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利見他不說話,只是冷笑了一聲,把頭轉向了張曉晴,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問道,“你倒是說說看,這個人情你要怎麼還給我,還有陸陽回來,我會得到什麼樣的回報,我對別的不感興趣,對這個卻是非常有興趣的。”
他說這話別有深意,張曉晴當然聽出來他話中有話,她不禁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脣角上勾過了一抹好看的弧線,她開口說道,“老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就直接說,你想要什麼東西好了?能夠滿足你的,我都會滿足你。”
“好,痛快!”老闆張利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來,對於這樣東西,他是志在必得的,他用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審視着張曉晴,補充的問了一句,“你能做了陸陽的主?”
張曉晴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個老闆張利一定是在覬覦一件什麼寶貝,這個寶貝異常的珍貴難得,這樣的東西,恐怕陸陽是不會撒手的,可是,沒有了性命,這些東西又算是什麼呢,不過就是身外之物而已。
陸陽是深知這個道理的,他是絕對不會吝嗇的。想到了這裡,張曉晴很爽快的應承了下來,她開口說道,“性命比什麼都重要,這些寶貝一類的東西不過就是身外之物,我都不吝嗇,陸陽就更不會吝嗇了,你要什麼儘管開口,只要我們有的,我們一定會雙手奉上。”
那個老闆陰悽悽的冷笑了起來,用手指了指張曉晴的小腹,開口說道,“我就要你腹中的這個孩子。等他一降生下來,你們便把他送給我,我會親自教養他。只是,他以後跟你們再無關係!”
張曉星只覺得心中一痛,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倒退了兩步,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張利覬覦的居然是她和陸陽的這個孩子。
她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慘白無比,這是她跟陸陽的第一個孩子,陸陽此行的目的就是想要得到更多的交換幣,好用來餵養這個孩子。
她絕對沒有這個權力把這個孩子交給這個人的。
一旁坐着的鬼將軍流星錘本來都做好了準備,想要跟張利打上一場,來一番較量,可是,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張利居然提出了這樣一個條件。他的脣角不由得勾過了一個冷笑,一雙鬼眼睛之中鬼火閃爍,也不知道在打着什麼主意。
老闆張利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他笑笑,站起了身子,用手拍了拍張曉晴的肩膀,說道,“不管什麼都是身外之物,這孩子也不例外,沒有什麼人能夠相伴着走過一輩子,孩子,父母,愛人,都不能,他早晚是會離開你們的,就像你們離開你們的父母一樣,這並沒有什麼不同,你和陸陽還年輕,再要一個孩子不過就是分分鐘的事情,而且,我還可以送給你一個神奇的丹藥,那個丹藥會讓你迅速的恢復身體,再要孩子便是雙胞龍鳳胎,你可願意,這筆交易你並不吃虧。”他說着,陰悽悽的笑了起來,那笑容之中更多的是意味深長,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
張曉晴的心裡面亂的一塌糊塗,什麼她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不要這個孩子和陸陽,這兩個人對於她來說至關重要,至於父母親人,彷彿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跟她毫無關係。
可是,這個張利說的話確確實實也有幾分道理,她都是如此,這樣大的人了,又把她自己的父母怎麼樣了呢,還不是隨着陸陽走了出來,遠離了父母,不過就是在心情不順或者是心情大好的時候,跟父母通個電話而已。她尚且如此,可想可知,他們的孩子日後也會如此。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這個生活是旁人無法介入的。
可是,這個張利的目的不明,他要他們的孩子到底想要做什麼呢,種種的疑問在她的心裡快速的堆積着,讓她愈發的迷惑了起來,現在,她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了。
張利看着她陰悽悽的笑了起來,他拍了拍手,頓時,噩夢之境中的情形就在張曉晴的面前出現了。
女鬼骷髏頭已經完全恢復了元氣,她現在擁有的黑暗力量已經是今非昔比,虐起陸陽和周定山教授,勝風還有錢不多和楊工就像玩一般。
滿屏幕都是鮮血和嚎叫之聲,他們在來回反覆的死亡,他們的靈魂被女鬼骷髏頭反覆的碾壓着,那些靈氣元氣和修爲在迅速的流失,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陸陽就會陷入到萬劫不復的境地,張曉晴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狼狽的陸陽,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痛着。
這個可惡的張利就像是一個碾子,而她就是那個碾子中的一顆黃豆,孩子是上面的碾石,而陸陽就是那下面的碾石,把她碾壓得粉身碎骨。
張曉晴的身子微微的顫抖着,雙眸之中已經有溫熱的東西在流淌,她現在恨不得一下子就闖入到噩夢之境之中,不能同生,但求同死也好。最多不過就是一個死字而已。
鬼將軍流星錘的眼睛裡面閃過了一道寒光,他瞪着一雙鬼眼,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這個噩夢之境和華夏國是完全分離的,他們之間的憐惜早就被設定爲切斷的模式,就算是冥王親自出馬,也不能改變這樣的現實,就算是他跟冥王通話,也是要藉助系統的連線,兩個人才能夠溝通,卻不想這個張利居然能夠開啓這樣的空間。
他的脊背不由得發寒,手指也微微的動作了起來,他要把這個發現告訴冥王,讓他想出一個萬全之計來。
張利已經看到了他手上的動作了,很是不以爲意,他不過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說道,“我跟張曉星在談交易,如果,她不同意,這筆買賣我就跟你們做,你覺得怎麼樣呢?你現在請示你的主子也沒有用,他在我的眼裡面就是一個屁!”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卻是字字句句都狂妄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