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醫離開之後,張風吟就迫不及待地詢問起,誰是動物園的負責人,然後那位穿着不合身西裝的中年人,就站了出來,他看起來有點畏懼:
“我是負責人,我叫谷貴山,是這個動物園的園長”
“我想領養大包子,手續怎麼辦?”
“啊?領養動物並沒這麼簡單,需要很多手續,並不是一時半會能確定的”
谷貴山看起來有些爲難,並不太想張風吟領養大包子的樣子,可是又沒有很強烈反對的意思,看來也是畏懼他和猩猩的關係。
張風吟看他一眼:“這樣吧!我捐款五萬幫你們的動物改善伙食,你幫我把手續辦掉唄?”
谷貴山眼神放光正要回答時,不料邊上二禿之一的小禿跳了出來,對着張風吟就是一頓指手畫腳:
“你這人怎麼回事?這是多少錢的問題嗎?這是程序上的事,謝謝你帶這猩猩回來,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
張風吟是什麼人?我,大修仙者,你一禿子跟我逼逼啥?連眼神都不給他一個,繼續懟着谷貴山:
“你說!怎麼樣?你要明白一件事,這傢伙你們根本關不住,除非你整些一人粗的鋼筋來建籠子”
谷貴山隱晦地看那兩禿子一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這~”
“哼哼!”
這時,大禿見小禿被無視,不想去落那面子,只是在邊上冷哼。哪想到,這一哼壓沒壓住谷貴山的心思不知道,倒是把張風吟的火給哼了起來。
“你哼你媽呢?你是豬嗎你就哼哼”
作爲狗腿子,小禿見領導被噴,心想表現的機會到了,立馬提嘴上陣:
“你是哪來的神經病?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告訴你,想領養,沒門!”
張風吟對着他倆陰陰一笑:“我不用知道你們是誰,有人知道就好”
說完擡頭對着大包子喊:
“包子,那兩個死胖子不讓你跟我回家,咬死他們!”
然後對着大包子又是一陣嘰裡咕嚕,交代它嚇嚇他們就好,一陣風吹過,帶來的不是一片紙也不是一瓣花,更不是白裡透紅的姨媽巾,而是一隻嗷嗷叫的三米高大猩猩。
所以,兩個肥禿子也就沒法把這風當普通的風來對待,爲表示自己的恭敬,兩人都選擇夾“道”歡迎。
誰知道一不小心沒夾到,只能讓他們的小兄弟在這寒冬裡洗個熱水澡。
剛纔爲了拍馬屁,所以小禿是站在大禿前面的,當大包子那長槍頭似的的牙齒停在他鼻尖時,被那腥臭的口氣薰得神志不清的情況下,竟然一把抓住身後的大禿,往大包子嘴下一送...
把大禿嚇得亡魂皆冒的同時,也把演戲的大包子嚇了一跳,害得它趕緊退後兩步
由此可見,這猩猩真的對不起它那體格,慫到沒邊,像極那些渾身肌肉橫長,卻又捻着個蘭花指的貨色。
“住手,張風吟!”
張風吟正看着熱鬧,心裡合計着小禿會不會下崗的無聊事,就聽到身後一聲爆喝。不用轉頭也知道是隊長,這裡知道自己名字的也就他。
“你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可以看好它,不讓它傷人嗎?那它現在在幹嗎?我看你是在吹牛吧!”
隊長走到身邊,見張風吟不理他,也沒有讓銀背坐下來的意思,就直接伸手去扯他,想讓他面對着自己。
誰知道,扯了兩次後對方竟然紋絲不動,無奈下只能義正言辭地指責起他。
“我吹牛?兄弟,先不說我大半夜的不睡覺,來回一兩百公里地幫你們解決麻煩。爲了給他們善後,甚至準備掏錢領養它。
而他們呢?這所謂的領導!竟然處處刁難還威脅起我來,現在你竟然跑來說我吹牛?
那要不這樣行不行?我不管了,它該怎樣就怎樣。然後以後碰到妖獸,就讓它愛咬誰咬誰去,老子要是再出手就是你...你的兒子!
對了,你叫什麼?”
張風吟已經有點煩躁跟這些人打交道,死板得要死不說,還老拿些似是而非的條款什麼的,裝腔作勢地說你不合規,結果自己私底下違起規來比誰都勤,還美其名曰:靈活辦事!
“有規定,名字不能外漏,你可以叫我的代號:羊娃,放羊娃的那個羊娃。不好意思,耽誤些時間,但是這事已經解決,按你的想法處理”
羊娃說完就直接走向園長,敬禮後直接掏出自己的證件,要求他立刻幫張風吟辦理領養的相關手續。
交代完畢後,又轉身面對二禿,不知道是遺忘,還是有意爲之,羊娃在面對二人時就沒有敬禮,只是淡淡的問道:
“這是上頭的指示,相信你們二位不會故意刁難吧?”
