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她徹底呆了,眼神之充滿了驚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這個女人的腳穿着的竟然是一雙紅鞋子,那是死人才穿的繡花鞋,鞋子的兩旁繡着是蓮花,名字叫做蓮花鞋,有足登蓮花西天的意思。!
看到林曉飛這個模樣,陸陽的心一下子沉入到了谷底。
這個時候,墨傾再次微笑了起來,脣邊有兩個淺淺的梨渦,看起來是那樣的甜美動人,她的目光幽幽閃動着,透着一種詭異的邪氣,聲音幽幽的說道,“我的身體被別人給偷走了,我也沒有辦法,只能找這樣一個替身了。”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如雷霆一般,把在場的幾個人徹底的給鎮住了。這不等於是直接說明白了嗎?她是一隻鬼,想要奪了墨傾的身體嗎。
這樣坦白的鬼,陸陽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陸陽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看着墨傾,然後用意念跟女混混溝通,“要怎麼做才能把她從墨傾的身體裡面給弄出來啊?”
女混混輕哼了一聲,並沒有答應陸陽,而是說道,“我不告訴你。”
陸陽當然知道她的心思,她這是怕陸陽知道了方法,把她給弄出去。
女薩滿登時變了臉色,她冷哼了一聲,說道,“我送靈魄送了八十多年了,這次竟然能看走眼了。女鬼,你還不趕緊的自己出來!如若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她說着,舉起了手的金蛇匕首。
皇蒲野也是皺起了眉頭來,臉色更是變了幾變,這個女鬼居然能瞞得過他和女薩滿的眼睛,他的靈力修爲絕對不是他們四個人能對付的。
她不是說她已經活了二千多年了,這二千多年是個什麼概念啊,簡直是不可想象。
林曉飛看着墨傾,她並沒有太過慌亂,只是說道,“你現在佔據的這個身體是我們老大的女人,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她?”
陸陽一聽,腦袋頓時悶痛了起來,她怎麼會放過墨傾呢?她找宿主也是需要緣分的,不是人人都能做她的替身的。
一想到自己身體裡面還有個女混混,陸陽更是腦袋疼了。墨傾跟他不同,墨傾身體裡面只剩下了一魂,她的身體根本不受她的控制。這個女鬼的鬼力應該是很高強的,這樣下去,很快的墨傾的那一縷殘魂會被她給吞噬掉。
到了最後,這幅身體真正的屬於她了,她雖然不能復活,可是,卻算是得了天時地利人和了,連天劫都不能把她如之奈何!
此時的陸陽也是一籌莫展,他死死地咬着牙,暗道,不能再對這個女混混保持什麼紳士風度,這個時候要是還任着她的性子胡來,指不定會出現什麼不可估量的後果呢!
想到了這裡,陸陽頓時板起了臉,他冷冷的說道,“女混混,你最好放明白點兒,你要是現在不告訴我解決的辦法,我們全都得掛在這兒,我要是死了,你也別想活了。”
女混混根本沒有把陸陽的警告放在心,她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你死了死了唄,我會在最後一刻從你的身體裡面跑出來的,這回倒是挺好的,這個地方適合我修煉,而且還有個鬼姐們能一起玩。”
女混混的這種做法讓陸陽也是無可奈何。他又能拿他怎麼樣呢!毫無辦法啊。
這個時候,女薩滿已經是暴怒了,忍無可忍的她頓時敲響了她手的那個手鼓,然後她隨着那個鼓聲跳起了神來。
在薩滿哪裡,鼓聲並不是屬於音樂範疇,而是跟神靈溝通的語言工具和媒介。如果沒有鼓聲,薩滿沒有辦法和神靈溝通。如果沒有鼓聲,不能請神下來。更不能得到森林的啓示。所以,在薩滿請神的時候是需要鼓聲和鈴聲的。
原來,她手的那個鼓旁邊的鈴鐺並沒有發出過任何的聲響,隨着她舞蹈的癲狂,鼓聲和鈴聲越發的急促了起來。隨着聲音的加快,四周的空氣突然變得壓抑了起來。
在這種氛圍之,陸陽只覺得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東西充滿了他的整個心胸,他急忙收攏了心神,剛纔的那種感覺這才慢慢的消失。
女薩滿的嘴巴里面也不知道叨唸了些什麼咒語,然後掐着法訣的打向了墨傾。可是,當她的手指打在了墨傾的頭頂的時候,女薩滿突然驚叫了一身,身子往後飛去,一下子被摔在了地。
女薩滿用手捂着胸口,只覺得氣血涌,精神一鬱,頓時,她明亮的眼神在這個瞬間黯淡了下去,嘴巴一張,一口鮮血噴灑了出來。
皇蒲野也在同時出手,他掐着法訣,攻擊而,不過是一轉眼的功夫,皇蒲野的身形也是往後倒退了幾步。很顯然,在這樣的對決,皇蒲野是落了下風的了。
皇蒲野的眼充滿了吃驚之色,在那吃驚之色之似乎還藏着一絲別的什麼東西。
墨傾坐在棺木之,冷冷的看着皇蒲野和女薩滿兩個,漆黑的眼珠裡面射出了兩道幽綠色的冷光,陰悽悽的讓人背後發寒。
陸陽一見,不禁皺起了眉頭來,他釋放出了靈力威壓來,身邊的藍色光華越發的濃烈了起來,把他和林曉飛兩個人給籠罩在了間。
女薩滿的臉色慘白如紙,她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從地爬了起來,罵罵咧咧的說道,“特麼的,請神請了個小刺蝟,怎麼搞的。”
皇蒲野的眉頭微微的皺着,脣角邊勾過了一抹森冷之意,下一刻,他的人已經撲向了那盞長明燈。
墨傾冷哼了一聲,挑了一下好看的眉尖,隨着她眉尖的跳動,那盞長明燈居然在瞬間發生了位置轉移。這樣一來,皇蒲野撲了個空。
陸陽不禁心大駭,眉頭皺在了一起,皇蒲野身形移動的速度用肉眼根本看不清楚,他都撲了個空,看見墨傾這瞬間轉移的能力有多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