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母之前假借樊煌沒有兒子的噱頭,強迫陳麗君辦一張準生證,然後到日子了,把她親戚家的孩子抱過來。
對外就說是陳麗君生的,戶口落在樊煌這,從法律的角度看,那孩子就會成爲樊煌名正言順的孩子,法律是承認的。
穗子在這個節骨眼上提準生證,樊母一下子想起來了,對了,還可以用準生證來噁心陳麗君一下。
樊母從兒子剛開口懟她,已經看出來了,她現在手裡沒有任何籌碼了。
樊煌的心已經徹底在穗子母女身上了,這時候的樊母多少有點狗急跳牆的心態,她自己不痛快,也要狠狠地噁心陳麗君一下。
“你準生證辦下來了?”樊母斜眼看陳麗君。
陳麗君點頭,辦了呀。
聰明如陳麗君,已經猜到她閨女在挖坑,也樂得配合閨女。
“很好,既然辦了準生證,想必你也是做好了當人後媽的心理準備了。”
“奶奶,我糾正你一下,我媽是我爸的法定配偶,你說她是後媽,這從何而來啊?她和我爸的孩子那也是法律承認的婚生子,怎麼親媽到你嘴裡就是後媽了?”穗子鬆開抱着樊母的手。
瞥了眼絲巾,滿意。
雞糞都蹭上去了,絲巾上只有淺淺的痕跡,一點沒浪費。
“咬文嚼字沒有意義,我說的後媽,意思是孩子不是她生的,但是需要她養大,陳麗君,我們梅家白送你個孩子,你不得感謝我?”
“臉皮真厚......”穗子小小聲吐槽,這老太太可是真不要臉。
妄想讓她老媽養別人的孩子,這不就是鳩佔鵲巢行爲?
讓她老爸老媽出錢出力的撫養別人的孩子,然後等這個崽兒長大了,再來搶奪樊煌親孩子的財產,便宜都讓姓梅的佔盡了,還反咬一口,讓她媽謝謝?
陳麗君看了眼穗子,她耳朵可尖着呢,都聽到了,滿意至極,不愧是她親閨女,貼心小棉襖。
“您想幹什麼就直說吧。”陳麗君對樊母說。
“我們梅家連孩子都肯給你了,你們作爲回報,也得對我孃家表示出誠意和友好,讓於敬亭馬上把梅家的旱冰場接手,所有的問題,都讓他搞定,他給樊家整的旱冰場能盈利,給梅家也行。”
“呃,那爛攤子收拾起來,打點上下,也得不少錢吧?”穗子插嘴。
樊母傲慢地看着她,揚起她高貴的老腦袋瓜子說道:“那錢自然是要讓你和於敬亭出。”
“爲啥?”難道她和她老公長得比較像冤大頭?
“因爲你媽欠我們家的!”樊母理不直氣也壯。
樊煌眼神越發冷,嘴角卻依然掛着笑,只是那笑讓穗子看,已經是帶了幾分殺氣了。
還別說,這老男人要是厲害起來,還是挺有範兒的——穗子不由得腦補起來,她男人到了她老爸這個年齡,氣場肯定不輸老爸吧?不,他肯定比老爸還厲害,必然是個帥大叔。
“除了讓敬亭接手旱冰場,你還有別的訴求嗎?”陳麗君好奇,她想看看婆婆還能多沒底線。
“我二哥家的兒媳婦,被單位開除了,樊煌馬上託關係把她弄回去。”
“大哥的兒子不就是喝了點酒打了人嗎,又沒把人打死,至於進去?也不知道哪個混蛋舉報的。”
“.....怎麼能說是混蛋呢?”穗子心說,明明就是臉帥人猛的大帥哥——就是於敬亭嘛。
於敬亭拿着他老丈人給的小本,挨個報復一圈,能舉報的舉報,能匿名信的匿名信。
“已經被抓緊去了,你讓老樊怎麼辦?他又不是管這個的。”
“跨部門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實在不行,就隨便找個人代替我侄子坐牢,他馬上就要退休了,進去了以後怎麼生活?我看於敬亭就挺合適。”
“你讓我老公.......替人坐牢?!”穗子合不攏嘴。
“天沒黑就說胡話了?”於水生嗤笑一聲。
本來他只想安靜旁觀看猴戲,畢竟他兒媳婦的演技假的還怪有意思的,比看小品還逗。
可是看熱鬧看到自己兒子身上,那做老子的,就不能不說兩句了。
“我兒子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大好的光景,你跟他多大仇讓他替你侄子去坐牢?”於水生要不是看在親家的面上,他能飛起一腳給樊母踢飛。
“大學畢業又怎樣?不還是沒工作的個體戶,無業遊民嗎?我孃家侄子可是有正式工作的,出這事兒他工作就沒了,以後退休怎麼辦?左右你兒子就是個無業遊民,對他也沒影響,也就是坐半年牢就出來的事兒,年紀輕輕大小夥子,這點苦不能吃?”
“那這事兒應該你出面啊,你年紀大,坐牢都不用了,我看你能說這話也代表你不要臉面,肯定不會在乎坐牢吧?”於水生懟樊母,這就是樊煌站在邊上,要不髒話早就滿天飛了。八壹中文網
樊煌轉過身對着於水生滿懷歉意道:“她有點老年癡呆,讓你笑話了。”
“嗨,沒事兒,哥們你是真可憐,晚上咱倆喝兩盅。”於水生同情地拍拍樊煌。
這麼厲害的大兄弟,怎麼攤上這麼個腦袋有病的媽?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怎麼就老年癡呆了?!”樊母無視樊煌越發難看的表情,索性掰着手指頭,獅子大開口。
“老大的孫媳婦的特殊許可證,你給辦了,他媳婦外甥做假賬讓查了,你也趕快找人擺平......”
樊母每說一項,樊煌的臉色就難看幾分。
挑起一切的穗子站在邊上,心裡開始給老太太點蠟。
陳麗君聽婆婆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些逆天的要求,心裡毫無波瀾,甚至想誇誇她的好閨女好女婿。
陳麗君這些日子舒服的養胎,安心的當她的大齡老公主,被全家寵着,這些糟心事穗子都不跟她說。
可陳麗君聽到樊母說她孃家的慘狀時,心裡就跟吃了十盒純奶油冰糕那麼痛快。
她就喜歡女婿下手狠戾不留情的樣子,一窩端無差別的打擊報復,實在是太投本就暗黑系的陳麗君的胃口了。
陳麗君決定晚上等於敬亭回來,她要以牛奶代酒,跟她的好女婿喝一杯。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爲常。
因爲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爲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爲兩個職業,一爲鎮守使,一爲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爲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羣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