沈培藝的心理,爲什麼說起這件事情完全不生氣,還這麼闊達,如果不愛她爲什麼三年來一直在堅持救她。
“沈總,如果醒了,你未婚妻一定會被你這些年來的付出所感動,回到你身邊的。”
沈培藝邪魅的眼神看着醫生,嗓音變得低沉沙啞,“這樣的女人,送我都不要,看着都讓人覺得噁心。”
這……
醫生再一次傻了。
“你不懂。”沈培藝拍拍醫生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盡力把她救醒,我要她活着,只要她能活着,這生活纔有意思。”
醫生真的不懂,但還是很認真的承諾好好爲她做治療。
沈培藝揚着微笑緩緩走到女人的身側,看着她毫無血色的臉蛋,手指輕輕摸上她的眉毛,聲音異常詭異。
“顧千柔,你要快點醒來,看看你那個深愛的男人,他已經娶妻了,對方比你漂亮,比你有魅力,比你更加吸引人,怎麼辦纔好呢?你就在這裡躺着等死嗎?”
沈培藝溫柔的語氣說着,女人一動不動,完全沒有迴應他的聲音,他氣惱得突然臉色驟變,目光陰冷,面部猙獰,擡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到女人的臉蛋上。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緊接着又是一巴掌,啪……
醫生被他突如其來的憤怒嚇得頓時慌了神。
醫生站在旁邊不知所措,眼看着自己細心照顧的病人,在昏迷的狀態下被沈培藝狠狠的扇耳光。
一巴又一巴接着打得起勁了,直到女人雙臉臃腫發紫,沈培藝才鬆手,揚起淡淡的笑意,看了女人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
ky集團。
茶水間內,月鏡跟春瑩各自衝了一杯咖啡,兩人邊聊着天邊喝咖啡。
春瑩臉皮薄,很多時候都不敢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月鏡試着問她對蘇辰怎樣,她心情一下子低沉下來,說不想提他。
月鏡一看她就知道被蘇辰傷了心。
“春瑩,沈皓寒的妹妹沈君君要來這裡上班了。”
“哦!”春瑩垂頭喪氣的應了一句。
“她不喜歡蘇辰,她喜歡的人是沈皓寒。”月鏡又說。
春瑩猛的一僵,頓時錯愕不已,“她不喜歡蘇辰爲什麼要這樣?她……她……”春瑩氣得說不出話來。
月鏡淡淡淺笑,“你傻啊,難道這個世上有一種物種叫做備胎嗎?她當然要對蘇辰曖昧不清,這樣才捉住備胎,同時……”
“太過分了。”春瑩沒有等月鏡說完,生氣得拍桌子,義憤填膺站起來。
嘭的一聲把月鏡嚇一跳,驚訝地拍拍胸膛,伸手拖着她的手臂將她拉扯着坐下來,“你氣什麼?這是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氣憤人家也不領你的情。”
春瑩想想也覺得是,嘟嘴鼓起腮幫子坐下來,情緒再一次跌到谷底。
“沈君君這個丫頭很壞心眼,你這麼單純,要小心她。”月鏡拿起咖啡杯緩緩喝上一口。
“我又沒有惹她。”春瑩很不滿的瞥一眼月鏡,“她還來犯我不成?”
月鏡笑笑說,“你是我朋友這個身份估計已經得罪她了,更何況你喜歡蘇辰這麼明顯。”
“我沒有喜歡蘇辰。”春瑩立刻否認。
月鏡無語地嘆氣,哎,死鴨子嘴硬,看你撐到什麼時候。
兩人沉默了一會,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哎呦喂,上班時間在茶水間墨跡了半個小時,ky集團還真的是太仁慈,養了一羣專門偷懶的人。”
聽聲音已經知道是誰,月鏡眼眸微微眯起,臉色沉下來。春瑩回頭看了一下對方,發現是沈君君,她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兩人都沒有理會沈君君,沈君君走進來後,拿起一次性杯子,走到咖啡機上打了一杯咖啡,然後轉身靠在臺面上,揚起絲絲冷笑,“我哥已經答應讓我做他秘書了。”
月鏡嗤之以鼻,“能不答應嗎?在公司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是誰都受不了。”
沈君君倒是沒有太在意月鏡說的話,得意洋洋,“那是我哥……”沈君君瞄了一眼春瑩,繼續說“和蘇辰哥都很疼我,所以……”
沈君君買着關子,停頓了一下,月鏡顯得很從容不迫,春瑩倒是生氣地緊緊握拳,低頭在忍怒着。
“所以……他們不捨得我傷心的。”
月鏡覺得自己還好,但春瑩肯定傷心死了,看到春瑩被氣地包子臉委屈不已的時候,月鏡牽起春瑩的手,“春瑩,我們回去上班吧。不要在這裡聽些沒有營養的廢話。”
春瑩跟着站起來,準備跟月鏡出去,這個時候沈君君突然走倒春瑩前面擋住路,春瑩跟月鏡頓下來,瞪着沈君君。
“好狗不擋路。”月鏡冷冷道。
沈君君對着月鏡哼的冷笑一聲,輕蔑地看向春瑩,挑釁道,“做女人不要太厚臉皮了哦,明明知道蘇辰哥不喜歡你,還死纏爛打的,蘇辰哥說你可討厭了,做飯又不好吃還硬要給他送飯,還有送個什麼禮物給蘇辰哥,他說垃圾的要死,才39元,虧你送得出手。”
月鏡越聽越惱火,緊攥拳頭怒問,“這是蘇辰跟你說的?蘇辰不是這樣的人……你……”
春瑩再也聽不下去了,忍着眼淚把頭低下,肩膀微微顫抖着,心如刀割,痛得連呼吸都難受。
她突然甩開月鏡的手繞過沈君君衝出茶水間。
“春瑩……”月鏡急了,連忙跟在她後面追了出去,可是春瑩一下子跑進廁所,躲在廁所格里面捂住嘴巴默默流眼淚。
月鏡擔心得拍着廁所門,“春瑩……你沒事吧!”
