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精力這麼好,看來是做好肉償的準備了?”府君忽地擡眸打斷我的話。
嗷,就知道府君不好對付,扯了這麼久,他絲毫沒被我繞進去。
我只得堆起諂媚的笑容,“呵呵呵。府君,您胸襟如此開闊,胸懷如此寬廣,怎麼可能真跟我計較個百幾十萬呢,什麼償不償的,你肯定在跟綿綿開玩笑!”
聞言,府君的薄脣勾起一抹淺笑,他語氣溫和地說:“我從不開玩笑。”土協女圾。
這這這,府君你別笑,你一笑我就心慌!
我強裝鎮定地說:“府君,我覺得吧,這種事情還是講究意境啊,還有你情我願之類的,綿綿現在不願意,請府君體諒。”
“你情我願?”府君清淡地複述一遍。嘴角弧度更深了些,他將書本置於牀頭,朝我勾了下指頭,示意我走近。
這個換成別人會像流氓一般的舉動,卻被他做出妖孽又魅惑的視感。
過去?我自然不敢。
想到他的巨大,我的身體不自主地顫了顫,我深刻意識到我進來臥室就是個錯誤!
慌亂之中,我腦子靈光一閃,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啊!府君作爲一宅之主。他總不可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強行將我從宿舍裡逮回來吧?
賓果,就這樣!
我打了兩聲哈哈,邊往後小退邊道:“那個,府君。我突然記起餘莉還找我有事呢,我先出去一下哈!”
說畢我轉身就跑,手才碰到門柄將門打開,腿還沒邁出門,“叭!”一聲,門被股巨力關上,與此同時,我的腰被只大掌狠狠握住!
“啊!”我尚不及反應,身體一輕,另只有力的大掌托住我臀部,我整個人被打橫抱了起來!
驚慌之中,我胡亂地捶着男人的胸膛,大叫:“你想幹嘛,你不可以這樣。放開我……啊!”
背後一彈,府君將我扔進大牀!
府君強勁雙臂鉗制得我絲毫不得動彈!
府君單手按住我的髮絲,俊臉有了些陰側:“欲擒故縱玩上癮了,嗯?”
一動頭髮牽扯着頭皮會疼,我不敢亂動,哆嗦地央求,“府…府君,求求你,放過綿綿...”
“放過?”府君冷笑一聲,冷聲問:“就這般不情願?”
府君渾身都透着危險的氣息,我哪還敢惹惱他啊,只得楚楚可憐地哭:“府君,綿綿並非不情願,而是綿綿身體還沒好,昨天夏濟不都說了麼,我現在不適合做太過激烈的事……”
“剛剛跑得不是很快麼。還會沒好?”府君盯着我的黑眸有了惱意,清冽的聲音裡也明顯帶了幾分咬牙切?。
我哭得更可憐了,雙手還試圖抵住他的胸膛,“府君,綿綿錯了,再饒綿綿一次……”
“不給你點教訓,你長不住記性!”府君明顯沒了耐心,動作很粗魯,一些悲慘的記憶連同疼痛的感覺同時涌進我腦海,我手指掐進他肩膀,弓着身子驚悚而又真切地大哭了起來。
府君顯然被我的反應弄得有點急躁又無奈,他啞聲道:“放鬆!”
我哭搖頭,“府君……放過綿綿……綿綿好疼!”
府君墨黑的眸子閃着幾分難以控制的炙熱與慍意,最後他無奈地親着我的淚水,聲音柔了幾分:“真有那麼疼?”
我哭到耳側的頭髮都溼了,“真的很疼……府君,放開我……”
府君俊眉微蹙,墨黑的眸中分明有了幾分柔情,他用指腹替我擦着淚水,不耐的話語中竟帶上幾分哄慰,“放輕鬆,我輕一點。”
“不!”我抱着府君的手臂央求:“不行,我太疼了,府君,不要……”
府君微涼的大掌開始輕撫我身體,他邊親着我的頸項邊聲音粗啞地說:“開始了就沒有停下的可能,你配合一點,一次就放過你。”
嗚嗚嗚,府君別鬧,誰讓你開始的,而且誰知道你一次要多久!
我知道自己逃不過了,努力不讓自己去回想那些疼痛的感覺,開始嘗試着放鬆身體。
見着府君額上的汗漬,他好似也在強忍些什麼,我不明白男人爲何會熱衷於這種事情,明明就沒有很銷魂的感覺啊!
