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府君點了下頭,忽地話鋒一轉:“你因爲我救了周媛吃醋了?”
醋?我腦一抽,張嘴便道:“府君您說笑了,我連男朋友跟婊砸滾牀單都沒在乎,怎麼會因爲你救府君夫人而難受呢!”
聞言,府君輕扯了下薄脣。緩緩放下手中文件,衝我招手,示意我過去。
縮頭一刀,伸頭也是一刀,我搖頭:“府君有什麼事說便是,我站這聽。”
府君忽地從寬大的座椅中站了起來,長腿邁過書桌,徑直走到我面前。
“你想幹嘛!”我下意識地退了小步,睜大眼睛略爲警惕地盯着他。
府君黑眸微微一冷,長臂一伸,我整個身子便落入他懷中。
“放開我!”我憤恨地用雙手抵在他胸膛,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
府君一手扣緊我的腰,一手扣住我下頜,他似笑非笑地說:“沒難受爲何反應這般激動?”
我被迫仰着臉與他對視,他的俊顏在我眼前放大。一雙黑眸幽深無比,我吼道:“我這只是本能反應!”
“是麼?”府君捏住我下巴,低頭就朝我吻來。
強勁的雄性氣息很快將我包圍,府君吻得很用力,很猛烈,也很深入,我憤怒地想掙開他,可他雙手像鐵臂一般鎖得我絲毫不得動彈。
又驚又疼又惱的我心一橫,牙?合上就是一咬!
府君明顯吃疼一下。可他並未停止,反而慍惱的用更大力氣吻我,這是個深度熱吻,他的氣息全數沒入我鼻中。府君的吻技不算嫺熟,但力道絕對是夠的,直吻得我脣瓣發麻,舌尖微腫,呼吸也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我覺得我快窒息了,腦子也因缺氧空白一片,身子再也支撐不住癱軟在他懷中。
府君終於鬆了我的脣,他托住我綿軟的身子,湊近我鼻尖半是引誘半是執着地問:“吃醋了沒有,嗯?”
我大口喘着氣,腦袋渾噩得什麼都顧不了,脫口就罵:“你混蛋!憑什麼這樣對我!”
我的不顧後果明顯惹怒了府君,他俊臉一沉。雙手提起我的腰,冷聲說:“就憑你是我的奴隸,你的生死都由我掌控!”說罷長腿邁了幾步,將我往後一甩,我背後一彈,整個人落入了沙發!
我不及回神,府君強壯硬實的軀體直接覆蓋而來!
我啞着嗓子大叫:“就因爲我是奴隸,你就可以強行佔我的身子嗎!你這跟流氓有什麼分別!”
“強行?”府君薄脣一勾,饒有興致地將大掌伸入我的衣物,不輕不重又不懷好意地揉.捏,邊在我耳畔頸邊吹氣輕.舔。
這這這......這也太限制級了吧!
府君略帶溫熱的舌尖碰到我的耳垂,配合胸前逗弄地搓.揉,一種奇異的,酥麻的感覺自心底漫起,令我的身體如被電流擊過一般,通體酥.麻。不自主地輕顫了顫。
見狀,府君輕聲一笑,將手抽離出來,捏着我的臉,帶着幾分譏屑幾分戲謔地說:“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要誠實!”
呃,被你這般挑.逗,貞潔聖女都會受不住吧!
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亦或是其它,我哭了,“你渾蛋!放過我!”
府君的大掌仍捏着我的臉,居高臨下又慢條斯理地說:“放過你?你三番幾次、費盡心思地勾引我,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麼?”
“我哪有勾引過你,你不要那麼愛臆想好不好!”
“要我提醒你?”府君挑了下眉頭,頗有耐心地說:“你從進陸宅開始就試圖以各種小動作引起我的注意,你故意跟我說話,又故意告訴其它廚娘我一定會愛你,你借醉酒裝瘋咬我,讓我揹你,又故意睡到了我牀上;你主動吻我,還故意激怒我成功上了我的牀;你的小心眼極多,你明白我對你有了幾分意思,便想仗着這些爲所欲爲,跟我玩欲擒故縱!還要我繼續提醒麼,嗯?”
我:“……”
他說的好像都是事實,可真相併非如此啊!
我哭吼,“那些都是一些特殊狀況下發生的誤會!再說即便我有過那種心思,爲的也只是還陽!”
“還陽?”府君驀地輕輕一笑,“還陽與你的男友再續情緣?”
我剛想開口說話,“嗞啦!”一聲!府君雙手一用力,我的襯衣鈕釦全數崩落!
府君解開自己的皮帶,陰側又冷酷說:“顧綿綿,還陽的事你想都別想!你既敢惹我,就得想好會有今天!”