“沒事。”春瑩忍着不讓自己哽咽的聲音,不讓月鏡聽到她在哭。她倔強得不想讓任何
人知道她在哭。
“小鏡……你不要站在……門外等我了,我只是上廁所,我沒事。”春瑩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可淚水一滴一滴往下巴滴下來。
月鏡聽出春瑩的聲音已經在哭了,幾十年的朋友,她還不瞭解這個閨蜜嗎?總是喜歡躲在一個人的角落偷偷哭泣,人前裝着很樂天。
月鏡知道蘇辰不會說那樣的話的,沈君君這個女人太欠教訓了。
雙拳緊緊攥死,月鏡咬着牙轉身回到茶水間。
沈君君得意洋洋地笑着,放下手中的咖啡轉身走出茶水間的門口,站在門口等候她的月鏡突然伸腳,沈君君來不及反應,突然被絆倒。
“啊……”
一聲尖叫,沈君君“啪”的一聲狠狠跌倒在地上。
胸前的豐滿痛得她淚水都飈出來,“嗚嗚……是那個混蛋絆倒我?”
經過茶水間的員工看到這一幕都偷偷得在笑,背後指指點點,卻不敢惹事。
沈君君別說多狼狽了,連爬都爬不起來。
月鏡絆倒她後,走進茶水間將桌面上剛剛她和春瑩喝過的咖啡拿出來,往沈君君頭上倒下去。
“啊啊啊啊啊……”
恐怖的尖叫聲讓整個長廊變得熱鬧,越來越多人上前圍觀。連廁所裡面偷偷哭泣的春瑩也跑出來,跟其他同事看到這一幕,嚇傻了。
月鏡她……她又惹事了。
月鏡倒完咖啡後,把杯子往地上一甩,蹲下身輕聲說,“沈君君,我已經忍你很久,傷我也就算了,還敢傷我閨蜜,我看你是活膩了。”
沈君君趴在地上,滿頭滿臉都是咖啡,她氣得全身顫抖,尖叫聲起伏。
“啊啊啊啊啊……”
“嗚嗚……月鏡你這個賤人……我要告訴我哥……嗚嗚……我要告訴爸媽……嗚嗚……”
月鏡冷冷一笑,“說呀,告訴全世界我都不怕你,之前忍你是給面子沈皓寒,現在看來你真的很丟你哥的臉,沈皓寒這麼磊落的男人怎麼會有一個這麼賤的妹妹?”
“啊啊啊……”沈君君再一聲尖叫,整層的員工都差不多圍過來看了,大家還不認識沈君君,但知道月鏡是沈皓寒的助理,不敢吱聲幫忙,不知道事情原委的人都只看到月鏡欺負一個新來的員工。
而且欺負得蠻慘烈的。
月鏡被沈君君的尖叫聲刺得耳朵,立刻伸手塞住耳朵,冷笑着站起來,掃看一圈大家,揚起淡淡的笑意離開。
直到月鏡走了,纔有一些憐香惜玉的男同事上前,扶起沈君君,有人遞紙巾,有人不斷安慰她。
沈君君此刻已經泣不成聲。
回到辦公室,剛好蘇辰和沈皓寒在沙發上坐着,談中成地皮競標計劃,月鏡衝進來後走到兩人面前,雙手抱胸對上蘇辰問,“你手腕上帶的表誰送你的?”
蘇辰揚起手腕,疑惑着問,“這個嗎?”
“嗯。”
“春瑩呀!”蘇辰被月鏡此刻殺氣騰騰的樣子弄得一頭霧水。
“多少錢?”月鏡問道?
蘇辰蹙眉,“春瑩說39元吧。”
月鏡冷冷一笑,“她說39元所以你也信了是吧?那這麼垃圾你幹嘛還帶着?幹嘛跟沈君君說這表垃圾?”
