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華雖然確定過穗子跟陳麗君鬧掰了,但總想再確定下,唯恐是穗子演戲給他看。
留下於敬亭就是一舉雙得,又能多一員虎將,又能近距離觀察看看穗子到底跟不跟陳麗君聯繫。
樊華的這點小心思,於敬亭看得一清二楚。
樊華步步爲營,他就順勢而爲,給他來個假癡不癲,表面上裝糊塗,實則一切都在掌握中。
好處都給他佔盡了,卻不讓樊華佔到一毛錢便宜。
“我怎麼覺得,你揹着我暗搓搓的琢磨什麼呢?”穗子覺得問題沒那麼簡單。
“我的確琢磨呢——媳婦,你今兒穿了個粉色的背心吧?”
他話鋒一轉,把手搭了上去。
“色盲?那是鵝黃色!”
“我覺得我可能有點色盲,粉色和鵝黃色分不清,哎,記憶力也不好,腦瓜不行了。”他雙手捂着頭。
穗子這腦袋一時竟沒別過彎來,傻乎乎的湊過去。
“你怎麼了呀?”
“媳婦!我痛苦啊!”他把頭埋在她懷裡,跟個受傷小可憐似的,“我要是色盲,你不會不要我吧?”
“那怎麼能呢?”穗子還真琢磨起來了,之前他都好好的啊,今兒怎麼突然就認不出顏色來了?
“那你讓我再看看,我認認到底啥顏色。”
小可憐突然變身了,給穗子來了個猝不及防。
“哎呀呀,這就是鵝黃色啊?我得離近點瞅瞅!”嘿嘿~我撲~
穗子意識到上當,都晚了。
於敬亭的套路太多。
然而拿下穗子,卻不是因爲套路,單純是憑三個字:不要臉
轉過天,早飯是小碴粥。
“姣姣,這粥是啥色?”於敬亭又開始套路了。
“黃色啊,哥,你是不是傻了?”
“啊!我覺得自己的色盲症又發作了,我竟分不清鵝黃和金黃。”
“鐵根,你啥時候有這毛病了?”王翠花問。
“就昨晚開始的,哎,這病大概只有我媳婦能治了。”他對着穗子擠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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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子想到昨晚被套路的全過程,臉一熱,抄起鹹菜塞他嘴裡,希望他被鹹得說不出話來。
不、要、臉!
“今兒穗子休息吧?”王翠花問。
“嗯,不過上午要考試,我去監考。”今兒是週末,工人們都放假,月考就放在上午了。
“我突然發現我這色盲症發作了,我就不去了。”於敬亭一聽要考試,馬上來了套路。
他這般狂放不羈愛自由的男人,竟然因爲媳婦連哄帶騙聽了這麼久的課,已經是奇蹟了,想讓他考試?
那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嗯,你別去了,考個零分,我也丟人。”
“呵,激將法?沒用的。”
穗子也不回他,等快吃完了,才狀似無意地說了句。
“我晚點回來啊,校長約我考完試單獨談工作。”
正琢磨出去鬼混的於敬亭腳步一頓,單獨?
“你去忙吧,不去考沒關係的,有色lang症的男人。”穗子笑得溫和和藹,一副賢妻的模樣。
“咦?我又能分清顏色了。這小碴粥焦黃焦黃的——我陪你一起去。”
校長那個地中海老禿頭,甭想佔他媳婦便宜!
姣姣一臉疑惑。
她怎麼覺得,嫂子剛剛說的不是“色盲症”,色什麼?
中間那個字,咬字含糊不清啊,不像是她嫂子的風格呢。
“你好好吃飯,好好跟你嫂子學!”王翠花笑呵呵地拍了閨女一把,順勢給穗子一個讚許的眼神。
縱覽全局,目睹兒媳婦怎麼套路兒子,閨女要是有她嫂子一半精,她也不愁了。
到了學校考完試,於敬亭叼着煙從教室裡出來,左顧右盼。
老禿頭哪兒去了,出來受死!
“走啊,陪我逛商場去,我今兒想買塊布,姣姣的衣服小了。”穗子笑呵呵地出來。
“校長呢?”考試時他想的都是削老禿頭的畫面。
“不知道啊,今天休息,可能出去了?”
“草!”
於敬亭反應過來,自己被小野豬精套路了!
有心想啃她的小脣珠,偏偏在外面,不好下手。
只能惡狠狠地記下這筆賬,晚上關燈後再算!
於敬亭像是想起什麼,露出個猥瑣至極的表情。
“你又憋什麼壞水呢?”穗子問。
“媳婦,你聽過那個歇後語麼,陳涵穗的心眼就跟老母豬的奶兜似的,一套一套又一套。”
“......”我信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他自己編的,她聽過纔有鬼。
“但我覺得,也不形象,你是野豬精啊,哎,媳婦,你說野豬跟家裡的豬一不一樣?野豬精也會垂下來一大堆那玩意嗎——哎,媳婦別走啊~”
穗子快步,頭也不回,小臉像是偷了標語上的紅,紅撲撲的。
於敬亭靠着不要臉扳回一局,哼着小曲插着兜追媳婦,路過校長家玻璃,手又癢,DNA動了。
想着如果不是這老傢伙,他也不會被騙過來考試——這玻璃,礙眼得很吶。
校長哼着小曲拎着豬頭肉從外面走來,美好的假期,從喝小酒開始——咦?!
“我玻璃怎麼碎了?!”校長的咆哮響徹宿舍區。
王萌萌黑着眼圈從邊上路過,她半宿沒睡。
閉眼就是王母娘娘不幸的信,她實在是捨不得錢,也沒抄送十份。
唯恐會有不幸的事兒發生,今兒躲在屋裡,哪兒都沒去。
“王萌萌!這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啊......”她躲在屋裡,拉着窗簾也不敢開窗,飯都不敢下去做,餓了就啃窩頭。
實在憋不住出來上廁所,還被校長抓住罵。
“你怎麼看得院?!再有這種惡性事件發生,就從你工資里扣!”校長咆哮。
王萌萌臉色慘綠,果然,不幸了!
週末商場的人不少。
於敬亭陪着穗子溜達,看她興致勃勃的挨個攤兒轉,他一臉的不耐煩。
“小娘們,平日見你又哭又嚎喊累,逛街這種事,你倒是精力旺盛的很。”
“我什麼時候又哭又——呃。”穗子像是想起什麼,忙心虛地左右看,還好,周圍沒人。
“你在外面再胡說八道,我就不跟你說話了!”
於敬亭切了聲,不悅地翻了個白眼,本來就是麼!
他真想不明白,媳婦有什麼可逛的,她只看不買,這種浪費時間的行爲,有什麼好的?
穗子還真不是白逛,她這一路都在觀察,還真讓她觀察出事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