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呻吟不斷,眼前府君讓我心跳加速,如此令人情迷意亂的環境中,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府君,你這是要對綿綿潛規則麼?”
府君略帶炙熱的黑眸明顯一滯。不過瞬間便恢復如常。
我期盼說:“府君,我聽說潛規則的好處挺多的,等會你可不可以多給我多買幾件衣服,還有鞋子包包什麼的!”
聞言府君的目光變得意味不明起來,他用指腹輕輕滑過我的臉,再緩緩滑向耳垂,脖子...邊喜怒不辯地說:“那要看看你能否讓我滿意。”
隨着他的手指滑過,我的肌膚再次激起疙瘩,我繼續提着要求:“府君,潛規則後能不能少乾點活,然後每月給我發工資……啊!”府君突然將我腰部用力一提,我尖叫出了聲,我可憐的腰,還受着傷呢!
府君瞥了眼我疼得淚花直閃的模樣,甩了手。據傲鄙夷:“就你這水準還想讓我潛規則?”
“是是是,綿綿達不到標準。”我揉着自己的腰,不怕死地追問準備甩手離去的府君:“衣服還是會給綿綿買的哈?”
府君黑着臉,“你見過沒潛就能拿到好處的好事?”
“租一件,見完客還回來!”我還想辯幾句,府君已然甩下話。
見完客,見什麼客?
切,我就說府君會那麼好心帶我來挑衣服呢,敢情是要出去應酬呀。虧我還自作多情地認爲是昨晚我說自己沒漂亮衣服穿讓他心生憐惜了;做鬼呀,還是不要想太多。
最後我在百般糾結爲難中挑了件暖黃色帶點泡泡袖的連衣裙,風格略偏可愛,沒那麼正式。平時都可以穿,至於府君說是租,但是,哼哼,到時沾上水漬果漬可非我能控制了,總之我纔不會那麼傻,讓這件衣服有還回來的時候!
穿着新衣服出來,女服務生面上似還有幾分不好意思,我也不清楚她是因爲自家店的隔音效果不好而愧疚還是誤會我跟府君在試衣間也發生什麼擦槍走火的事情,不過想到隔壁那場那麼大的動靜,我還是禁不住好奇問:“美女,你們隔壁的店是不是賣成人用品的,還兼帶可以試用效果麼?”
女服務生一聽,臉頓時更紅了。
“怎麼。你也想去試用?”而府君不鹹不淡地擡眸問。
我順杆爬,“府君,我們現在過去看看吧,說不定還能遇到剛那對男女呢,我想知道那女的長什麼樣子,叫那麼久不累麼?”
府君自然賞我一個冷眼。
“隔壁也是賣衣服的。”女服務生好似終於有了插嘴的機會,小聲說。
我敏銳地聞到了八卦的味道,因擔心府君不喜,拖她到一旁追問:“真的麼,他們就不怕跟人間那什麼衣庫事件一樣被鬧得人盡皆知麼?”
“不會的。女的是隔壁老闆的小蜜,她生前因發現男友和閨蜜在試衣間激情,她一怒之下和男友同歸於盡了,在地府爲報復男友,便伴了這個大老闆,時不時就在試衣間激情,還會錄下發給男友看。”
“幹得漂亮!”這種行爲雖會給旁人帶來影響。但有仇報仇的做法我是極其欣賞的,我捏拳說:“如果我男朋友也來了地府,我肯定一天去打他三百頓,打得他一見到我就跪地求饒!”
“你男朋友?”女服務生下意識瞟了那邊的府君一眼,輕問我:“不是他麼?”
我嗐了一聲,“當然不是,我男朋友還沒死呢,府君是我的主人。”
愛八卦是女人的天性,這不,女服務生也來了談興,“你主人這麼帥,對你好像也挺不錯的樣子,你得快點抓住!”
抓住?我纔不敢存那份心呢,地府再好我還是更喜歡人間。
儘管離府君有點遠,我還是不敢說他壞話的,於是我擡高了點聲音說:“對啊,我家主人真是萬里挑一的,又溫和對下人又好,有這樣的主人我真是太幸運了!”