蘇辰更加的懵了,看看沈皓寒,再看看月鏡,“什麼垃圾?我從來沒有這樣說過。”
月鏡這回明白了,自己教訓得沈君君沒有錯。這個女人真的很噁心。
“好吧,我告訴你們要做好心裡準備,我把沈君君給狠狠教訓一頓了。”
沈皓寒眉頭一皺,高深莫測的眼眸看着月鏡,蘇辰反應異常強烈,“你對君君做什麼了?”
“等會你就知道,她會回來告狀的。”
蘇辰不悅的問,“爲什麼欺負君君?”
“看她不順眼行不行?”
“你……”蘇辰氣惱的走出沙發,準備出去找沈君君。
“蘇辰你站住。”月鏡立刻叫住蘇辰,他腳步定下來後,月鏡接着說,“我不知道你跟沈君君說了什麼,但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傷害春瑩。沈君君明明知道春瑩暗戀你,還對春瑩說你嫌她厚臉皮,你嫌她的飯難吃,你還嫌棄她只送39元的垃圾手錶。”
蘇辰緊張得轉過身,對着月鏡低吼,“我從來沒有說過這些話。”
月鏡也毫不客氣對着他吼,“可是沈君君就這樣說春瑩了,你說我會放過沈君君嗎?”
蘇辰臉色煞白,一時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也不知道說什麼,更加跨不開步子出去找沈君君。
他此刻的心情像被麻絲纏上,亂成一團。
月鏡深呼吸着氣,轉身看向沈皓寒,“你妹說要告訴你,告訴你爸媽我欺負她了,現在我認,你有什麼想說的?”
沈皓寒還沒有出聲,這時候已經聽到門口外面傳來的哭泣聲。
“哥哥……嗚嗚……哥哥……”
沈君君邊哭邊走進來,沈皓寒和蘇辰連忙看向她,她狼狽不堪的樣子哭得滿臉淚水,臉上頭上衣服上都是咖啡跡。
蘇辰蹙眉,沈皓寒也跟着緊皺眉頭。
“哥哥,蘇辰哥,月鏡這個……”她想罵賤人的,後面立刻止住聲音,換了種叫法,“嫂嫂她……嗚嗚……她絆倒我,讓我摔了一跤痛死了,然後還倒了兩杯滾燙的咖啡在我頭上,嗚嗚……哥哥,好痛。”
滾燙?
月鏡不由得抱胸冷笑,兩杯咖啡都差不多喝了半小時,還滾燙,真的讓人噁心。
蘇辰深呼吸一口氣,雙手叉腰,歪頭看向落地玻璃窗外面的天空,沉默了片刻也沒說話。
“蘇辰哥……”沈君君站在沙發前面,看着沈皓寒又看向蘇辰。
蘇辰聽到她的呼喊,看到她的狼狽,還是會心疼,但他沒有迴應沈君君,突然轉身離開辦公室。
沈君君錯愕不已,不明白爲什麼蘇辰這次不幫她出口氣,正在疑惑的時候,沈皓寒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你上來辦公室,把君君小姐送回家去。”
“哥哥……幹嘛送我回家?”沈君君委屈不已,哭着問。
“回去洗洗吧,這樣怎麼上班?”
沈君君指着月鏡,“那她這樣欺負我,難道哥哥也縱容她,偏幫她嗎?嗚嗚……她這麼毒辣,連小姑子都欺負……哥哥……”
“君君你先回去,你嫂子這裡我會處理。”
處理她?
月鏡冷冽地瞟向沈皓寒,好呀!把他的寶貝妹妹欺負了,肯定會被處理,她倒想看看他沈皓寒要怎樣做。
司機上來辦公室把沈君君帶着離開。
離開的時候沈君君還不忘提醒沈皓寒,“哥哥,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的。”
沈君君離開,辦公室的門關上。
沈皓寒把茶几的文件蓋上,然後慢條斯理站起來,單手插袋走向月鏡。
他漆黑深邃的眼眸高深莫測,面無表情,因爲氣場太過強大,月鏡還是很害怕,緩緩往後退着步,他往前一步,月鏡就往後退一步。
他想幹嘛?
想打她嗎?想爲沈君君報仇嗎?
月鏡剛剛的氣勢在沈皓寒面前一下子被覆蓋,完全沒有了自己,微微顫抖着退到牆壁上。
沈皓寒突然伸手一把撐到牆壁,把她壁咚住。
“沈皓寒,你想幹嘛?我告訴你,你敢家暴我就去婦聯告你,去警察局報案,去……”
沈皓寒突然伸出另一邊手,修長的手指靠到嘴邊,做出噓噓的動作。
“噓……”
示意她別說話。
月鏡微微一僵,一頭霧水,不知所措地凝視着他。
沈皓寒突然壓低頭,來到月鏡耳邊,輕聲細語說了一句話,月鏡微微一頓,僵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