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我懷孕的消息,府君向來淡定的俊臉上明顯有了驚喜與緊張,他撫着我平坦的小腹,有點不太相信裡面居然孕育了個小生命,在仔細聽過醫生的囑咐後,我們回了半山別墅。
纔回到別墅不久,我聽到門外傳來車聲,繼而是江子耀略爲上揚的聲音,我想起身去看一下,卻被府君摟入懷中不得動彈,倒是屋內的工人在接收到府君的目光後出去了。
我邊掙扎邊不解問:“你跟江子耀的矛盾不是化解了麼,爲何不讓他進來?”
府君的大掌摸了摸我的髮絲,溫和道:“胎教對孩子很重要。”
呃……不讓江子耀進來跟胎教有什麼關係?
正想着,工人提了些甜點的盒子進來了,應該是江子耀送來的,他偶爾過來看我就會帶些甜點蛋糕之類,並道:“江先生說他先回去了,改日有空再來。”
聽得工人的話,府君沒有任何反應,我也懶得管那一茬,朝工人伸出手,欣喜接過甜點想吃,被府君擋下,我再度不滿地撇起嘴:“吃甜點不會影響胎教吧?”
府君挺溫柔地親了親我的脣,還挺有耐心地哄慰道:“他一個從地府來的鬼魂,身上陰氣太重,咱們以後不理他,你想吃什麼甜點我請個專門的西點師回來給你做。”
“……”
除了江子耀這等鬼魂要遠離,府君還令人將別墅內所有的尖銳的物體都包紮起來,爲免我“行動不便”,還將一樓一間客臥改造成主臥,並讓工人一日三餐都按營養食譜進行,所謂營養餐,我仔細研究過了,均與辛辣無關啊!
別的我都可以忍,可不讓吃辛辣簡直不能忍!我義正嚴詞提出抗議:“府君,你太小題大做了!我這才懷上,哪有那麼多要注意的!”
府君摸摸我的頭,狹長好看的黑眸裡閃着柔光,極好脾氣地道:“聽話,生了後你愛吃什麼吃什麼!”
“我……唔!”
我還想據理力爭,府君卻使出了他慣用的技能,直接封住我的脣!
強勁的大掌不輕不重地扣住我腦袋,溫熱的雄性氣息涌入我鼻間,讓我迷亂又不得抗拒!
好嘛,非要用這個技能是麼,看誰先忍不住!
我伸出纖臂摟上府君的碩腰,仰起頭主動與他脣齒相纏,果不其然,才熱吻了一會,兩人的喘息均變重了,府君想鬆開我,可我哪能放過他!
我將雙臂從腰間轉扣上他脖子,湊上紅脣更熱烈地纏住他,府君被我弄得稍一頓,很快便清楚了我的意圖,他雙掌捧住我的臉蛋不許我再靠近,聲音微沙,“顧綿綿,別玩火!”
我仗着肚子裡有了小傢伙,他就是吻得情動也不敢亂來,我慢條斯理地鬆了纏他的手,像個女痞子一般故意去碰他某處,邊得瑟叫囂:“就玩火,你能怎樣?”
府君被我勾得喉結微動,黑眸中的墨色深如幽潭,在我笑得得意之時,他一把將我打橫抱起就往大牀方向去,熟悉的舉動驚得我大叫:“放開我,醫生交待前三個月不可以!”
話才落音,身後一軟,我被放入了大牀,府君在我鎖骨狠咬了一口,重手重腳地給我蓋上被子,咬牙低沉道:“等孩子出來,看我怎麼‘教訓’你!”說罷他便去往浴室。
聽着浴室的水聲,我開心地甩着腿:哼,孩子出來還有這麼久呢,先整整你再說!
