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子,快出來!給你介紹新朋友”
張風吟還沒進就呼喚着大包子,可是他邊上的人並不知道他在幹嘛,見他忽然發出些奇怪的聲音,還沒來得及詢問,就聽見廠內傳來“吼吼”聲,並伴隨着巨物移動時的聲響。
一時間,大家都在好奇着,張風吟說的新朋友是個什麼生物。
站起來比一層樓還高的猩猩!
最顯眼的還是那渾身壯碩無比的肌肉!
這是他們剛進門就看到的東西!
“這是大包子,銀背猩猩,六歲大,智慧相當於同年齡的人類孩子,你們現在輪流去和它認識下!”
看着還在目瞪口呆的衆人,張風吟選擇先介紹起大包子,見他們還有些心悸,便接着道:
“放心,我剛說過,它很慫!你們就把它當成幼兒園大班,或者小學一年級的孩子就行”
聽他這麼說,又看看依舊有些恐懼的其他人,李憶年邁出一步,率先走向坐在地上的大包子,到了面前擡頭打個招呼:
“你好!大包子,我叫年糕!”
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李憶年介紹自己的時候,竟然用的是楊喜成給他起的外號!
大包子看着眼前的“新朋友”,不知道他伸出一個手掌是要幹嘛,它歪着腦袋想了一下,也學這笑起來很溫柔的人,伸出自己的大掌!
一人一猩猩就這麼舉着手一動不動,最後還是李憶年覺得手痠,才向前兩步握住它的小拇指。
沒想到卻把它嚇得抖了一抖,見李憶年沒別的動作,才任由着他握住自己的指頭,並撓着腦袋看對方上下扯兩下自己的指頭。
還真是像啊風說的,很慫呢!
李憶年心裡默默地想着,見對方似乎接受自己,就微笑着鬆開手,示意其他人往前,繼續介紹自己給這猩猩認識。
就這樣,剩下的人輪流給大包子介紹起自己,等輪到楊喜成時卻發生個有趣的事,大包子竟然不和他握手,甚至手腳着地,把頭轉向一邊,一副“我不喜歡你,我不跟你好”的表情
這把楊喜成搞得既生氣又難過,他心中委屈得很,最近好幾個人都沒給他好臉色看,現在好不容易來個新“人”,竟然也對自己耍起脾氣。
轉頭一看
見張風吟也沒有說什麼的意向,就尷尬笑笑退了下來,站在一旁低着頭不說話,心裡想的卻是最近張風吟和李憶年老罵自己,以及顏佩琪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鄙視神情。
大包子看見楊喜成退下去後,低着頭站在那,歪着頭想想後也朝前走兩步,伸出手輕輕地推推他,等對方驚訝地擡起頭後,才用指甲指着他的上衣口袋。
順着它指的位置看去,楊喜成用手從口袋裡一掏,抓出來個梨子,這是他剛剛在車上拿的,準備用來墊墊肚子,因爲他晚上沒吃飯光顧着喝酒去了。
“你要這個?”
嘗試着把梨子遞給它,結果這大猩猩左手接走扔進嘴裡,嘎吱嘎吱三兩下吞了下去,右手才直直地伸到楊喜成面前,和剛剛與其他人握手時一樣...
楊喜成也握住它的指頭,抖了兩下,看它慢吞吞地又挪回去坐着,心裡不禁一陣好笑:合着這傢伙不和自己玩,是因爲自己有吃的不和它分享?
還真的像個孩子啊!
充滿孩子氣!
“你好啊!大包子,我是佩琪,很高興認識你!”
自認地位在場最低的顏佩琪,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所以大家一起的時候,雜事她總是第一個去處理。
而像這種情況,她都自覺地落在最後,哪怕是她瞧不起的楊喜成,也不會去和他爭。
所以等大家都介紹完畢後,她才一臉興奮地站在大包子面前,儘管一來的時候,就被它嚇得不輕。
但是這一會兒時間下來,感覺它就像張風吟說的,是個小孩子,而且連耍小脾氣都會,她是越看越覺得它有些可愛,雖然是個“大可愛”
大包子又不伸手,睜着那本來就很大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看得顏佩琪有點莫名其妙,趕緊在身上摸索起來,發現並沒有水果什麼的,才擡頭攤開手,示意自己身上什麼也沒有。
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大包子忽然趴在地上,低着頭,把自己那碩大的腦袋伸到顏佩琪面前,那動作就像...
就像討摸的小貓小狗!