明明說了府君的好話,可他的臉色卻並沒有因爲這個而變好,“走不走?”還頗有幾分不耐地問。
我雖感疑惑,但主人的心思嘛,奴隸向來是猜不透的。
難得來次商場,我自是十分欣喜的,左看看右轉轉,我發現地府的大商場建得比人間的還要漂亮,燈光通明,物品全,東西琳琅滿目,居然還有賣“黑白無常服”“孟婆服”的地方!
我抵不住好奇立即就奔進那家店,結果店裡掛着電視裡常演的黑白無常的長袍,還用一黑一白的兩假人披上長頭作爲模特,並無多少新意。
正準備走,“姐姐,一看你就是有眼光的,現在我們黑白無常服特價,買一套白無常服送一套黑無常服,超級優惠喲。”一個化着誇張眼線非主流裝扮地女孩嘴甜的跟我招呼。
我對黑白無常服不感興趣,倒是指着她身上那件露肚臍的小上衣問,“這個好看!”
“那當然,我們店的主打款呢!來這邊看,不僅有這種,還有其它許多選擇呢!”女孩說着就想拖我過去。
卻被府君冷聲喝住:“走了,與賈萬貫約好吃午餐的時間到了。”
啊,賈萬貫?
“大叔,你誰啊!”我還在想沒做點心的事,女孩卻已嗆聲。
我擔心府君不快,便對女孩道:“算了算了,我不看了。”
女孩大概也看出我對府君的懼怕,她拉着我說:“姐姐,他是你叔叔吧,你不用怕他,這種老古董是不懂得欣賞我們年輕人的眼光的,我帶你去看衣服!”
府君的臉當場就黑了。
哈哈哈哈,我在鏡中看了眼穿着泡泡裙的自己,確實像個清純的大學生,而府君一身黑色西服,表情又頗爲冷駿嚴肅,確實有年齡差啊!
我忍住笑,對非主流女孩說:“那個,妹妹,我叔叔今天心情不好,你別跟他計較哈,衣服我暫時不買了,我沒有錢,叔叔不會給我買的!”
女孩頗理解地說:“我爸也在地府,特煩,天天管着我,我應該等他投了胎再死的,唉。”
我附合:“對啊對啊,在人間被管,在地府還被管,是挺煩的!”
“顧綿綿!”府君警示的聲音已然響起。
我脖子一縮,“妹妹,我先走了哈,拜。”
說罷就走到府君前,“叔…府君,我們走吧。”差點就說順了嘴。
府君黑着臉一言不發地拖我到家精品店,直接取了條黑色長裙塞到我手中,“去換上!”
我擺手,“不麻煩了吧,我反正只是穿一下,還要還回來的,再說現在時間不早了,府君我們快走吧!”
“換上!”府君根本不容我違背。
好嘛,府君說要換我換就是。
等我出來,想讓服務生給我找個袋子裝起暖黃色泡泡裙,結果府君搶了直接扔到垃圾桶,拖我就往外走,我掙扎回頭,“府君,那是新的……”
可我哪敵得過府君的力道跟威嚴?只好戀戀不捨地下了樓。
直到車上,我想起那裙子還是覺得好心疼,“府君你不喜歡也不用扔掉啊,綿綿可以在你平時看不到的時候穿,多貴一條新裙子就這樣沒了,真可惜。”
“再廢話就滾下車去!”
下車?我眨巴眨巴眼睛,我可以回去撿回那條裙子!
“跟着車後面跑,耽誤了中午的會面你負責!”府君一眼就看出我的心思,冷聲說。
行,你有錢,你傲嬌,你是大爺。
我們來到“聚福樓”,雖然對這個地方沒啥好感,但聽聞賈萬貫挺喜歡這兒的古色古香,而且今天是他約的,自然得來。
才入包房,就聽到紅指甲女鬼撒嬌的聲音,“我要買這個限量版的包,只許給我一個人買!”
