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陸陽只是以爲她累了,躺在地睡着了。
陸陽戲謔的笑了一下,用手拍了拍皇蒲綠衣的臉,開口說道,“臭女人,快點兒起來趕路了。再不趕路,我們在天黑之前走不出這裡了。”
皇蒲綠衣依舊躺在地,毫無反應。陸陽看到了這裡,也有些焦急了起來,皇蒲綠衣要是再暈倒不醒人世,他一個人怎麼背三個人山啊。
陸陽皺着眉頭看着暈倒在地的皇蒲綠衣,是一陣大罵,“你個死娘們,好死不死的裝什麼漢子,你特麼的累了說一聲,了大不起我們多休息一會兒是了,靠!”
三個人暈倒聽起來跟兩個人暈倒差不太多,可是,對於陸陽來說,何止是差一點兒半點兒啊。如果想要把這三個人全都給弄到山去,陸陽一個人的來回跑六次。一想到這些,陸陽也是特麼的醉了。
陸陽擡起了手腕,看了一下手錶,手錶的指針已經指向了下午三點了。按照原來的計劃,他和皇蒲綠衣兩個人在天黑之前是一定可以走出這座大山的。可是,現在看來,卻是走不出去了。
他不能把三個人丟在這裡,一個人跑出去搬救兵,萬一那個一直隱藏在暗處的神秘女人出來想要害人,那這三個人會性命不保。現在唯一的辦法是,他得把他們一個個的給揹出去。
陸陽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便站起了身子,背起了張霸天往山走。他之所以會這樣選擇是因爲張霸天是個炸彈,隨時都會爆炸。陸陽可不敢把他留在這裡,萬一他清醒過來,再次發狂咬人,那個後果不可收拾了。
陸陽揹着張霸天,一路疾奔,剩下的一半山路,陸陽居然沒有歇一口氣,直接把張霸天給背到了山。
直到陸陽把張霸天放在了地的時候,他這才覺得頭昏眼花,胸口憋悶的厲害。手臂的傷口隱隱作痛,有鮮紅的血再次滲透了出來。
陸陽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他坐在地,給自己點燃了一根菸,狠狠的吸了兩口,這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歇了一小會兒,陸陽這才站起了身子,把張霸天拖到了路旁的草叢,又用匕首割了很多的樹藤,把張霸天層層疊疊的給捆了起來。然後又從遠處抱來了很多的樹葉,把張霸天直接給埋在了那堆樹葉裡面。
這個鬼地方跟外界是完全隔絕的,陸陽跟本沒有辦法跟外界取得聯繫。想要找人幫忙根本不可能。
陸陽不禁死死的擰起了眉頭,沉聲喊道,“女混混,女混混,你趕緊給勞資出來。”陸陽叫了好半天,藏在他身體裡面的女混混卻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陸陽氣急敗壞的咒罵了一句,“靠,你個死女鬼,氣死勞資了!”
陸陽重新返回了原地,皇蒲綠衣和冥王無雙兩個人依舊昏迷不醒。陸陽氣得踢了皇蒲綠衣的屁股一腳,罵道,“臭丫頭,你在這兒給勞資裝死吧!”
他罵夠了,伸手扯起了無雙,把無雙扛在了肩膀,往山走去。
無雙沒有張霸天長得強壯,揹他山輕鬆了很多。沒過多久,陸陽把他給扛了山。他不敢把無雙和張霸天放在一起,他把無雙給放在了一棵大樹的樹底下,又從遠處抱了一些枯葉,把他埋在下面,這才又返回了原處。
陸陽已經走了兩個半來回了,他在這之前受了傷,身體有些虛弱,又走了這幾趟,他累得也是不輕,他的臉色煞白,額頭和鼻尖全都是熱汗,他全身下已經被汗水給溼透了。此時的陸陽,又累又餓又渴。
他走下山的時候,也是跌跌撞撞的,腳底下無根,摔了幾下。
當陸陽回到了皇蒲綠衣的身邊的時候,已經快要到六點了。
這個山谷裡面的霧氣很大很濃,要外面天黑的時間早很多。陸陽知道,他一定得在天黑之前把皇蒲綠衣給揹出去,若是天黑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陸陽死死地咬着牙關,堅持着。
當陸陽把皇蒲綠衣背起來的時候,只覺得頭髮昏眼發花,雙腿也開始打顫,他揹着皇蒲綠衣還沒走出十步遠,身子往前一搶,撲倒在了地。
皇蒲綠衣的身子隨着慣性往前撲倒,陸陽倒下去的時候,正好趴在了皇蒲綠衣的身,臉正好埋在了她高聳的雙峰之間。
在那一刻,陸陽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美好的,她的身有淡淡的好聞的曼陀羅花的香氣,聞着讓人覺得分外的舒坦。陸陽索性把臉埋了進去,吸了吸鼻子,一臉的享受。
趴了一會兒,陸陽覺得舒服了很多,便站起了身子來,他知道,他絕對不能沉迷在這樣的一種情形之,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走出這座大山。
陸陽再次把皇蒲綠衣背了起來,他的臉色慘白如紙一般,額頭有豆大的汗珠落了下來,滴落在了滿是雜草的地面,瞬間消失不見。
陸陽揹着她走出了十幾步,只覺得眼前發黑,胸口悶痛的厲害,他的身子晃了幾晃,再次摔倒在了地。
陸陽知道,他的身體已經到了一個極限,這一次,他是真的再也起不來了。他索性趴在了皇蒲綠衣的身不想起來,他只想要沉沉的睡一覺。
陸陽伸出手,狠狠的掐着皇蒲綠衣的人,然而,她卻還是沒有一丁點兒的反應。陸陽在心裡暗暗的咒罵了一句,“靠,不會是毒了吧。”
皇蒲綠衣沒有反應,陸陽也起不來,他只能把頭埋在了皇蒲綠衣的胸口,吸溜着鼻子,她身的氣味很好聞,讓陸陽覺得渾身都舒暢了起來。
陸陽趴在皇蒲綠衣的身,緩緩的閉了眼睛,他現在連動一下腦袋的力氣都沒有了,也懶得動。他並不想佔皇蒲綠衣的便宜,也沒有什麼齷齪的想法,此時此刻,他想到最多的卻是張曉晴母子的安危。