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壽丹的起拍價就是兩百萬美金,很快節節攀升,最後被二樓包廂中一人用四百七十萬美金給拍下。
葉白看向包廂的位置,眉頭微跳。
只因包廂內的人在果黨中身份極高,名叫戴禮。
此人侍立老常左右,位高權重,掌控軍統,手下特工佈滿全國,只要是對果黨有害的人,他殺起來毫不手軟。
南京尚未淪陷之時,葉白曾見過戴禮,而當時的戴禮還不像現在這麼出名。
也不知拍下這顆延壽丹是他戴禮自己用,還是獻給他主子老常。
見葉白凝重的看着對面,尹新月湊上前來問道:“你怎麼了?那包廂裡面的人有古怪?”
葉白搖搖頭:“文物評級一事由你來牽頭,九門會全權配合你,記得把五脈的人也算上。”
說完,葉白便離開了包廂。
“什麼嘛,難事都交給我,還不給點好處,我怎麼給你用心幹事。”見葉白果斷離去,尹新月委屈巴巴的。
白知希笑了笑,上前安慰:“你要是做得好,姐姐再送你一顆駐顏丹。”
......
拍賣會結束,九門夥計在維持秩序,疏散離場人羣。
不過,有一批人卻被九門請留了下來,其中有文物教授、鑑寶師、拍賣會所...
這些人都是行業內的翹楚、管事之人,名聲在外。
想要定下文物評級之事,繞不過這些人。
好在九門人脈圈也不菲,這些願意留下的人大多讚許文物評級之事,不是阻力。
畢竟評級之後,文物的價值也就一目瞭然,杜絕了假文物流通,評級之人自然會名利雙收。
九門願意讓出一塊蛋糕給他們,他們樂得於此。
五脈的許一城和藥慎行也被留下。
藥慎行不解道:“一城,咱們真的和九門一起幹?”
“先看看,若是九門真心評級,沒私心的話,也不是不能幫忙,況且這對五脈也有好處。”
強犧讀犧。戴禮所在的包廂中,幾個西裝穿着的軍統男中,一人道:“老師,咱們不走嗎?”
戴禮穿了一件灰色西裝,一副雙皮眼炯炯有神,喝了一口溫茶道:“不急,我們的身份瞞不住,九門葉三爺會來找我們的。”
另一人出聲道:“老師,我聽說九門在長沙能量很大,張啓山統領的軍隊有時也爲九門所用,在長沙,九門就是土皇帝。”
戴禮面色嚴肅起來,緩聲道:“管住你的口,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這是在長沙,要是...”
話說一半,葉白的敲門聲響起。
“梆梆”
葉白推門而進。
戴禮等人齊齊起身,盯着葉白,甚至還有人掏出了槍。
葉白對戴禮露出笑容:“幾年未見,沒想到戴老闆早就官運亨通、財源廣進了啊。”
戴禮乾笑了一聲,坐到原來了位置上:“葉三爺說笑,我只是替上峰辦事,權和錢都是上峰給的。”
“戴老闆這次秘密來長沙是有什麼任務要做嗎?”
“最近日本人小手段頻頻,長沙身處要地,不能有失,我也只是順路來看看而已。”
戴禮的幾個手下面露疑色,總感覺自己的老師語氣偏弱,什麼話都答,似乎很忌憚眼前的葉三爺。
“戴老闆恪盡職守,業業兢兢,是個好臣子啊。”
“長沙在九門的協助下,固若金湯,剷除了一批又一批的日本特務,葉三爺也是好本領啊。”戴禮也稱讚道。
這時,外面傳來軍靴的腳步聲,原來是得到消息的張啓山走了進來,他對戴禮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戴副局長好!”
論官職銜位,
戴禮在張啓山之上。
“啓山兄,好久不見,這南京一別,啓山兄日漸消瘦。”戴禮上前握住了張啓山的手,看起來關係很好的樣子。
只有葉白撇嘴,微露笑容,這兩人當年差點在南京打起來。
張啓山也沒客氣,雙手使出大力,疼得戴禮差點喘不過氣來,最後還是戴禮自己抽出了雙手。
“戴副局長來長沙,是帶了上峰的指示嗎?”張啓山問道。
“只是順路來瞧瞧,然後被九門這聲勢浩大的拍賣會吸引,買了些寶貝...”
對於戴禮的解釋葉白和張啓山自然不信。
一個特務頭子怎麼會隨便將真話說出來,不過,戴禮是軍統局的副局長,軍隊上的事他一般不會插手,秘密來長沙,要麼是對付日本人,要麼是對付紅黨的人。
長沙內的日本特務早就被肅清乾淨,戴禮來此只能是對付紅黨的。
戴禮回到位置上,深吸一口氣,他得到線報,長沙城內紅黨扎堆,上峰震怒,讓他一定要查清此事。
他媽的,這如何查?
要說九門和紅黨沒關係,打死他都不信。
定是張啓山和葉白放養,養出一堆紅黨的人。
因此,他不得不親自來長沙,面對兩個,他最不想面對的人。
張啓山很早之前就與他觀念不和,成了政敵,在南京的幾個月處處壓着他。
說實話,能力和手腕,他都不如張啓山。
只因爲他忠心耿耿,抱了一條粗大腿,所以官位比張啓山還高。
這候1*7bxW章汜。而葉白,則是他這個刺殺頭子都不想得罪的異人,加上其背景深厚,就是一隻長滿刺的刺蝟,無法下手。
無論能不能查出證據,戴禮覺得,自己都無法扳倒這二人,或許還會被這二人拖下水。
“戴老闆似乎有心事啊?”葉白開口道。
戴禮心思一定,露出苦笑:“實不相瞞,戴某最近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久聞葉三爺手中神藥無數,此次來長沙,也有私心,便是想求些藥回去,若是有藥,我便不會在長沙久留。”
“好說,我這裡鹿鞭牛鞭都不少,回頭給戴老闆打包,送回重慶,讓戴老闆好好補一補。”
制大制梟。戴禮嘴皮抽了抽,不動神色道:“多謝葉三爺,不過我這身子骨,怕凡物難醫啊。”
葉白和戴禮對視了一眼,又默契的收回目光。
從戴禮的包廂中離開後,張啓山忍不住問道:“戴禮和你做了什麼交易?”
葉白扣着鼻屎:“送些好東西過去,他才願意離開長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