雖然褲子溼着,但大禿秉承他個人的一貫作風,能拉關係的絕不放過,帶着點兒諂媚:
“請問您是哪個部門?”
“你無權知道!但是你故意刁難的時候,就會有權知道了”
說完不理會他,重新走到張風吟身邊,留下大禿在身後不停地打着包票,說會順利解決。
“帶上大包子,我們走吧,路上的時候把你的詳細消息給我,我好讓他們幫你辦手續”
“好!”
...
“我問你個問題,你自己斟酌着回答”
卡車上,張風吟正隔着後窗給大包子撓頭,羊娃握着方向盤,鄭重地朝他說道:
“你是不是傳說中的修煉者?”
“是啊!”
這麼幹脆!羊娃隊長很訝異,心想這傢伙是心大還是有所依仗,就不怕被抓去切片嗎?
張風吟也有點好奇:“你怎麼問,有見過別的?”
“那倒沒有,只是聽過這方面的傳聞,尤其是近個把月特別多,甚至連有人在網上直播修煉的離譜消息都有。我特意花上兩天去各個直播平臺查看,才發現是謠言,
今天看你拿刀的樣子,纔有此一問!”
“哦”
原來也是傳聞,張風吟還以爲他們那有呢,比如傳說中的龍組啥的。
“那你都有些啥能力啊?”
他是興趣缺缺,隊長羊娃倒是相當地感興趣。
“很多,說不來,比如說這個,電焊工見過沒?”
張風吟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乾脆就做給他看,五個指頭上貼着一小圈的雷光,然後在大包子的頭上,來回按着。
搞得呼呼大睡的大包子,四肢突然輕微的顫抖着,臉上更是浮現出極爲銀蕩的表情,好像做了啥不可描述的事一般。
“你這能力,有什麼學習的限制沒有?比如說年齡、根骨什麼的?”
羊娃的手把方向盤握得吱吱響,也不知道是擔心答案不符合自己的預期,還是別的什麼。不過從他倒映在擋風玻璃上的眼神看,張風吟認爲他對於修煉是相當渴望的。
想想也能理解,他作爲一名不斷在炮火中掙扎的戰士,怎麼會不渴望得到更強的實力,不管是保家衛國,還是守護人民保全隊友,都得有更好的實力來留住有用之身。
想及此,張風吟也不像對那些狗粉絲那樣敷衍,一邊按摩着大包子,一邊把他所知的,大概講上一遍,完事後還免費送上一個測量儀,讓他先測測自己的靈根是否合適修煉。
至於開始修煉,張風吟表示暫時可能還沒有辦法幫他,因爲他手頭沒有多餘的修煉功法,自己教的話,先不說羊娃是不是木靈根,就算是,自己要直播要修煉也沒時間啊!
羊娃接過測量儀後,第一時間就揣在口袋裡,並表示等到目的地後再好好試試。
張風吟知道這些人,極大多數都是按着規章制度來的,所以開車玩手機或者玩別的,對他來說是不太可能的,哪怕他現在渴望到極點,也只會到目的地後纔去嘗試。
懷着各自的心事,車上就開始安靜下來,等到達張招遠的工廠時,兩人才相互留下聯繫方式,約定着如果還有妖獸任務,儘可能地通知張風吟,好讓他盡一份力。
臨別前,張風吟經過一番認真的考慮,告訴了羊娃自己的直播平臺以及直播時間,並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告訴任何人自己的信息,只要說是無意間發現的直播間就好。
這時,羊娃才明白過來,爲何剛纔自己說有人直播修煉,張風吟表情有些怪怪的,原來那個傳聞說的就是他。
羊娃離去後,張風吟就領着大包子進入廠區,他剛剛已經在路上通知李、楊、餘、方四個人,讓他們趕到基地來。
特別是餘嶽輝,張風吟還讓他跑趟蔬菜水果市場,買個幾百斤的果蔬過來。
這個奇怪的要求,把他搞得莫名其妙的,不過見張風吟沒有解釋的意思,他也就沒再多嘴詢問,領着匆忙趕來的顏佩琪,開着那還未歸還的買菜車,出發前去市場。
至於爲什麼帶上顏佩琪,那是張風吟交代的,他也不知道原因。
在等待他們前來的時候,張風吟和大包子就直接坐在辦公樓前的階梯上。
大包子繼續頭一點一點地瞌睡着,看來前幾日的逃亡,把這慫貨累得夠嗆,回來的時候已經睡一路,這會兒還是那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張風吟也不去管它,任由它在那點着,只是包子會時不時睡着後身子一歪,突然一抖驚醒後又乖乖的坐直,就像夏日裡上課瞌睡的幼兒園小朋友。
見它這般模樣,張風吟會心一笑,心想着果然還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