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的手腕一抖,身子也晃了幾下。
在這個時候,陸陽正好在這一個攻擊到了。他拍出了一掌,直接打在了墨傾的胸前,滿以爲會把她給打得飛出去,卻沒有想到,她的全身下竟然鋼鐵一般的堅硬。陸陽不由得暗自心驚。
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順勢而下,一把抱住了她的雙腿,林曉飛也飛撲了過來,她似乎是懂了陸陽的企圖,居然直接繞到了墨傾的身後,擡起一條腿,直接踹在了墨傾的腿彎處。
兩下夾擊之下,墨傾一下子坐在了地,林曉飛的身子一閃,堪堪的躲避了開來。
陸陽他們四個人一起發動了攻擊,而且也得手了,可是這並不表示墨傾不行。墨傾在倒地的那個瞬間突然哀嚎了一聲,她滿頭的烏黑的頭髮全都立了起來。那種模樣,跟鬼魅毫無區別。
不過是一轉眼的功夫,墨傾的身突然爆發出了一種強大的力量,那種力量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林曉飛最弱,直接被之力量給衝擊到了半空之。林曉飛的面色一變,在空連着翻轉了幾下,這才落在了地面之,隨後被一種力量給貼在了墓牆之。
女薩滿和皇蒲野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們兩個人也被這種力量給衝擊的飛了出去,再次如壁虎一般直接被貼在了墓牆面。
而陸陽卻是緊緊的抱着墨傾的雙腿,抱牢了,說什麼都不肯放手。陸陽知道,她的力量雖然強大,可是,畢竟她是蝸居在墨傾的身體裡的一個魂魄,這樣是很耗費靈氣的。
果然不出陸陽所料,那個巨大的衝擊力在瞬間消失不見了,墨傾的臉色也恢復了正常,卻是一片的慘白,這個道理很簡單,墨傾的本體也受了傷了。
陸陽看着她慘白的小臉,心裡面頓時涌出了一種心疼。可是,現在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一定要把那個鬼女人從墨傾的身體裡面給清除出去。陸陽的手腕一抖,她腳的那個鞋子頓時落入到了陸陽的手。
陸陽聚集起了自身的靈氣,一道藍色的光線瞬間衝入到了墨傾腳底板的涌泉穴之,他大聲的念道,“退,退,退!”
隨着三聲退落地,墨傾的身子微微一震,陸陽擡頭再看,只見一團黑色的氣體從墨傾的靈臺穴飛了出去。
在這個時候,女混混微弱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她有些焦急的說道,“快點兒,用那個鎖魂燈把她給收進去。一會兒等她恢復過來,你們誰都逃不掉!”
陸陽聽到了這裡,頓時放開了手,從地一躍而起,直接竄入到了棺槨之,那盞鎖魂燈直接落入到了他的手。
那盞鎖魂燈發着幽綠色的光芒,詭異而又陰冷,陸陽把他拿在手,只覺得陰寒透骨,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此時,再也容不得他多思索什麼,再看過去,卻看到那團黑氣已經幻化出了一個人形,有些模糊不清。
陸陽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的皺了起來,此時若是跑過去,怕是已經不趕趟了。陸陽大叫了一聲,“接着。”隨手把手裡面的燈丟到了皇蒲野的方向去了。
那道墓牆面的吸引力已經消失不見,皇蒲野的身形一動,地打了一個滾,直接把那盞油燈接在了手。
不用陸陽說明,皇蒲野也明白了陸陽的目的,他拿着那盞燈對準了那個還未完全化形的女鬼吹了過去,頓時,一股黑色的霧氣涌了出來,瞬間把那個女鬼給包圍了起來,然後化作了一道黑煙,直接衝入到了鎖魂燈裡面。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頓時在墓室響了起來,“啊……”
那盞油燈微微閃亮,燈油在瞬間沸騰了起來,隨後平靜,在閃爍的鬼火,一個小小的女人的身形在火焰不停的顫抖着,發出了陣陣悽慘的叫聲。
陸陽不禁低低的問了一聲女混混,“怎麼會這樣,難道不只是鎖魂,還會化魂嗎?”
“這個是自然地啊,你怎麼這麼笨呢,不燒燈油,這油燈怎麼能亮呢。”女混混的聲音和微弱,卻還是不忘攻擊陸陽,像是一個小刺蝟一樣。
“我求求你們了,放我出去好不好,修行不易啊……”那個鬼魂哀哀的祈求着。
女薩滿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把這個心思收起來吧,我們放過你,你會放過我們嗎?我會給你念個送魂咒,送你到陰司去的。”
皇蒲野看了她一眼,說道,“你丫的,真會胡說八道,她在鎖魂燈裡面,你怎麼送她走呢。你這個女人,騙人也算了,怎麼還騙鬼呢,你的良心都去了哪了!”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真的以爲我做不到嗎?”女薩滿轉過了臉瞪了一眼皇蒲野。
皇蒲野道,“你說的容易,這可是一場大法事,沒有人給你護法,你能完成嗎?還有,在這個地方也是不能的,你早早許願做什麼?你可不要妄想我會給你護法哦。”
“你這個老混蛋!”女薩滿直接罵了出來。
這兩個老活寶,也是夠了,一臉的狼狽,滿身的塵土,竟然還在鬥嘴。
陸陽無可奈何的看着他們兩個,直搖頭。隨後想起了墨傾,他幾個起落到了墨傾的身邊,用手探了一下墨傾的鼻息,她的氣息很微弱也不平穩,不過,萬幸的是她還活着。
陸陽的眉頭微微的舒展開來,懸着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陸陽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附身把墨傾抱了起來,心裡面一扯一扯的疼,像是被誰的大手給死死的擰住了一般。
在這個時候,站在墓室門口的林曉飛突然驚叫了起來,“老大,師父,不好了,墓道里面進了水了。”
陸陽的心往下一沉,轉過了臉看向了林曉飛的方向。皇蒲野和女薩滿也不吵了,齊齊的轉過了頭,全都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