……
接下來一段日子,因爲府君怕我“勾引”他,而l集團最近有家分公司上市,要忙的事宜比較多,故而他大部分都在書房歇下了。
早上,見着府君西裝革領英俊不凡的模樣,我心裡不禁暗暗有了擔心,書上不是說男人在女人孕期是最容易偷腥跟出軌的麼?而且府君這般英朗,縱使他不招惹別人,也難免會有女人投懷送抱吧?他作爲一個有需求的正常男人,能拒絕得了?
我雖偷偷收買了府君辦公室的秘書,讓她隨時給我彙報府君的一舉一動,但秘書到底是府君的人,不太靠譜。
我幫府君整着衣領,東拉西扯地問了他一些工作時的情況,並“隨意”問起有無什麼大集團的千金會以項目名義經常去找他之類;電視裡不都這樣演麼,美麗端莊的名緩愛上英俊的總裁,不惜投入自己全部身家,只爲博得總裁青睞。
我問完後,府君墨黑的眸子瞭然地瞥我一眼,捏了捏我的臉蛋,頗有點無奈又有點寵溺地道:“沒事少看點沒營養的連續劇,多出去曬下太陽,走動走動。”
雖然府君這樣答了,但並不代表我就放心了,我經過認真的一番細想後,決定要親自去l集團刺探一下軍情。
當然,我不會就這樣明目張膽地去,一來抓不到重要信息,再來讓府君知道我懷疑他不太好,於是我將自己喬裝了一番。
我戴了個波浪大卷的假髮,配上屌炸天的墨鏡,將嘴脣塗上孕婦可用的脣彩,穿着條吊帶長裙,長裙長到快拖地,明顯要配高跟鞋才行,我沒敢太作死,任由長裙拖地,穿了雙休閒小單鞋,打車去到l集團辦公樓。
之前只知道集團大,素不知還這般雄偉,矗立的大樓十分磅礴,我走進寬敞明亮的大堂,踩在光潔可鑑的地面,扭着腰頗具風情地朝前臺走去。
前臺規格頗大,裡面呆的人員也不少,我伏在臺前,軟滴滴道:“我要見你們陸總裁!”
前臺十分具備專業素質,見着我眸光中明顯有一抹不屑,卻是笑容得當地問:“請問有預約麼?”
怎麼可能有預約,我不就是臨時突擊,想看下會不會經常有女人來找他嘛。
我揚起頭,倨傲道:“沒有預約!不過昨晚他睡了我,說我隨時可以過來找他,快叫他下來!”
我的聲音使得另幾個前臺小姐的目光也來了,女人嘛,都八卦,而且事關大boss呢!見她們狐疑的目光,我更來勁了,隨意朝自己脖子一指,高冷道:“瞧見沒,這是他昨晚咬出的吻痕!”
前臺美女們的表情均是一驚,其中一個顯然覺得這事情比較嚴重了,往不知道哪兒撥了一個電話,不過片刻功夫,卻是冷冷地告訴我,“陸總現在在開會,沒空見任何人!”
嗯,她們這種工作態度倒是蠻正確的,不過並不代表我就會放棄,我繼續趾高氣揚地道:“你們就這種態度對待你們boss的女人?”
其中一個個子稍高的前臺語調中帶了些許鄙夷:“你少在這裡裝腔作勢,你哪能是陸總的女人,陸總有老婆的,他對老婆不知道多好!”
“就是,你還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陸總能睡你這種貨色?”另幾個附合。
切,聽聽這話說得,什麼叫我這種貨色,你們boss還真是睡了我呢!
我還準備再跟她們辯幾句,我的卻響了起來,我拿出一看,是我收買的府君辦公室那個秘書的號碼。
我趕緊離了前臺,尋了個稍安靜的地方接下電話,才喂了一聲,秘書便用帶點爲難但又十分向着我的口吻告訴我,剛樓下有個瘋女人找陸總,被她打發走了,還告訴我,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她覺得八成是那女人腦子有問題,但爲了安全起見,她還是決定將情況報告給我知道。
聽完她的話,我放心不少,雖成了秘書嘴中的“瘋女人”,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還是不錯的,畢竟她沒有瞞我,真將這事彙報給我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