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水下有這種怪物,剛剛跳進水的人恨不得自己多生了兩隻腿,拼了命的往岸上游。
葉白見陳玉樓落在後面,連忙扔了一根繩索,想要將陳玉樓拖上岸。
“啪啪!”
接連兩聲槍響,卻見鷓鴣哨掏出了兩把鏡面匣子,可惜河面風大,子彈只打在大魚的頭骨上,串出兩朵血花。
大魚之前被陳玉樓利器傷了腹部,現在又被子彈打穿頭骨,恨不得生吞了陳玉樓等人。
下一刻,大魚潛入水中,一個落在後面的兄弟立刻被咬住了身子,拖進了水中。
“救命!救我!”
鷓鴣哨連開幾槍,但是子彈射入水中,威力小了不少,根本傷不到大魚。
鷓鴣哨沒了法子,只好將槍扔在岸邊,準備跳進水中救人。
“二哥,綁根繩子在身上。”葉白見狀連忙提醒道。
鷓鴣哨心中不禁爲葉白的聰明點贊,將繩子綁在身上後,這才跳入水中。
水中大魚生吞了一人後還不解氣,見鷓鴣哨朝着它游來,就認出這是剛纔傷它的人。
頓時怒意叢生,想將眼前之人撕成碎片。
看不見被拖下去那位兄弟的身影,鷓鴣哨便知道可能是被大魚吞了。
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若是能及時將人救出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只是鷓鴣哨功夫雖好,但在水中便被削了大半,搬山的絕學魁星踢鬥更是無從施展,根本傷不到這大魚。
見大魚朝自己衝過來,鷓鴣哨剛想躲閃,但依然被速度奇快的大魚蹭到了半個身子。
鷓鴣哨只覺得一股巨力襲來,忍受着劇痛在水中翻滾了幾圈,扶着繩索才穩定下來。
“小三爺,情況有些不妙啊!”正爲鷓鴣哨拉繩子的兄弟咬着牙說道,他剛纔差點被那股衝力拖入水中。
葉白看不清水中的情況,不禁爲水中的鷓鴣哨着急。
思索了一番,心中有了法子。
將破陣霸王槍的槍尾繫上繩索後,葉白朝着水中大喊。
“二哥,把大魚引上水面來!”
聞聲,鷓鴣哨藉着大魚轉身的功夫浮出水面換氣,見葉白高舉着霸王槍,便知道葉白的想法。
“腹中有人,千萬小心!”
提醒了一句後,鷓鴣哨便開始了引魚工作。
大魚在水面上吃過虧,知道岸上的人有能傷害它的手段,死活不肯冒泡。
但鷓鴣哨藉着繩索之力,在水下和它玩起了躲貓貓,一時之間,它還真追不上鷓鴣哨。
被鷓鴣哨戲耍了幾次,大魚就有些失了智。
見時機差不多,鷓鴣哨將手伸出水面,給岸上打了個手勢。
“兄弟們,二爺來信號了,和我一起拉。”
三五人,一起使力,鷓鴣哨迅速被拉回岸邊。
見此,大魚紅了眼,尾巴在水中迅速抽動,宛如一道衝射的利劍,朝着鷓鴣哨襲來。
在岸上的葉白也已經準備多時,只見他雙腳深深踩進土中,蹲着馬步,身形上下起伏,右手高舉着破陣霸王槍。
大魚攜排山倒海之勢衝向鷓鴣哨,彷彿這個仇人馬上就會死在它的腹中,卻沒注意自己離水面越來越近。
鷓鴣哨被衆人拉出水面,立馬喊道:“三弟,魚要出來了!”
果然,下一刻,一隻十幾米長的水中巨怪騰躍空中,乘着巨浪,完整的展現在衆人面前。
全身金黃,頭顱奇大,黑色的魚鰭上長滿利刺。
見到獵物,葉白牙關一咬,馬步一頓。
全身的力氣匯在一處,手中的破陣霸王槍更是攜千鈞之勢,化爲一道長虹,朝着魚怪的頭部射去。
魚怪驚駭一聲,來不及反應,一道黑影正中眉心。
霸王槍鋒利無比,衆人彷彿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就見半截槍身深深的插入魚怪的鐵頭。
紅色的鮮血在空中揮灑,插着霸王槍的魚屍砸進河面,濺起浪花,然後緩緩沉入河中。
“腹中還有人,快救人!”此時鷓鴣哨也上了岸,連忙提醒道。
被方纔這幕震驚的衆人定了定神,連忙將魚怪的屍體拖上來。
陳玉樓用小神鋒破開魚腹後,在裡面發現全是血濘的弟兄。
“還有氣,還好。”
聽到還活着,衆人鬆了一口氣。
不過魚胃中的粘液腐蝕性不小,看這滿身瘡痍,這位兄弟以後怕是要破相了。
但無論如何也比丟了性命強。
除此之外,陳玉樓還在魚怪的腹中發現了兩塊難以消化的人類頭骨。
陳玉樓嘆了一口氣道:“這魚怪食人似乎是常事,怪不得這黃河兩岸廖無人煙,原來是這魚怪的原因,今天我們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原先衆人還想烤兩塊魚肉嚐嚐,見這腹中人骨,頓時沒了胃口。
可惜了這十幾米長的魚身, 毫無利用價值。
想了想,陳玉樓便在魚身附近的石頭旁刻道:
“黃河魚妖,卸嶺除之!”
葉白將霸王槍擦拭乾淨後,看到這八個字,忍不住搖頭笑道:“我這大哥,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面子。”
接着,衆人繼續紮營,取水工作也由一人變成了兩人。
月色漆黑,黃河裡的水深不見底,誰知道里面還有些什麼。
黃河口風大,呼嘯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衆人沿着黃河上游繼續出發,到了中午時分,終於發現遠處有蒙古包的痕跡。
柵欄中,蒙古包大大小小有數百個,牛羊也有不少,看上去似乎是個不小的族羣。
衆人沒有再裝作行腳商人,畢竟沒有哪個行腳商人會抽了風,來這偏遠的地方進行交易的。
怕驚擾到這裡的原住民,陳玉樓和鷓鴣哨二人上前交流,葉白和衆人留在原地。
見有外人過來,蒙古包內也走出一位老人,和兩人交談起來。
不一會,就見陳玉樓朝衆人揮揮手,示意衆人過來。
葉白走過來後,問道:“大哥,怎麼說,這附近有渡口嗎?”
“我們當時在黃河邊卻是走錯路了,那渡口就在我們下游,只要半日就可到了。”
“那現在怎麼辦?”
“在這族落中休息一晚,明早再說。”
明早?
葉白剛想發問,就見陳玉樓對他微微搖頭,示意不要問。
葉白心中明悟,這地方怕是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