“好好好……”
“賈會長,陸府君到了。”
見到我們,賈萬貫鬆開依在自己身上的紅指甲女鬼,站起同府君寒暄起來。
“賈會長,很抱歉,路況不好,所以晚了點。”府君如是說。
賈萬貫笑回:“我們也剛到。”
招呼後,紅指甲女鬼看到我,毫無芥蒂地過來拉我的手,挺關心地說:“我昨天還在打聽你的消息呢,聽說這幾天你一直在休養,身體沒事吧。”
我道謝:“謝謝賈夫人關心,綿綿沒事了。”
紅指甲女鬼拖我坐下,“叫我溫嫺吧,溫柔嫺靜的那個溫嫺;總是賈夫人賈夫人的都叫我叫老了。”
我想說大姐,你的名字明顯與你氣質不符啊,你渾身上下哪有一點溫柔嫺靜的影子呢?
當然,還是得誇:“真是好名字呀,可比綿綿的好聽多了。”
幾句客套話後,溫嫺也不跟我廢話了,直接道:“今天我讓老賈約陸府君出來,主要是想讓他們談成冥城商貿街合作的事。”
“賈會長答應了麼?”我問。
溫嫺也不確定,“我求了他好久,好話說了一籮筐,他才答應出來跟陸府君見個面,會不會同意還真不清楚,等會再見機行事吧。”
“辛苦賈...溫嫺了。”
“你答應教我做點心的事可別忘了!而且是必須教會我爲止!”溫嫺又提醒。
“當然當然。”
“你們過來坐,差不多上菜了。”兩人聊得差不多時,賈萬貫在那邊招呼。
我們依言過,餐桌是個圓的,我和溫嫺分別坐在賈萬貫跟府君的身邊,阿瑞和賈萬貫的隨從而守在後面不遠處;服務生給我們倒上酒,賈萬貫首先舉起杯,“陸府君,綿綿小姐,賤內她不懂事,之前多有得罪,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府君亦舉起杯,“總算虛驚一場,令夫人當晚也受了不少驚嚇。”
我笑說:“綿綿沒有那麼小氣,纔不會把這些事放心上。”
“聽聞其中有個鬼魂並未死透還逃了,現在抓到了吧?”賈萬貫坐下問。
府君輕笑了笑:“是我手下人太大意,現在正在追捕,應該很快就能有消息。”
啊,還有個沒死,還跑了?會是誰啊,那隻醜陋鬼還是那個年輕男鬼呢?
“那就好。”賈萬貫放下酒杯,繼續客氣:“我本該隔天就去府上拜訪的,可聽聞陸府君出了差,而賤內又唸叨到這兒吃飯,就在今天約着陸府君在這兒小聚了,陸府君不會介意吧?”
“哪裡的話,其實是我該請賈會長的,也順道給尊夫人壓壓驚,可陸某這幾個公務在身,沒來得及。”
他們說着客套話,我只得樂呵呵地陪笑,心裡想着怎樣才能將話題引到合作案上,又怎樣才能使得賈萬貫同意。以諷爪亡。
我估計府君心裡也很清楚,既然賈萬貫會主動邀請他,雖然是以那晚綁架的事作爲理由,但賈萬貫應該也是態度有了鬆動。
“綿綿小姐,試試這裡的點心吧,雖然不如你做的可口,但也是另番特色。”賈萬貫突然衝我招呼。
我便謙虛地低下頭,“賈會長過獎了,綿綿只會些雕蟲小技,哪裡比得過這裡的廚師呢。”
賈萬貫笑眯眯地說:“聽賤內講,綿綿小姐非旦不計較她綁了你,還在她受欺負的時候拼命保護她救了她,我很感謝。”
“賈夫人只是對我有點誤會,我當然不會計較!至於救的事兒,這就得感謝我家府君了,是他及時出現救了我們,不然也不知道後果會怎樣。”
“哈哈哈。”也不知是哪個字惹笑了賈萬貫,他微眯着眼睛道:“綿綿小姐很有意思,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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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某日,某綿心情欠佳,委曲跑到東府辦公室:“要抱抱!”
忙得分身乏術的府君只得一手抱着她一手翻閱文件。
“我要這樣抱。”某綿不滿足地解起府君衣釦。
半晌後,辦公室傳來資料掉一地及某綿求饒的聲音:“唔,府君,綿綿不是這個意思,綿綿只是想要溫暖!”
府君聲音低沉沙啞:“這樣會更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