顏佩琪面帶疑惑的回頭望向張風吟,見他點點頭,才怯生生地用手輕撫它的腦袋,沒想到它也微微地晃着腦袋配合自己,頓時膽子就大了起來,張開雙手直接抱着大包子的後腦勺。
抱着抱着發現,大包子身上竟然沒有想象中的動物臭味,甚至有一絲極輕的洗滌用品的味道,看來以前也是有人照顧的,就是不知道它哪來的。
“看來,新的鏟屎官已經誕生,嶽輝,我看你是需要重新招個秘書,你現在的讓包子給拐跑了”
張風吟看着正和顏佩琪玩窗戶,玩得不亦樂乎的大包子,壞笑地朝餘嶽輝揶揄着。
餘嶽輝倒是很平靜:“我看也是,就算沒有大包子這檔事,我也不打算再把她當下屬看待,畢竟你讓她來到這裡,估計準備把她當一份子?”
“是啊!沒辦法的事,現在這裡人少,但是以後一定會多起來的,到時肯定需要一個類似總管的人物,看來看去我就覺得她合適點,不然你指望我們幾個糙老爺們來做這事?”
“這個無所謂,我再招人就是,我想說的是,咱這功法的事有辦法解決嗎?”
餘嶽輝對於被挖牆腳這事,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他可是從來不吃窩邊草的人,就一普通秘書而已,大不了再招一個就是,多大點事。
他現在只有一件事放在心上,那就是功法功法功法。
“哦!你那樣想最好!至於功法,明早我問下啊北,看有沒有專門賣的地方。不過我想都能想得到,就算有,不是貴的離譜就是大路貨色,甚至是又貴又普通。”
說完後不等他再次開口,就對着遠處的顏佩琪喊:
“小顏,你下崗了,以後你就是基地大總管兼包子鏟屎官”
小顏一聽這話,趕緊拍拍大包子,領着它就往這邊跑,等到達後才奇怪地着餘嶽輝問道:
“怎麼了嗎?餘總”
餘嶽輝指着張風吟:“正如他所說的,你以後變成這片基地裡的大總管,幫他管理這裡的大小事,工資記得找他要。至於我那邊的話,這些天你幫我找個人交接一下就行。”
“行,那我明天就開始安排這事”
小顏本就是個乾脆的人,聽他們倆都這麼說,就直接應了下來。轉身拉着大包子,準備去外面的車上吃水果蔬菜。
而他身後的張風吟也對着其他人說:
“總管稱不稱職不知道,反正這鏟屎官估計是很快就能上手。好了,你們自己安排行程吧,我眯一會兒還得直播去,沒時間陪着你們。”
說完,就回得辦公樓裡,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裡的大廳中好像有一張沙發,可以在那裡將就着休息一會兒。
...
“叮叮叮~”
不管任何時候來到,張風吟在瞎子啊北的鐵匠鋪裡,總能聽到這富有節奏感的打鐵聲。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今天的打鐵聲好像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同。
節奏感是對的,但力度好像較之前小上不少。
“老帥哥,早上好啊!我怎麼看你這打鐵不對啊,有氣無力的。”
張風吟靠在鋪子的柱子上,賤兮兮地調笑着啊北。可惜的是,老瞎子根本不理他,隨手抓起地上籮筐裡的東西,劈頭蓋臉就朝着他扔過來。
看着像是護膝一樣的東西,張風吟便不躲避,伸手一抄,就攬在懷中。
雙手捧着掂量一下,發現和昨日裡的手環一個重量,這東西有些神奇啊,同樣的材質體積相差若干倍,質量竟能相同,不科學!
像穿戴手環那般,找到其中的機關後,張風吟就利落地將它綁在膝蓋上。完事後上下左右跳上幾跳,感覺身體輕、四肢重,相當的不適應。
“啊北老同志,小弟我現在是身子輕四肢重,請問您能體會這種感覺麼?”
對於他的調戲,啊北依然無視,繼續敲着他的菜刀:“負重衣在裡屋,自己去拿!”
“衣不衣的無所謂,我就好奇您啥時候回來”
見他還是不理睬自己,張風吟也覺得有些乏味,從屋裡找出那件鎖子甲樣式的負重衣,套在衣服裡面後發現,一件衣服的重量大概是手環護膝的兩倍,現在一整身下來重量是三百斤。
雖說不是特別的重,但也給張風吟帶來相當不適的感覺,怎麼說呢?按他的想法就是:穿着這麼一身,行動起來就像之前辦事時,戴着套那種感覺,膈應!
全部穿戴完畢後,很自覺的就拿起院子邊的特製掃把,辛苦的掃起來。
確實辛苦,昨日就單純一把掃把,都已經累得他夠嗆,今日再加身上三百斤的負重,掃起地來更是舉步維艱,不過他倒是沒有任何抱怨就是,孜孜不倦地在那掃着。
不多時,天空又飄起雪花,隨風飛揚的雪花落在他滿是汗水的頸脖間,霎時就化爲雪水摻雜着汗水,順着皮膚流淌而下,給着灼熱的皮膚帶來一絲涼爽。
“別掃了,抱着你的刀,站到門外的街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