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王翠花跟穗子一起出門看情況。
就見劉梅梅猶如落湯雞,站在她自己房門前,地上一大灘水漬。
於敬亭領着倆孩子,站在邊上圍觀呢。
那毫不掩飾的囂張笑聲,就是於敬亭發出來的。八壹中文網
穗子拿眼睛掃了一圈,沒看到有盆。
不是用盆潑的水,又不可能是憑空跑出來的......
定睛一看,幾片透明塑膠片......這傢伙把避孕套灌水了!
穗子輕而易舉地通過現場“物證”還原出剛剛的場景。
於敬亭用套子灌了個巨大的水球,那玩意能裝七八斤水,別問穗子怎麼知道的。
灌了水後擱在門上,就等着劉梅梅推門,被這麼大的“水球”砸一下,絕對的透心涼。
“你爲什麼要砸我!”劉梅梅抹掉臉上的水,對着於敬亭帶着哭腔問。
“收拾不順眼的人還有爲什麼?”於敬亭呵了聲,“你欺負我家倆小的時候,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劉梅梅的確沒想到。
她就沒見過跟小孩計較的大人。
現在算是見識過了。
姣姣的房間敞開一條縫,姣姣探頭,看了眼,又把頭縮回去了。
劉梅梅瞪着姣姣房門,恨不得把門瞪出個洞。
她不敢跟強勢的於敬亭抗衡,卻把仇恨轉移到姣姣身上。
這眼神並沒有逃過於敬亭的眼,他扭頭問穗子。
“見過半自動人體投球機嗎?”
“呃?”
於敬亭頭不低,伸雙手在倆孩子肩膀輕輕一拍。
嗖嗖~
倆水球從孩子們的手裡發出,劉梅梅被砸了一身。
這次是用氣球灌的水球,不是剛剛那個巨大“不正經”水球。
穗子無語。
於敬亭頗爲得意叉腰嘚瑟。
“看,半自動的,還能續發呢。”
劉梅梅不敢在外面待了,跟於敬亭她是半點說法都討不到,只能討吃虧。
倆孩子追着劉梅梅扔,劉梅梅關上門不敢出來了。
穗子看她這架勢,估計她晚飯都不可能出來吃。
“你能不能教孩子點好?”穗子揉着太陽穴抱怨。
她是真怕大街溜子教出倆小街溜子。
“不要那麼嚴肅麼,走,吃飯去。”
於敬亭心情頗好,惹他頭上,甭管大小,就沒有他不打擊的。
劉梅梅晚上果真如穗子所料,沒有出來吃晚飯。
第二天一大早,姣姣剛起牀,劉梅梅就過來了。
劉梅梅眼睛是紅紅的,看着是沒休息好。
“姣姣,你一定要幫我!”劉梅梅進門就握着姣姣的手,枯瘦的手用足了力氣,像是兩把小鉗子,將姣姣的手腕攥白一圈。
“梅梅,你要我幫你什麼?”姣姣的眼神略顯複雜。
“明天回去,你陪我去醫院吧,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拖下去了。”劉梅梅說得楚楚可憐。
姣姣的眼神冷了下來,嘴角也向下抿了抿。
“梅梅,我哥今天捉弄了你,如果你心裡對他有怨恨,可以直接跟我說,或者你有別的困難,只要你說,我都會幫你。”
“你在說什麼啊,我一點也不怨恨你們的,我只是.....想讓你陪我去醫院,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你如果不陪我,就沒人陪着我了。”
劉梅梅像是下定決心,擡頭看着姣姣。
“我只想讓你陪我去醫院。”
姣姣沉默。
這一分鐘對倆人來說,都是煎熬。
“如果這是你的訴求,我答應你。”姣姣開口,眼裡滿是失望。
劉梅梅卻是開心不已,握着姣姣的手來回搖。
“姣姣,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我寧願從沒認識過你,姣姣在心裡默唸。
這是她給劉梅梅最後一個機會,可是顯然,劉梅梅並沒有抓住。
劉梅梅喜滋滋的出門了,隔了一會,姣姣透過窗戶,看到她朝着溫泉池的方向走了。
竟然還有心思泡溫泉......
“我怎麼會給這種人機會?”姣姣自言自語,她覺得自己,有點像傻叉。
還是嫂子說的對,她不該對壞人抱有希望,指望劉梅梅良心發現,根本就是白日做夢。
既然劉梅梅不仁,就別怪她不義了。
想到這,姣姣決定找穗子。
剛好穗子過來找她吃早飯。
“嫂子,明天你是不是要跟君姨做產檢?”姣姣問。
穗子點頭。
“那我邀請你們看戲吧,肯定比君姨每天追的八點檔精彩的多。”
穗子扯扯嘴角,恭敬不如從命。
她家的小公主,也到了拿刀屠龍的年紀了。
結束了三天的溫泉之旅,穗子跟陳麗君例行產檢。
檢查結果一切良好,大夫還讓穗子看了b超。
黑白的b超黑乎乎一片,穗子什麼也看不出來。
“王姨,您說我給寶寶做衣服,做什麼色的好?藍色,粉色?”穗子問。
這月份,已經可以看出來了,大夫是樊煌的朋友,說話可以直接點。
“你更喜歡什麼色啊?”王姨笑呵呵地問。
“其實我都還好,不過我閨女說她喜歡藍色,我就多買了點。”
這一套話術讓倆人說的滴水不漏。
穗子其實是在問男孩女孩,落落一直嚷嚷是男孩,樊煌找的中醫把脈也說像是兒子,穗子就買了好多男孩用的布料。
“哈哈,你閨女真是貼心小棉襖,看事兒挺準呢。”
穗子心裡踏實了。
看來是弟弟沒錯了。
“你跟大夫嘀咕什麼呢?”陳麗君坐起來,用紙巾擦肚子上的耦合劑。
“沒什麼。”穗子過去,趴在陳麗君耳邊小聲說了句,陳麗君一臉驚訝,然後伸手錘她。
“喂,就算是兒女雙全了吧,也沒必要這麼快就嫌棄你的好閨女啊。”穗子一臉委屈。
“壞丫頭!就不能留給我點驚喜?我還想着過幾個月生下來再看呢。”
“你口是心非的時候,不要笑得那麼開心好麼?你這樣,我會懷疑你有重男輕女嫌疑哦。”穗子打趣。
陳麗君被她逗笑了,其實是男是女她都高興,只是提前知道了,還是有點不甘心,又被穗子猜中了。
穗子這幾個月瘋狂囤積男嬰用品,陳麗君看不慣閨女那自信滿滿的樣子,還想着生個小閨女氣氣穗子呢。
“正事辦完了,咱抓緊看戲去,看完這齣戲,下午還得趕場子氣人呢。”
“趕什麼場子?氣......人?”
陳麗君一頭問號。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爲常。
因爲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爲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爲兩個職業,一爲鎮守使,一爲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爲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羣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