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老周頭,你什麼意思?”
老周頭沒回頭,“這個醫院很奇怪,非常乾淨,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踏入這個醫院大門的時候,我感覺你身上的氣息微微改變了下,似乎是少了點什麼,很可能被放了監視一類的小東西,現在沒有了。”
“這代表什麼?”我越來越困惑了。
“代表,或許真有人盯上你了。”老周頭邊擡頭打量着醫院高高的住院部大樓邊說。
我漫不經心地說“還能如何,我天天在部隊待着,盯上我也沒用啊。”
老周頭這時回過頭來,嚴肅地說“你真的要小心了,我懷疑是上次與我交手的那個人。”
我笑了一下,“老周頭,你什麼時候變得會關心人而不是吃的了?你趕緊把那女孩救好吧,那樣我就不出部隊了,不就更安全了?”
老周頭哼了一聲,轉身往病房大樓走去,我拍了下小農肩膀,快步跟上老周頭。
來到病房前,我讓小農和老周頭在外面稍候着,先進去和小熙父母打了個招呼,小熙父母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一聽我說人在外面,急的就要開門請他們進來。
我輕輕攔住他們,自己拉開房門,示意他們趕緊進來,畢竟是不能大張旗鼓的事情,何必要那麼大陣勢呢?
老周和小農進來後,只是微微和小熙父母點了個頭,就一左一右站在小熙牀前。兩個人各有各的方式,小農是摘了墨鏡,盯着小熙看,老周頭倒沒看小熙,就是嘴裡念念叨叨的,手上也不停的掐着指頭。
我偷眼看了一看小熙父母,手裡捏了一把汗,生怕他們以爲我找了兩個神經病來,還好,小熙爸爸扶着她媽媽,只是焦慮地在邊上看着。
過了好一會兒,老周頭才停下來,我連忙給他打了個眼色,往外比劃了一下,老周頭會意地跟了過來,小農在後面。
小熙父母也想跟出來,我則客氣地擋住了,因爲這些東西,實在是不好讓他們知道,不然他們只會更擔心。
出來走到沒有人的樓梯平臺,我纔開口問他們“情況怎麼樣?”
小農先開口道“連長,看不到這個女孩的魂,應該是不在體內,但情況又和上次你讓我看的那個不一樣。”
我連忙問道“怎麼不一樣?”
“其實失魂情況不同,人的身體反應也是不同的,比如你上次讓我看的那個女孩,我是沒感覺到魂的存在,而且身體也很死板,完全是和魂分離的樣子。這個不一樣,我感覺她的身體和魂還是有反應的,我覺得她的魂還在,只是不知道在哪裡。”
“老周頭,你呢?”老周頭一聳肩,“我的結論也是這樣,我是推算出的,這小丫頭魂應該還在,那天被引出後,式神應該是沒來得及噬魂,所以魂應該是沒受到傷害。
“那還等什麼,你不是守夜人嗎?招魂你會吧!快招啊!”我不顧小農還在旁邊,抓着老周頭說。
“啊,會是會啊,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奇怪的是,普通人受驚的時候,一般情況下,魂大都會隔不久自行回到身體中,最多的是三魂七魄少幾個,只是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的爲什麼回不來。”
“這樣啊,那怎麼辦?”我望着老周頭,老周頭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很多原因,或許,還和這個醫院有關吧。”
“這他嗎的和醫院有什麼關係?”我有點急了。
“你沒聽我剛進來就說嗎?這個醫院乾淨的出奇!”老周頭似乎有點不滿的我態度。
這時候,一直默不作聲地小農插了一句“是的,非常乾淨!”
我驚訝地望着小農,“你小子也跟我賣關子起來了?”
“不是啊連長。”小農一臉冤枉,“這個醫院,真的很特別,沒有那種東西。”
老周頭這會接了過去說“一般來說,醫院裡多多少都會有一些魂,或是新死的,或是舊的,也許還有路過的。但是,這個醫院,很奇怪,沒有,就像一塊淨土一樣。”
老周頭又沉吟了一會兒,“感覺像是什麼東西守護着這附近一樣,不乾淨的東西似乎都避而遠之。”
“如果真是這樣,那小熙的魂怎麼辦?”我又開始急了。
“不知道啊,這樣,我晚上在這裡試着招一下小熙的魂,順便觀察下週圍的環境,看看能不能找到原因。”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我只得回去編了一堆話去騙小熙父母,說好晚上再來,好在彷彿是死馬當活馬醫一樣,小熙父母還千恩萬謝地把我送出了病房。
我看了下表,都快2點了,剛纔在病房也沒好意思說沒吃飯,一旦說了,估計人家就得請了,我也不是那種人。現在好了,下面就該是我請老周頭和小農吃飯了。
出了醫院,我到處看了看,意外發現醫院斜對面不遠有一家麥當勞,我想了想,這兩位應該都沒吃過麥當勞吧,老周頭是一直在流浪的舊時代人,小農也一直深居山裡,我當下決定帶着老周頭和小農去開開葷。
這一老一少,不吭不響跟着我排隊點餐,輪到我的時候,我剛要給他們點餐,誰知道小農搶上來說“我要照燒雞腿漢堡,可樂套餐,謝謝!”說完還看了我一眼“他買單!”
我頓時驚的目瞪口呆,誰知道,小農拿了吃的剛走開,老周頭也擠了過來“丫頭,我要巨無霸漢堡,加冰可樂,謝謝!”說完也指着我補充了一句“他買單!”
臥槽,老周頭也會在麥當勞點餐!?他不是說四處流浪爲生嗎?相當初第一眼認識他的時候,看上去多艱難困苦!
這兩人再一次顛覆了我的認知,在服務員的提醒中,我乖乖掏錢、買單,要了一個大份薯條,和兩人坐在一起。
“你們兩個行啊!崽賣爺田不心疼啊!”
“嘿嘿,連長我以前在外面打過工,我覺得這個挺好吃的!”平時嚴肅一本正經的小農難得狡猾地笑了笑。
“小子,小看我是不,這個我比你吃的都多!我打零工的錢都用在吃上了!”
在我愕然中,爺倆興高采烈地大吃了起來,最可氣的是老週中間居然又去要了一套餐跟小農分着吃了!
最最頭疼的是,吃飯的這會兒,兩人終於聊上了,老周頭不厭其煩給小農將他修道學法的事情。小農也不以爲怪,倒是甚爲好學的東問西問,老周頭又多小農的陰陽眼特別感興趣,在弄清是偶爾獲得的之後,他感慨道當年就這一樣道術,他就練了七八年才練會,人家生了一場病就會了!兩個人聊着聊着都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就這樣,三個人在麥當勞吃了一下午的飯。
眼看着到了四點了,我實在忍不住打斷說“小農,你該回去了!回去跟指導員說下,我今晚晚點回,給營裡報備,下半夜我查夜。”
小農點點頭說是,老周頭這時插話道,“小子,你求我幫忙救人,現在我要跟你商量個事。”
“說吧,什麼事。”我無精打采地說,真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小子,我要收徒!”
“收徒?”我失聲道,轉念一想,老周頭不是說我資質很好,有潛力嗎?壞了,這是看中我了啊,那可不行,我堂堂軍官,怎麼能學道法,傳出去影響非常惡劣啊!
想到此節,我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我是不可能拜你爲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