我特麼真是欲哭無淚了,每個人每個鬼不都得有目標麼,再說我怎麼就惹他了?
“唔!”府君已不耐咬住我的脣,開始攻城略地,我悲催無力地想着自己這次又得躺幾天時,“嘶!”下脣一疼,府君狠咬了我一口,他粗聲命令:“專心點!”
“嗚……”我都快憋屈死了,我邊縮着身體邊大聲說了一句俗套的臺詞:“我不願意!你即使得到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別逼我恨你!”
府君對我的躲閃極爲不耐,乾脆將我腰臀提起,直接往他腿間一壓,在我“啊”的慘叫聲中他啞着聲音說:“你試試看!”
起伏,撞擊,侵略,糾纏,又是悲催的一個夜晚,可憐我纔好,又得被迫承受這種激烈。
………
待我醒來,卻是府君的大牀,昨晚不是在書房的麼?
我動了動身子,當然是疼!比前幾天那種撕裂的疼痛稍好點,不過渾身發脹發酸,腰痠腿軟的程度還是一樣!
我伸了下手,卻碰到一個身體,扭過頭,發現府君正閉目睡在身側,頂着一張人神共憤的俊臉,竟對我做出如此禽獸之事!
我氣不過,趁着他沒醒,對着他的俊臉揚手就是一巴掌,呃,卻在靠近他臉時被他的大掌準確抓住。
“又來惹我,嗯?”府君緩緩睜開他的眼睛,慵懶的語氣中帶着幾分饜足。
這種語氣讓我很不舒暢,可我並沒有辦法。
我撇了撇嘴,縮回手,一言不發地從牀上坐起,卻發現自己身上未着寸縷,而且胸前位置佈滿了青紅,一動似乎還能感受到他昨晚落下的力度。
我暗罵了句變態,想拿起府君一件衣服套身上,“等下。”府君清淡地聲音響起。
我緊張地環住身體,帶着幾分哭腔問:“你又想幹嘛……”
府君黑眸微閃,俊臉湊到我眼前,意味深長地問:“你覺得我想幹嘛?”
前一刻纔想跟他抗戰到底的我,此刻便很沒骨氣地哭了,很沒骨氣地求:“府君,我錯了,放過我!”
我也想要骨氣,可總得有命在,纔能有骨氣不是麼?
“說說看,錯哪了?”府君好整以瑕地望着我。
我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一個勁地搖頭央求:“哪裡都錯了,求府君放過綿綿!”
大概是我太可憐,府君沒再繼續逗我,往旁一伸手,拿了瓶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強行讓我躺下,雙手一用力,我腿被分開,在我面紅耳赤,羞惱無比中,一種略帶清涼的感覺傳來,好似昨晚迷糊中我也有這種感覺,難道也是府君……
虐是他施的,我當然不可能因爲這樣就不怨憤!
上了藥,府君重新給我蓋上被子,冷聲吩咐:“好好躺着,別到處亂跑。”
此時我明白與他對着幹自己是沒有好處的,便可憐巴巴地說:“府君,綿綿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府君正穿着衣服,聞言轉過身來,我一下愣住,他健美的腹肌沿着敞開的襯衣往下,明顯的人魚線露出,底.褲包着的某處正威風凜凜地挺着,代表着主人此刻的早起的狀態。
我曾見書上說正常男子都會“晨.勃”,不想男鬼也會如此,想着它對我做的惡,我身體不自主的傳來一陣疼意。
“怎麼,還想求我再來一次?”府君清冽的聲音裡帶着幾分戲謔。
我趕緊挪開目光,清咳一聲,“那個,偷手環的事都是我的主意,跟阿瑞何海兩個無關,府君能不能放了他們?”
府君輕嗤,“你覺得自己有資格替他們求情?”
這話讓我內心的火真是壓都壓不住,“他們只是幫了下我的忙而已,又沒犯很大的錯,府君就不能看在他們平時勞苦功高的份上饒他們一次麼?”
府君扣着鈕釦,居高臨下地說:“你的意思是我過份了?”
可不是過份了麼!簡直太過份了!
我好想大聲說:“如果你不讓人去美食節阻止我領獎,我就不會想去偷你的手環,我也不會讓阿瑞何海他們配合我,歸根結底就是你的錯!”
可我不敢,府君的心思實在太難捉摸,我怕自己說了這番話會讓他們兩個遭更多罪。
府君深刻的讓我認識到他不好惹的程度。
這次事情後,往後還有誰敢幫我一個忙?土名腸扛。
誒,我暗歎了口氣,軟着聲音說:“有錯當罰,府君當然沒有過份,綿綿只是擔心府君少了兩名得力的助手在工作上會有所影響。”
“這麼說,你是在爲我擔心?”府君清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