我只覺得自己又成了個可憐的布偶,喘氣也只有出的,沒有進的……
………
我是被餓醒的。
見着外面的天色,好像已是白天,我動了動痠疼的身子,回想了下昨晚的情況。
真不能用一個慘字或是痛字來概括
“醒了?”正苦兮兮地想着,衛生間門響,府君出來了。
我擡眸朝他看去,他依舊穿着浴袍,應該是剛剛衝過涼,黑色的髮絲上還淌着些水霧,俊臉帶着抹淺笑,神情饜足又精神抖擻的模樣。
哼,真是不公平,憑什麼我這麼疲累這麼痠痛,他卻那麼精神奕奕。
“怎麼,不滿足,還想要?”府君走來挑着我下頜,帶着幾分戲謔的語氣問。
好嘛,佔了便宜還調戲我!
我對府君伸出手,委曲又可憐巴巴地說:“府君,我渾身都疼,起不來了,你抱我!”
府君瞧得我一眼,好心情地沒跟我計較,伸手長臂撈起我,我才落入他懷中,便衝他下頜狠咬一口!
我這一口是下了狠勁的。
“嘶!”府君果然吃疼,他一把將我扔到牀上,摸着自己有了血印的下巴冷聲道:“顧綿綿,你是嫌昨晚給的教訓不夠麼!”
我邊快速往牀中間縮邊不怕死地大叫:“讓你沒事總喜歡捏我的下巴,我也讓你試試下巴疼是種什麼滋味!”
府君高大的身體欲再朝我撲來,“銘哥。”門外響起阿瑞的聲音,“你起牀了沒有,我們差不多要出發了。”
府君衝門外的阿瑞說了聲“知道了”,睨我一眼,到底沒再跟我計較,而是從一旁的包裡取了一個不知道是石頭還是玉片的東西出來遞給我。
我奇怪接過,拿起在燈光下照了下,好奇問:“府君,這是什麼?”
“聚靈玉。”府君邊換衣服邊清淡答。
我拿起左照右照,玉體呈綠色,在燈光下有種通透瑩翠的感覺,不過玉的形狀好似有點奇怪,不像個完整的圖案,我問:“府君,這個玉有什麼用?”
府君扣着鈕釦,淡然說:“將這玉戴到身上可避免人間各類符咒入侵。”
“哇哇,這麼厲害,府君是要把它送給我麼?”我欣喜問。
府君墨黑的眸子朝我掃來,不答反道:“我這幾天要出去,你給我老實呆着別到處亂跑惹麻煩。”
什麼嘛,我哪有惹麻煩,被符咒入侵也不是我的錯好麼。
不過我突然想起個問題,“府君,你昨晚找我來是爲這事麼?”
府君薄脣微彎,俊臉上有了一抹戲謔挖苦的神色,“本來是爲這事,可你急於要肉償,我只能勉爲其難成全你了。”
呵呵呵,拜託府君你下次有事就直接說事好麼,每次都要擺出一副讓我誤會的模樣,還勉爲其難,可真是委曲您了!
可我不敢跟府君嗆,我自動忽略他的挖苦的話,堆着笑說:“謝謝府君的玉,綿綿一定會乖乖聽話,不會惹麻煩的!”
府君扣着袖口的鈕釦,意味不明地問:“還有呢?”
還有?
“還有祝府君的事情辦得順利!”
府君好似並不滿意這個答案,許是沒功夫讓我猜了,他直接俯身湊近我臉,無不引誘地問:“昨晚你說並非不情願,只是身體沒好,那等我回來你身體也好了,你打算如何個情願法?”
呃。可府君你昨晚並沒有放過我啊!
“嗯?”府君明顯有些不耐了。
我條件反射地一笑,“府君,你還是先忙正事吧!”
“莫非你只是在騙我?”府君周身又有了種危險的氣息。
嗚,我爲何會攤上這樣一個喜怒不定的主人?前一刻還好好的,這一刻又冷臉了。
我正哭喪着臉想找個藉口時,門外又響起阿瑞小心地催促聲,“銘哥,時間差不多了。”
我如獲大赦,心裡對阿瑞充滿感激,不然這問題讓我怎麼答嘛!沒有騙他就得拿出行動,騙?開玩笑,我哪裡頂得住欺騙主人那麼大的罪名。
我連忙笑着衝府君揮手:“府君你快去忙,再見!”
府君到底也沒再逼問,清冷地瞥我一眼,拿起外套出去了。
待府君出去,我也準備起牀去找點吃的,都快餓死了!
才取了件府君的襯衣穿上,餘莉端着早餐進來了,促狹:“喲,我說你昨晚那麼急着要走呢,原來是回來陪府君一夜春宵呢。”
張嘴就沒什麼好話。
我白她一眼,問:“後來你跟吳順聊得怎樣了?”
“挺好的啊。”餘莉將早餐放下,在我牀邊坐下,“顧綿綿,你說他昨晚說的那個喜歡抹茶味點心的人會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