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唐御深那眼裡忽然閃過的炙熱,喬安暖只覺得心頭一慌,一句話都來不及說,掉頭就跑進了喬氏大廈。
唐御深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喬安暖覺得自己一定是多想了,唐御深說了要把自己當作朋友,他可能只是擔心自己會過的不好。
身後,唐御深一直看着喬安暖的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電梯裡。她怎麼會那麼恐慌呢,唐御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笑,隨後轉身離開。
喬安暖回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將事情前後理清了一遍,最後越發覺得自己是多想了。
若是唐御深不願意放棄自己,壓根沒必要說出那一番話,而且那頓飯吃的也太正常了,到最後是喬安暖自己反倒是有些放不下了。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喬安暖這樣安慰自己。
心情平復地差不多了,手機卻是再次想起來,這一次,卻是顧北辰。
電話剛一接通,裡面就傳來了顧北辰的聲音。
“老婆,在幹嘛呢,吃飯了嗎?”顧北辰聲音溫柔地快要掐出水來。
喬安暖一聽,嘴角也不自覺地放大,顧北辰也算是有心了,這會兒也不忘關心自己有沒有吃飯。
是個女人,都會因爲自己所愛男人的關心而樂開懷的,喬安暖也同樣如此,她咧嘴笑着,覺得很輕鬆。
“剛剛和唐御深在一起吃了,你呢。”喬安暖如實說道。對於唐御深,喬安暖覺得,自己若是隱瞞,顧北辰到最後知道了,肯定又是一場誤會。
況且,她和唐御深之間也沒有什麼,也沒有必要撒謊。
電話裡出現了短暫的安靜,隨後才又聽喬安暖說道:“怎麼和他吃飯了呢?”
對於唐御深,顧北辰直接用“他”代替了。此時他一手握着電話,眉頭不知覺地皺了起來,他現在是提都不想提到這個名字。
喬安暖敏銳地感覺到顧北辰的情緒發生了變化,她自然也知道顧北辰是在介意唐御深,便又連忙解釋說道:“北辰,你別誤會,這次我是要感謝唐御深的幫助。”
“而且,我也和他把話說開了,他親自跟我說,以後我們只是朋友,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說到最後,喬安暖心裡還是有些發虛,害怕顧北辰會吃醋,便又加了一句。
顧北辰那邊又沉默了一下,隨後爆發出一陣笑聲。顧北辰一想也是,自己可是親口聽到喬安暖說喜歡的人是自己,即使唐御深再想使壞,只怕也沒什麼用了。
當即顧北辰就一派輕鬆地說道:“老婆說的哪裡話,我肯定相信你啊,我纔沒有那麼小心眼,放心,我不會想多的。”
看到顧北辰居然如此大度,喬安娜笑心裡有些驚訝,但更多的還是欣喜,並且蓋過了那一絲驚訝。
她可不覺得顧北辰是個大度的人,之前因此吃唐御深的醋,他們之間沒少冷戰,現在顧北辰願意相信自己,只怕是真的覺得自己和唐御深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顧北辰的心情變得很好,還有什麼比喬安暖親口說愛自己更有力證明她心中是有自己的呢。
本來唐御深也是剛開完會,想着喬安暖今天第一天到喬氏上班,肯定有一大批工作事務要處理,要是一忙起來估計又不會吃飯,所以纔會特意打電話詢問一下。
如今她吃了,又解決了唐御深那個麻煩事,顧北辰心裡也跟着高興,便對喬安暖說道:“那行,你再忙一會兒,晚上我過來接你。”
喬安暖心裡也有些甜蜜,“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下來。
另一邊,喬興昌和喬依依被喬安暖掃地出門之後,兩人直接開車回到了別墅。
這麼一鬧,除非把喬氏奪回來,否則,他們還有什麼臉面繼續呆在喬氏。
這個喬安暖,實在是太惡毒!
喬興昌一回去,就直接發了一通火,連保姆都沒能逃過喬興昌的怒氣。
“興昌,這是怎麼了,依依,你怎麼也回來了。”白芷嵐剛吃完茶點,就看着喬興昌一臉怒容地走了進來。
更讓白芷嵐驚訝地還在後頭,因爲喬依依也回來了。
“媽,你別提了,喬安暖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喬依依一進來,就直接抱怨說道。她在喬氏,何曾受到過這麼大的委屈。
喬興昌更是冷哼一聲,面色鐵青,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白芷嵐看喬興昌的樣子,像是氣的不淺,連忙將喬依依拉到一旁,小聲地問道:“依依,這又是在公司受氣了?你怎麼也跟着回來了?”
喬依依翻了一個白眼,望着白芷嵐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當下沒好氣地說道:“媽,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着上班,今天喬安暖可是把我和爸爸全都辭退了。”
“辭退?”白芷嵐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看喬依依的模樣,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白芷嵐又連忙回過頭看了喬興昌一眼,只見喬興昌身子微微靠在沙發上,雙手攤開放在沙發背上,頭微微仰着,眼睛微閉,似乎在緩和情緒。
如此一來,白芷嵐倒是能理解喬興昌了的怒火了,估計這麼一鬧,喬興昌在公司的臉面也全都丟盡了。
喬興昌向來注重自己的臉面,要不然自己也不會一直等到那女人快要死了的時候,才能露面。
如今喬安暖先是奪走了喬氏,如今又是辭退兩人,喬興昌心裡肯定受不住。
白芷嵐用胳膊輕輕地拐了拐自家女兒,隨後小聲說道:“你爸早上不是去療養院了嗎,事情怎麼樣了?”
“那女人一早就被喬安暖送到國外去了,爸爸壓根就沒趕上。”說到這兒,喬依依怨恨的眸子裡,也流露出一絲惋惜。
要是那遺囑真的能造假成功,她哪裡還需要受喬安暖的氣,甚至還能借着這次機會,將喬安暖徹底地趕出喬氏!
要是喬興昌能昨天晚上就趕過去就好了,當真是功虧一簣啊,喬依依心裡也在滴血,一陣生疼。
母女兩人又在那邊嘀嘀咕咕半天,看着喬興昌的情緒緩和了不少,這才一起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